谌晓玉接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是杨畅的,
“谌晓玉啊,我这会儿忙完了,你到家了吗?你到家了先自己吃点东西吧,我一会儿就过来接你去医院看重庆吧,再不去,这小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谌晓玉侧了脸看了路重庆一眼,问道:“真的吗?他真的那么着急?”
杨畅:“还不着急呢,我跟你说个事儿,他这次啊是为了你回来的。”
谌晓玉瞥了一眼路重庆,莫明奇妙,“为了我?”
身边这人靠在床头懒懒地听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翘了翘下巴,示意她继续。
杨畅接着说:“你明白就行了,可别再他面前提,要不然他面子上下不来……他这次啊,本来是不想回来治疗的,说太麻烦了。但是我知道的,那里的医疗条件真的很差,他受的枪伤又很严重,在那里缺医少药的,你说要是拖下去,万一拖出个毛病来,可不就毁了,于是我就把你上次问的张军的事情告诉他了,说你遇到了麻烦,哎,他一听就急了,立刻答应回来了……你说,他可不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谌晓玉默了默:“他受到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啊?”
杨畅说:“当然严重啊,他们困在深山里困了几天,没干粮没水的,他是为了保护别人受了伤,子弹打在了肩膀上,要是差一点就没命了,我听说啊,从直升飞机抬下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
谌晓玉转过脸看着路重庆,颤着声音低声的问:“他说的是不是这样?”
路重庆一把抓过话筒打断了他的话。:“畅哥,你八卦完了吗?完了就赶紧过来吧。晓玉不用你接了,带吃的来就行,我要谭家菜的黄鱼焖翅,清汤燕窝……”说完就挂了电话。
谌晓玉看着他:“……”
路重庆看着她,扬了扬眉,“……”
谌晓玉:“你还真好意思呢,让他带吃的来?”
路重庆理所当然:“他不带来谁带?”
谌晓玉:“你还要吃谭家菜?你知道那里的菜多贵?”
路重庆哼了一哼,说:“当然知道,不知道贵我就不让他带了。这么爱八卦,不宰他宰谁呢。”
又揽着她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正好吃点好的,补一补身体。”
谌晓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挣扎着从爬了起来,一边弯着腰找衣服,一边说:“赶紧起来吧,一会儿人家就来了……”
路重庆看着她白皙的身体,肌肤如凝脂。隐隐泛着美玉一般的光泽,间或有点点痕迹,如同花瓣点缀在其中,又忍不住一把将她捞上床。“他来早着呢,官府菜最讲究火候呢……”
她低呼被他的热切的亲吻堵在了喉咙里,他紧紧地抱着那洁白如玉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紧密地互相粘在了一起,密不可分。汗水在他们的肌肤上流淌、交汇着,分不清楚哪滴是他的。哪颗又是她的,路重庆埋于她的肌肤之之间,却感到无比的宁静,恨不得一生一世,都如此。
杨畅满头是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客厅,见路重庆正翘着个二郎推在沙发上喝茶,一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可真的迫不及待啊,我还指望着接了晓玉去医院看你呢,你就自己跑来了?”
“不是你说的嘛,我急得呢,反正我回来是为了晓玉的,不在这儿在哪儿呢,”路重庆挑了挑眉。
又嘟着嘴抱怨:“怎么才来?饿死了。”
“嘿,小祖宗,你点的那些菜,哪一样不是要慢火细炖的,要不是我跟他们家总厨关系好,你等到晚上十点也吃不到嘴里。”
“所以啊,才让你去嘛。”路重庆站起身,“走,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杨畅四周围看了看,“晓玉呢?”
“在厨房煮饭呢。”
杨畅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她,是不是那个了?”
路重庆一本正经地瞧着他:“哪个了?”
杨畅伸出两只大拇指对了一对,笑得意味深长:“这个啊。”
路重庆瞥了他一眼,没理睬他。返身去了餐厅,“晓玉,吃饭吧,来尝尝这清水燕窝,他们家一定道名菜,畅哥特意给你点的。”
晓玉端了三碗米饭,又端了几个蔬菜,把杨畅带来的食物,热了一热,换了自己家里的磁盘子装了,端了上来,又去厨房做汤。
谌晓玉乌黑的头发草草地抓了马尾,低着手脚麻利地忙着,洁白的容颜在暖暖的灯光里,柔和得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莹白色的盘子,清清爽爽的蔬菜,干净整洁的房间,若有若无的饭菜香气,杨畅喝了一口晓玉刚泡的杭白菊,感叹道:“你这儿可真的舒服啊。”
路重庆正打开碗橱拿碗筷,听了回首笑道:“有家的感觉,对吧?”
杨畅点了点头:“还真的是。”
路重庆顿了一顿,“我们小时候家里永远的都是阿姨烧菜、煮饭,勤务兵带孩子,我小时候妈妈都很少抱过我,首长是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客人,即使没事,他也在书房里思考国家大事,除了过年过节都没有吃过个一次团圆饭,除了哥哥,我真的没感受过任何温暖。”
杨畅点了点头,”我们家也是的,小时候都是吃食堂,保姆阿姨管我们,自己在外面撒鸭子玩,我跟你哥哥的友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你哥哥从小就是当大哥的料,有事都是自己扛着。”他低了声音:“现在也一样。”
路重庆也默了一默。
谌晓玉端了烧好的西红柿鸡蛋汤出来,招呼他们:“吃饭吧。”伸手轻轻抚了路重庆的肩膀:“明天我早上我去买乌鱼煲汤给你,乌鱼对伤口愈合比较好。”
路重庆侧脸蹭了蹭她的手指,:“你还要上班,就别买了,家里阿姨会弄的。”
谌晓玉温柔地笑:“不是刚刚抱怨阿姨做的不好吃吗?不过,我得晚上下了班去,中午去不了。”
这两人眼睛里柔情缱绻,杨畅咳了一声:“哎,哥哥我还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