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儿心急如焚的想要去检查他的伤势,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不想她一动,慕凉城伟岸的身子却突然朝她压下来。
一时间,慕凉城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顾允儿肩膀上,男女力道悬殊,被他这么一靠,她顿时脚步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跌到了谷底,心底骤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眸一个睁大,她呼吸一窒的询问道。
“阿城,你怎么了,你倒是别吓我啊,你到底要不要紧?还有没有人啊,快来帮忙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顾允儿疯了似的朝四周大喊,双手牢牢的抱紧他伟岸的身子,浑身轻颤的安慰道。
“阿城,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帮我救救他。”
她绝望的朝四周哭喊,哭的完全不能自已,眼泪如同决了堤,撕心裂肺哭喊的样子狠狠的震撼着慕凉城的心,他心里同时也腾起一股罪恶感。
实在于心不忍看到她这副样子。
由于慕凉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顾允儿身上,她并不能看清他诡谲的表情,和闪过眼底的狡黠。
事实上,她心里害怕和紧张的要死,一心只想扶着他不想让他摔倒,一边无助的朝四周求救,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允儿。”
压在她肩膀上的慕凉城忽然出口喊她的名字,深邃的视线意味深长的倾斜在她泪流满面的侧脸上。
顾允儿一听,立马紧张的抱紧他,哽咽的猛地一阵点头。
“我在,阿城,我在,我在,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她哭着回应他。
慕凉城祥装虚弱的靠在她肩膀上,语气有气无力的掀起薄唇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万一,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的,阿城,我求求你,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凉城话还没说完,顾允儿瞬间情绪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不想他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眼角的泪瞬间流的更加汹涌了。
心里愧疚和绝望的不行,如果再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跟着慕凉城回来的,而她也宁愿一辈子不要办婚礼。
慕凉城精明一笑,声线却故作沙哑虚弱道。
“小傻瓜,我说的是如果。”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我求求你,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好吗?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爸的么,你说过要保护我一生一世的,你要敢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绝不。”
顾允儿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纤瘦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又异常坚决的抱紧他伟岸的身子,深怕他会突然摔下去。
眼看着顾允儿情绪激动,伤心失控的不能自已,慕凉城哪里还敢欺骗她,看着她伤心难过,大手强势的抱紧她单薄却异常倔强的身子,满心愧疚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好允儿,你别哭了,我没事,我没中抢,你别难受了。”
顾允儿自然以为他是在安慰她,不免苦涩的哀求道。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会没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来这里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城,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不要婚礼了,我不要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有没有形势对于顾允儿来说根本无所谓。
慕凉城万万没想到顾允儿会激动成这副样子,起初他中抢看到她一脸紧张,忽不其然的想逗逗她。
当然,他更想知道如果他快要死了,这个女人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难过,又会不会为他死守一辈子。
但他哪里想到他还没问呢,这小女人会变得这么激动,事情还一发不可收拾,他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避免她继续伤心难过下去,慕凉城满心愧疚的直起伟岸的身子,像是身体力行的来告诉她,他没事。
“傻瓜,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别哭了,嗯?”
身上的重量一轻,顾允儿一脸茫然的迎上男人的视线,还以为他是还在宽慰她,故意勉强支撑站起来的,正想查看他伤势的时候。
一旁看戏看久了的茶茶,突然一个健步冲到两人身边,气鼓鼓道。
“喂,你们够了啊,你们这样是当我不存在是,还有你,你哭个屁啊,阿城哥哥是我的,他永远都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抢走他。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装的是空包单,想要给你一个教训,但下一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茶茶哪里想到,她这么费心思准备的一出戏,反倒是让他们演夫妻恩爱了,这会子,她气的是肺都要炸了。
顾允儿被茶茶的话给说懵了,不懂这些的她自然不知道空包单是什么,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慕凉城应该如他所说,他实际上没事。
那他刚刚为什么突然变得奄奄一息,难道他是在欺骗她?
顾允儿眉宇一皱,眼底溢满了不可思议和震惊,是一点儿也不相信慕凉城会拿生死攸关的事来欺骗她。
所以她也顾不上茶茶的威胁,脚步一抬,直接走到慕凉城的背后,目光快速的扫视他挺阔的脊背一圈,发现上面一点儿受伤的痕迹也没有时,她突然就震惊了。
“慕凉城,你骗我?你居然拿这种事情来骗我?”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询问的,她是做梦也没想到慕凉城居然会拿这种事情来骗她。
这男人是疯了吗?
慕凉城自知有错,也明白不该这么欺骗她,伸出长臂拽着她的手腕就将浑身发颤的人儿强行拥入怀中,全然不顾她的挣扎。
一旁茶茶一听,冷笑的讽刺道。
“呵,我阿城哥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小玩意给打伤,你未免也太小瞧他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
“茶茶,你简直是在胡闹。”
不等茶茶把话说完,一道深沉略带沧桑的声音突然从楼梯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