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叶，你说的对，确实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别人……”

　　当着杨厂长的面，娄振华也不好强求。

　　见叶秉昆如此正直，对他的好感不禁又上升了个高度。

　　他琢磨着等吃完饭，私下里再找叶秉昆好好问问。

　　“娄董，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杨厂长让刘秘书去通知食堂上菜。

　　几人在餐桌前落座。

　　一道道菜肴很快就被摆上了桌。

　　都是精美的小炒，和平时吃的大锅菜可不一样。

　　傻柱好歹是个八级厨师（厨师的评级和工人相反），人品不咋样，厨艺还是可以的。

　　可是一想到傻柱一边放屁，一边炒菜的情景。

　　叶秉昆就一点食欲都没了。

　　“吃啊，小叶，千万别客气。”

　　娄振华见叶秉昆不动筷子，还以为他拘谨。

　　他夹了一筷子菜，刚尝了一口，笑容便瞬间凝固，眉头紧皱，忍不住把菜吐了出来。

　　他是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这么失礼的。

　　可见这菜实在是难吃到了极点。

　　“娄董，难道这菜不合您的胃口吗？”

　　杨厂长心里发慌，觉得事态不妙。

　　娄振华铁青着脸，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杨厂长赶忙夹起一块肉尝了尝，刚嚼两口就吐了出来。

　　“这是放了多少盐啊，是想把我们齁死吗？”

　　他又夹了一块糖醋鲤鱼尝了尝，酸得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这糖醋鲤鱼怕不是得放了半瓶子醋。”

　　杨厂长一连尝了好几道菜，结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醋和酱油放多了，没有一道菜能吃的。

　　“给我把何雨柱叫过来！”

　　杨厂长火冒三丈，对秘书命令道。

　　刘秘书立刻跑去厨房，把傻柱叫了过来。

　　“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傻柱看到叶秉昆也坐在这里，反应和许大茂差不多，又惊又怒地道：

　　“叶秉昆，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坐这儿的？”

　　“我让他坐的，难道还要跟你打报告吗？”

　　杨厂长生气地怒斥：

　　“何雨柱，你尝尝你做的这菜是人吃的吗？”

　　“这菜有什么问题吗？我尝尝。”

　　傻柱连着尝了几道菜，全都吐了出来，心虚地说：

　　“厂长，你也知道，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不在状态，调料没掌握好……”

　　“闭嘴！”杨厂长骂道，“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厂长，你听我解释。”

　　“噗。”

　　傻柱说到一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放了个又臭又响的罗圈儿屁。

　　杨厂长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娄振华捂着鼻子，冷冷地嘲讽道：

　　“杨厂长，你手下可真是能人辈出啊，八级钳工修不好一台机器，大厨不会做饭。

　　呵呵，我看这顿饭还是算了吧。”

　　娄振华说着起身要走。

　　“娄董，您别生气，这都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是我御下不严，慢待了您。”

　　杨厂长也没脸继续挽留娄振华，只好不停道歉，打算送他离开。

　　娄振华道：“杨厂长，你公务繁忙，还是留步吧，让小叶送送我就行了。”

　　杨厂长只好对叶秉昆道：

　　“秉昆，那你替我好好送送娄董。”

　　“好的厂长。”

　　叶秉昆送娄振华出了轧钢厂，他的车就停在门口附近。

　　“小叶，上车聊两句吧。”

　　娄振华邀请叶秉昆上车。

　　叶秉昆猜到他的用意，坐进车里。

　　“小叶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你能不能告诉我许大茂到底得了什么病？”

　　“呃，娄董，我真的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隐私，我不是那种人啊！这样我会良心难安的。”

　　“我知道，你是个很正直的人，事到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

　　娄振华叹口气说道：

　　“其实许大茂正在和我女儿娄晓娥相亲，他很可能会成为我未来的女婿，所以我必须得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病。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违背了你做人的原则，就当是我欠你个人情吧，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叶秉昆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娄董您这么关心许大茂的健康问题。”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不说实话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女儿往火坑里跳，那是变相地害了她，我同样会良心不安的。”

　　“许大茂得的是不育症，而且无法治愈，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您可以让他去做个体检，重点检查下生育能力。”

　　“不育症？”

　　娄振华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这是真的，那女儿娄晓娥可绝对不能嫁给许大茂这个绝户。

　　当下万分感激地说：

　　“小叶，谢谢你的提醒，你救了我的女儿，救了我全家，是我娄家的大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