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我举报，傻柱偷厂里的鸡，那个锅里的就是。”许大茂见到沈鹿鸣非常高兴，今天刚和沈主任喝了一次酒。

　　“不是，我……杨科长，这事你知道的啊，我出门时你们已经检查过的。”

　　杨科长不满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平时看在杨厂长的面子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今天当着沈主任的面，这是要拉他下水啊。

　　“何雨柱，你说这是杨厂长让你带的，我们也没为难你，但是，现在有人举报了，那就要调查调查了。”

　　何雨柱一听急了，杨厂长是说过，要是有剩下的饭菜让他们厨房自己处理，那说得是大灶，这次拿的是小灶的东西，糊弄一下门岗还行，杨科长和沈鹿鸣这儿就糊弄不过去。

　　沈鹿鸣看了杨科长一眼，让杨科长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也是部队转业的，知道在部队里战士们不怎么怕连长、营长，但是怕指导员和教导员，他们都是做思想教育的，给他这个大老粗讲道理能把他弄崩溃。

　　“何雨柱，既然是厂长同意的，那你把厂长同意你带的批条拿出来，要是没有，就别怪我们把你带到保卫科了。”

　　何雨柱哪有什么批条，平时都是扯着杨厂长的大旗，就算门岗知道也不敢拦。还在厨房宣扬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饿谁也饿不着厨子，厨子拿东西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易忠海一看不妙，怎么把火烧到了何雨柱身上，不行，得赶快把火给灭了。

　　“沈主任，杨科长，这柱子大家都叫他傻柱，就是嘴臭不会说话，偷东西那是绝对不会的，他说是杨厂长同意的，那一定是厂长跟他说过什么。”

　　“何师傅到机修厂帮过厨，还是我带过去的，要说偷倒是不至于，但是这东西他都拿出来了，也是不对的。老话虽然说：能管住戏子的腿，也管不住厨子的嘴。你要是在厂里吃了，谁也说不出什么，可你非要拿出厂，这不明显犯错误了。”

　　“沈科长，不是，沈主任，我冤枉啊我，真是杨厂长同意的。”何雨柱喊冤道。

　　“是啊，沈主任，傻柱也就是嘴碎，经常得罪人，偷东西他绝对不会的。”秦淮茹帮着何雨柱说好话。

　　这话让沈鹿鸣感到好笑，何雨柱偷的东西都到哪儿了，还不都是跑到你们家了。

　　沈鹿鸣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杨科长。

　　“沈主任，我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何雨柱，谁知道他这是初犯还是惯犯，再说，上面的五反四清查的这么紧，我们不查清楚就放了他，影响也不好啊。”杨科长还记得何雨柱拉他下水的事。

　　“沈主任，我经常见傻柱从厂里往回带饭菜，这些饭菜大多数都被秦淮茹家吃了。”许大茂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开始揭何雨柱老底了。

　　“许大茂，你给我站一边去，这都什么情况了，你在这儿瞎咋呼啥！”易忠海把许大茂推到了一边。

　　“沈主任，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您叫我刘海中就行，这傻柱犯的错误确实不小，大茂说得没错，他是经常往回带饭菜，有些领导都还没吃的，也被他带回来了。”刘海中瞥了一眼易忠海，笑着对沈鹿鸣说。

　　沈鹿鸣对杨科长说：“既然刘师傅和许大茂都举报，那保卫科就把这件事查清楚吧。要记住，这不是敌我问题，是属于人民内部的问题，要分别情况，酌量从宽，必须严肃与谨慎相结合。尤其要防止把问题扩大化，防止打击面过宽。有错误，我们要帮助他改正；没有错误，我们也要还他一个公道。”

　　杨科长表示都记下了，示意两个保卫把何雨柱带走。

　　易忠海对他老婆使了个眼色，连忙拦住保卫，对沈鹿鸣说：“沈主任，我们院里一定会批评教育何雨柱的，你看这院里的邻居都在这儿，要是把何雨柱带到保卫科，也让别人笑话我们院不团结不是。”

　　“是啊，要是别人听说我们院里有偷盗的，那还不笑话我们啊。”

　　“也是啊，以后孩子娶媳妇都不受打听了。”

　　“就是，能自己处理，为什么要送保卫科呢，让三位大爷处理不就得了。”

　　沈鹿鸣笑了，这易忠海玩道德绑架还真是溜，这院里的人长时间受他的淫威，他说啥也跟着说啥。

　　这不是他们的错，是教育缺失造成的，他这个教导员来了，还会让他们再缺少教育吗？

　　“大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你们很快就不用担心别人笑话了，他们只会羡慕你们。

　　上面发出号召：好人好马上三线，备战备荒为人民。我们厂也要积极响应这个号召，别的厂都送去了精兵强将，我们总不能送去一批臭鱼烂虾吧，肯定是选优秀派先进的，一些技能和道德标准高的老工人也不能拖后腿，要有奉献精神。你说是不是，易师傅？”

　　一番话吓得易忠海两腿哆嗦，冷汗直流，捏着拳头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刘海中缩了缩头，也不敢出来冒尖了。

　　“我听说这个院里的工人觉悟很高，技术也很好，肯定是优秀中的优秀，大家说是不是？”沈鹿鸣笑着环视了一周，周围的人低下头，恨不得藏得远远的，让他看不到自己。

　　沈鹿鸣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厂油子与有为青年的区别啊。

　　娄晓娥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不知道沈鹿鸣说得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沈鹿鸣长得真好看，说话也真好听，要是她再年轻几岁该多好啊。

　　秦淮茹总觉得沈鹿鸣说的臭鱼烂虾就是指的她，也不敢出头了。

　　许大茂不一样，两眼放光，崇拜地望着沈鹿鸣，瞧瞧人家沈主任这领导气度，这讲话水平，就是厂长都没有这水平。谈笑间就要把他们给支到建设三线去了，没看到连易忠海都像落水的鹌鹑一样，你倒是再嚣张嘚瑟啊，还敢推我，我呸，你咋不去推沈主任呢？

　　杨科长收了秦淮茹的罚金五块五，放了棒梗，就要带着何雨柱回保卫科。

　　“我看谁敢把我的傻柱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