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说不过你
Amber很有眼色地拉着苏胤出去了,把办公室留给他们两个人折腾。项锦璨这一看,才反应过来她这办公室里又多了张办公桌,摆着副主任的牌子,不用说就是苏胤了呗。
“有人给你出力了,就不用那么忙了吧?”他笑着走近,想拉拉人的手,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缩了回去:“你刚才去哪里了?”
艾艺侬没有跟人很亲近,倒也没有故意刁难:“洗手间啊。”
“有事跟我开口,外人总不如我帮忙帮得利索。你在这里口碑不好,自己该知道。”
“不用你提醒。”
“我想让你好才会说不好听的,别使小性子知道吗?”
“项锦珲不会让我吃亏的,你的担心都很多余”
“你这不是还想往三角恋里跳吗?离他远点。”项锦璨不满了:“他最近闹离婚,你最好别吭声。”
“可他是深水的总裁,我想安生混下去,只能跟他搞好关系。”这话说的自己一点不像是个美国来的大老板。但她说的也没错,深水深水,水深的很,人多眼杂八卦说来就来,她口碑是很不好,前后回来没几天就跟项锦珲两口子扯上了关系,还有那个范萦,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张嘴只要说了一个人,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况且她以前在这里什么样大家都了解,突然回来换了身份,非常值得令人怀疑是不是身体力行了潜规则。
因为那句“深水的总裁”,项锦璨情绪波动很大,怒气升腾:“艾艺侬,你这是什么想法?从前我做总裁的时候也没见你巴结。”
“想知道吗?”
“你说。”
姑娘抬头之时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因为你从来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不愿意做那个犯贱的人,我不愿意在你面前被动下去。”
这话说的他心尖一抽,蹙眉不悦。
她继续:“我和项锦珲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变成这样那样的小人,他在我这里,连你都不如,我远看不上他。”
连他都不如?这话太伤人,他表示很难过,怎么也接不下话,只好走去一边的沙发提了库管坐下来。好半天才又开口:“七哥有跟你说娄誉的消息吗?”
艾艺侬低头沉声道:“我刚才联系了他。”但跟项锦璨说的是去了卫生间。
他立马紧张起来:“人在哪里?”
“这事你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排除在外呢?”某男真觉得自己有一天得被他逼疯,想了想还是放缓了口气:“侬儿,你心里有气往我身上撒,但是不要疏远我好吗?”
她心里也难受:“我......我目前做不到了......”
项锦璨起身走近她,把人捞了站起来,抚着人的脸颊认真说:“做得到,我的机会是你给的。只要你点头,我怎样都行。”
“那就离我远一点吧......”
项锦璨绝望似的渐渐放开了握着她肩的手,眼里满是自嘲,嘴角却不禁上扬:“这......这是什么说法?”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别的暂时说不出口,经历过那晚的暴行,姑娘怕了。尽管非常愿意相信他的真心,但她不想冒险。从前她就说,习惯掌握两人间的主动权,一旦随口应了他的喜欢,便很快没有今日的地位。
见人不说话,他离开了,带着一心的失望和落寞开会去了。
晚上下班艾艺侬去了娄家,路上接到了庄隽栖的电话。
‘艺侬,到了没呢?’
“七哥,要不你过来吧,我一个人怕带不走。”
‘你听我说啊,我去不合适你知道吗?我跟娄家没什么交情。你跟娄誉怎么说也是朋友。’
“还朋友呢,没成仇人就不错了。他现在可讨厌看见我了。”
‘要不这样,你找你大伯母走一趟,都是亲戚,好说话。项锦珲不是他表舅嘛,找他也成。’
姑娘这一听泄了气,偏偏都是些不能找的人。但那是她儿子,做母亲的哪怕豁出去命都舍得,还在乎这些:“好,我联系一下。”
‘嗯,成了跟哥说啊,不成咱还有别的法子。’
“好,谢谢七哥。”
艾艺侬找了个地方停车,仔细拨了个电话给项锦珲,开口非常尴尬。
‘艺侬?’那边貌似是不太相信的口气。
“那个......大哥,你下班了吗?”
‘在停车场了,怎么了吗?’
“我想去趟娄家,一个人不太合适,你要有空的话一起吧?”
‘娄家?’项锦珲这下是蒙了。不待问出口呢,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艾艺侬爷听见了,那一声“项总等等”,绝对不是杨嘉恩,不过声音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本想仔细听下他们说什么,不料却当场被挂断了。
随后接到一条他表示抱歉的短信。算了,靠人不如靠己。之所以不想找家里长辈来帮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以后见面跟敌人似的没法相处了。内心深处还是比较相信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的,娄誉绝不是那种伤害她的人。
可是只身前往了娄家后,他家根本就没人,只有个做饭的阿姨,说集体去了什么晚宴,有意给家里的小少爷相亲。
艾艺侬头大的不行,掉头离去。本想先回家的,但还是拐去了娄誉以前的医院看了看,希望能碰到什么熟人联系到宴会上。
却非常巧的在这里碰到了项锦珲!不过对方没转身,看他一个人一直走到拐角不见了,她才收回视线。心想着不知道和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有没有关系,可是如果已经熟悉到可以陪同来医院的话那为什么那个人还称呼项总?
艾艺侬以为是个女员工想要老板帮下忙或是趁机搏上位,便不再多想,直奔了娄誉以前的妇产科办公室。那里没走的护士告诉她娄医生走了好几年了。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拥挤当中,姑娘一个人被堵在了二环线上,心烦的要命。每当这时候不是玩消消乐,就是刷微博,或者看些内部人士的帖子。今儿也不例外。
但是某编说项锦璨是双性恋这条令她开了眼了!
农历新年之前,max当家人璨爷携嫩模出入mAKA,晚十点左右该女哭着被一辆豪车接走。翌日八时,璨爷后门现身,其后是业内知名设计师和某热播剧导演。
读完这段,艾艺侬哭笑不得却又气的不能行。那两天正是她在美国的时候,怎么这人又领着什么嫩模去夜总会,照片拍的有鼻子有眼!
再往下看,还有说什么前一段失败的婚姻也和他的性取向有关,曾经发布会上被高调示爱的前妻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有说他什么被家族夺权是因为婚后一直没有成功造人......
这都哪跟哪啊?现在这些个狗仔小编不当侦探不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后面鸣笛后,姑娘才重新挂档出发,为了避免再次堵车干脆绕了远,一路疾驰到小区。从回来她就一直住在爸爸离世前的家,可今天项锦璨在楼下。
看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熄火拿包下车,姑娘来到他面前:“干嘛?”
“找你吃饭。”
“我家没饭。”
“我去给你做。”
“不吃。”
璨爷笑了:“那你做给我?”
艾艺侬白他一眼后过了门禁,项锦璨在玻璃门关上的一瞬间伸手拦了一下,‘哐当’一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姑娘惊吓转身,看他正疼的甩手:“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怪我呀?我来都来了能不进嘛?”
她没理,转身按了电梯:“活该。”
虽然嘟囔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见了:“我怎么又活该了?”
艾艺侬不说话,电梯下来直接走了进去,项锦璨赶在她按楼层之前伸出了手:“18好啊,你跟你爸刚搬来的时候正好十八岁。”
姑娘耳朵里听着他没话找话,眼睛却注视着他手背上渗出的血迹,几个关节处关节处都紫了,还是右手。
“你这孩子听没听见我说话?”
姑娘不耐烦出声:“听见了。”
“听见了你不吭声?”
“听见就得吭声谁规定的?”
“你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听见了?”
“那你当我没听见不得了!”
“那我还得再说一遍!”
“你爱说不说!”
项锦璨愣愣地盯着姑娘的脸瞧,瞧了半天有些纳闷了:“行,我说不过你。”
艾艺侬想笑却又不能笑,电梯门一开赶紧走了,背着他的时候嘴角上扬了一下,按了密码开门刚准备换鞋,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水给淹的拖鞋都漂了起来。
他走近一看这情况,冷笑一声:“我说你这是住哪就祸害哪?我都不知道那面膜用完了它自己能跑下水道里去?这次又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把面膜扔进下水道了?”
项锦璨当即教育道:“你要是知道那东郊的下水道还能堵?你这几年在美国怎么过的?我儿子不会跟他妈一副德行吧?”
说着他已经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踩着水进了屋子。厨房是开放式的,大概一看没事就去了卫生间。我勒个去,浴缸里都可以养海豚了。伸手关了仰躺在浴缸边缘吱吱冒水的水龙头,转身蹲在地上拿起被淹的咕嘟咕嘟直发响的下水道盖子,过滤盒里除了积了堆的头发外竟被他徒手捏起一大张透明的塑料纸。
“啊!”艾艺侬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昨天刚打开了一盒纸巾,然后一撒手袋子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项锦璨知道了她这德行也早就无奈地说不出话,垃圾扔掉,等水流干净了才把盖子盖上,拿了拖布递给门口看热闹的人:“把客厅拖干净!”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