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讨得太后欢心,坐稳皇帝的位置
就这样,朱厚照在这皇宫里生活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朱厚照对十五岁以前的自己更加的了解了,连他自己都笑了,原来英国公张懋说他玩物丧志一点都不假。
期间有一个叫胡煜吏科给事中也对朱厚照不重视学习、玩物丧志的行为提出过规谏,胡煜说:“君值英妙之年,正力学之时,但儒师日讲之时,课业未毕就有鸿鹄之思,几席研读未几,忽生逸乐之想。”他这是在提醒武宗,身为帝王,一念之不纯,一动之失中,都会产生极大影响。他劝武宗应灭宴安愉佚之志,正心以视朝廷,力图天下之治。
朱厚照思来想去,从内阁首辅刘健,到英国公张懋,再到普通的吏部官员都上表劝谏他不要玩物丧志,可见宫廷内外所传不假。可是现在的朱厚照与之前十五年的朱厚照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他决定要改变改变自己的形象。
难道我生来就是如此吗?朱厚照问自己。
虽然他向吴经正面侧面问过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吴经碍于身份还是有些话不敢说,还是找生母太后了解一下,就从出生开始。
这一日早朝后,朱厚照提前让吴经从御膳房准备上好的糕点,兴冲冲地来到了太后的永寿宫。
“母后,皇儿来看您了。”
“皇上,您小声点儿,这样大声不好,让周围的宫女太监看笑了。”尚宫金珞表情淡然一肃。
“看我的笑话吗?没关系,我是皇上吗?言行自然就是让人看的嘛。天天都像你一样板着个脸,这世界多无趣啊。”
朱厚照的话说得金珞耳根通红。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偷偷地嗤笑。
金珞冷冽地乜了他们一眼。
“母后,母后,看您来了!”娇巧的玄凤鹦鹉又学起了话。
太后听到呼唤也是欢天喜地的迎出来,“皇儿来了,快进来。”
朱厚照来到门口看到鸟笼里的玄凤鹦鹉分外喜欢,冲她打了个响指,“聪明的小精灵。”
“聪明的小精灵,聪明的小精灵!”小鹦鹉在笼子里扑腾着,活蹦乱跳。
“皇儿,真是奇怪,这鹦鹉只要见到了你,就格外喜气,什么都会说。”
“那是因为我懂得她的心思。母后我特意让御膳房新制的极品糕点,您尝尝。”
吴经打开盖子,捧上前来,一股香甜的气味扑鼻而来。
“皇上,太后不能吃甜食,这是太医叮嘱过的。”金珞赶紧近前制止道。
“母后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朱厚照也是一急,赶紧扶着太后。
太后露出极为欣慰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最近头有些眩晕,皇儿一来就没事了。”
“母后这是血糖高了。”他转而对金珞说,“金尚宫,母后今后的饮食要特别注意,少食高热量的甜品,稀烂粘稠的粥汤,多食用粗纤维食品和蔬菜。”
皇上的话听得金珞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太后的一应生活起居都是由她负责的,可是什么“血糖高,粗纤维”这些词儿,她从来没有听太医和御膳房提到过。
“今天这糕点,母后恐是无福享用了,就赏给那些宫女太监吧,母后以为如何?”
“好,好,皇儿说了算。”
“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女太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皇上的恩施,今日算是破天荒了,都是打心眼里感恩。
看到眼前的朱厚照懂得体贴人了,太后心里别提那个欢喜。以前的皇帝只知道变了法子的玩耍,经常王宫外跑,害得她整日提心吊胆的,有时整个月里也不来永寿宫一回。
“好皇儿,好皇儿!”
“这鹦鹉越来越讨巧了,把我的话都给说了。”太后满脸喜色。
“母后,这些小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我们对它好,它们也会想尽办法讨我们欢心,和咱们人类是一样的。”
“皇儿今天来是?”太后不禁一问。
“皇儿就是来讨母后欢心的。”朱厚照扶着太后坐在了靠椅上。
不光太后感到惊诧,还有尚宫金珞,宫女太监都是诧异万分。大家都是知道这皇上是先皇和太后的掌上明珠,从小娇宠,做事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跟他在一起要随时做好背锅的心里准备。可是现在这个皇帝似乎变得通情达理,儒雅体贴了。
尤其是金珞,每次皇上朱厚照来到永寿宫她都要比往常多出好几个心眼,以免生出什么乱子。
记得有一次,皇上非要在这永寿宫里放风筝,可是宫院里哪来的风啊。他就让金珞带着宫女太监们找来大扇子扇风,甚至连太后也来帮忙扇风,可是风筝就是飞不起来。他气绝败坏地把风筝踩了个稀巴烂,还罚所有的宫女太监跪了两个小时,作为主管女官,金珞还被罚没了一个月的俸禄。
“母后,我特别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事啊,那太多了。哈哈哈,真的,皇儿的故事可是太多了,我们从那说起呢?”听朱厚照这么一问,太后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因为过去的朱厚照太多的荒唐事了。
“就从我出生说起吧,我坐端正了认真听母后讲。”
看着朱厚照一本正经的样子,太后还真把神思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