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那家小旅店的地下室里,猴子咕噜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一脚揣在鼾声如雷的兔子的屁股上。
兔子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警察来了吗?”
“来个屁!”猴子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起来,给他们两个喂点水,然后咱们准备出发了。”
兔子悻悻的一边穿鞋,一边小声的嘟囔着:“真讨厌,踹我干嘛,想吓死我啊。”
“废话,不踹你你能醒的过来吗?去,把水给我拿过来。”给周洋和米佳也喂完水之后,猴子就走了出去,然后显得很着急的样子匆匆来到前台。“老板,我们要退房?”
店主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猴子,“怎么,你们要退房啊,这天可说话就该黑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哎……没办法呀!我们那两位朋友昨天不是喝多了吗,想着找个地方让他们睡一觉就没事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了人还没醒过来呢,所以我们得赶紧退房去医院。”
“哦,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就给你们办退房。”
退完房之后,猴子和兔子背着周洋和米佳也坐上了那辆面包车,直接开出了小旅店的后院。
店主一边将后院的门重新关上,一边嘟囔着:“这得喝了多少啊,真是不要命了。”忽然间,店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门大声喊道:“喂,你们走错方向了,医院在那边!”看着那辆面包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店主在地上跺了一下脚,“都聋了吧,我这么大声喊都没听见吗?活该你们去绕远道!”
凌晨四点钟,面包车停在了一片位于中缅边境的香蕉林旁边。猴子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见从香蕉林里窜出来三个人。为首的人自称是阿宽,来到面包车前,就赶忙招呼自己带来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将车上的周洋和米佳也背起来径直往香蕉林中走去。
“哎,那个宽哥。”猴子拉住阿宽的衣袖,“我们把人给你们送过来了,是不是该付给我们钱了?”
阿宽甩掉猴子的手臂,“老子现在没带钱。”
“你们不能这样吧,我们哥俩好不容易将人给弄到了这里,怎么着也得给点辛苦钱吧。再说了,我们这是初次合作,总得讲点信用的……”
阿宽猛地从腰上抽出一把五四式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猴子的脑门上。“你他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老子现在是没带钱,但也没有说不给你们钱呀。乖乖的在老子后面跟着,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们钱的。”
猴子咽了一口吐沫,“宽哥,我们……我们不要钱了,求你……放了我们哥俩吧。”
阿宽一脚踹了过去,将猴子踹了个四脚朝天。“妈的,真是个胆小鬼,比你们师父差远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教你们的。”
兔子扶起猴子之后,向阿宽问道:“你……认识我们师父?”
“我不但认识你们的师父,而且跟他还是朋友。”说着阿宽将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里,“怎么样,这回你们该放心了吧?”
猴子跟兔子对视了一眼,强颜欢笑道:“放心了,放心了。”
要说这********,之前对他这两个徒弟还真是不错。所以当********找到他们,让他们帮忙干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虽然知道有一定的风险,但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也所以,现在他们听说阿宽跟********是朋友之后,确实是稍稍放心了。
不过阿宽接下来的做法,让猴子和兔子刚刚放下来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去,上我前面走去。”
“啊?啊……好。”
猴子跟兔子战战兢兢的走在阿宽的前面,而走在他们前面的是背着周洋跟米佳也的那两个壮汉。等于这哥俩被夹在了中间,要是不害怕才怪呢。虽说这哥俩腿脚都挺麻利,但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呀。
出了这片香蕉林之后前面就是一条小河,“宽哥,这过了河之后,对面就是m国了吧?”
阿宽对猴子点了点头,“对,过了河就是m国了。”
“宽哥你要带我们去m国吗?”
阿宽似乎看出了猴子的心思,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说道:“放心,让你们跟着去m国那是为了你们好啊!知道你们今天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绑架知道吗,绑架!如果你们要是在Y省这地方继续呆着的话,万一哪天落到警察手里,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吗?”
猴子跟兔子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阿宽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告诉你们吧,十年以上或者无期。”
兔子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吗,得判这么长时间啊?”
“是啊。”阿宽点了点头,“这么长时间啊,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想想真是可惜!所以我才要带着你们一起去m国,这样你们不仅可以免于牢狱之灾,而且凭着你们哥俩的手艺和智慧还可以赚不少的钱呢。”
没有人不爱钱,所以当猴子和兔子听完阿宽说的这番话之后,都眉开眼笑。“宽哥,那我们哥俩听您的,这就跟着您去m国。以后还请您多照应着小弟啊。”
“照应?轮不着我来照应你们的。”阿宽对猴子说道:“你们去了之后也是跟着你们师父混。不过你们师父混的还不错,所以你们去了之后应该不会有人为难你们。好了,待会边防武警该来巡逻了,所以我们得快点过河去。”
当阿宽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河对岸的一片竹林中,这边Y省境内的Z国边防武警就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
穿行在竹子与灌木丛中,兔子好奇的左顾右盼,“宽哥,咱们这就算是到了m国了吗?可是看上去,和Y省那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呀?”
阿宽不以为然的说道:“离得这么近,能有多大的区别。”
“对了宽哥,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们……和我师父,都是做什么的。”
“贩毒的。”阿宽轻轻的说了一句,显得毫不在乎,就像是随口啐出的一片瓜子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