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辉带着********和另外一个人,奔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这比欧阳辉想象中的还要快,原因是有人反水了。一共有20个人,死了8个,其余的人全部反水。
反水的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叫苏伦的人。他是m国掸族人,因为仲文曾经无意中救过他的家人,所以他一直心怀感激,只是在伯文面前从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便想趁着这次机会,带领自己的兄弟们投靠仲文。
就在双方接火之后,苏伦立马调转枪口。不过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塞牙。有一颗不长眼的子弹,就正好射入了仲文的****。当时他正跪在一丛灌木的后面,而那颗子弹穿过灌木丛,直接射中了他。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二哥,二哥。”欧阳辉俯下身子,在仲文的耳边轻唤了两声,但仲文没有反应。苏伦等人,已经利用树枝和树藤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欧阳辉找了两个精壮的兄弟抬起仲文,往住处的方向走去。“死的这几个兄弟中,有我们的人吗?”欧阳辉向苏伦问道。
“只有两个是我手下的弟兄,其余的,都是伯文的贴身保镖。”
“把我们那两位死去的兄弟,抬到驴背上。其余的都抬到木屋里面,然后将木屋炸掉。”
“好的。”苏伦带着人去办了。
半路上,仲文忽然睁开了眼睛。“灰鸽,灰鸽。”
“二哥,灰鸽在后面呢,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阿宽问道。
仲文轻轻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叫他。”说完,阿宽向队伍后面跑去。
一会儿,欧阳辉快步走了过来,并叫停了队伍。“二哥,我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欧阳辉之所以这样问,是他看出来仲文已经不行了。至于现在他能醒过来,完全是回光返照罢了。
“这是我二楼房间的钥匙。”仲文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欧阳辉。“还记得我那条湘绣的领带吗?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吗,而且你还说,一看到它你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哥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将这条领带送给你吧,算是留个纪念。”
这湘绣是起源于湖南,属于Z国四大民间刺绣之一。而欧阳辉也确实是湖南人。不过欧阳辉从未向仲文提起过自己的家乡,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湘绣的领带,更不要提喜欢不喜欢了。
欧阳辉接过钥匙,狐疑的看着仲文。而仲文虚弱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条领带就在我的衣柜里,它很适合你的,因为你年轻!好了我有些困了,想快点回去睡觉,我们赶紧走吧。”
欧阳辉冲阿宽招了招手。阿宽他们在将仲文的担架放到地上之后,就已经自觉的退到二十步开外的地方。此时见欧阳辉招呼自己,阿宽赶紧跑上前来。“灰鸽,什么事?”
“把二哥抬上,我们赶紧走。”
在上午一个训练结束后的休息时间里,副班长周长志跑到了传达室。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封信。“彭飞,你的信。”
“谢谢副班长。”彭飞伸手接过。只见在信封右下方,寄信人那里,写着张伟两个字。彭飞前几天刚给张伟打过电话。在电话里,张伟问清楚了彭飞所在部队的通信地址。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给来信了。彭飞很高兴,急切的想拆开看看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可是夏班长吆喝着他们,又开始继续训练了。彭飞只能将信揣在兜里,盼着到晚上没什么事的时候,在宿舍里慢慢看了。
阿宽等人将仲文重新抬起来之后,没走出多远,仲文就断气了。
当回到住处之后,欧阳辉让阿宽他们,把仲文的尸体放到二楼那间卧室的床上。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去一楼等着吧,我来给二哥缝合一下伤口,再给他换身衣裳,也好让他走的体面些。”
阿宽等人闻言,就全都下了楼。
在楼下,一群人都低头不语,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猛子终于按捺不住,对旁边的阿宽轻声问道:“阿宽,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不过,如果灰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的话,我愿意跟着他混。因为他够朋友,身手好,又善于丛林作战。而我手上掌握着几个卖家。所以我们要是在一起的话,仍然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那可不可以算我一个,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干。”
可能由于心情比较急切,所以猛子的声音过大了一些。阿宽赶紧提醒到:“嘘,小点声。”然后往左右看了看继续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不知道人家灰鸽是怎么想的呢。”
“钥匙,看这样子,是不是要散伙呀?”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男子,低声向********问道。
这名男子是********的好友,他们是在监狱里面认识的。当初********的罪名是入室盗窃,而这名男子的罪名责是拦路抢劫。因为他们说得来,所以就成了好友。********经常调侃他没有技术含量。他是Y省彝族人,名叫阿力阿合衣尔。********嫌他名字太长了,叫起来太麻烦了,所以只管他叫阿力。
“散就散呗,大不了再去****的老本行。”
“是啊,你好歹会开锁这门技术。可是我怎么办啊?有技术含量的我都不会啊。”
“没事,到时候咱俩一块儿干呗。虽说撑不着,但也绝对饿不死。而且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至于被判死刑。况且有些人的钱来路不明,根本就是不敢报案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啊。到时候我来帮你放风。”
慢慢的,一楼,甚至是楼外面的人,都仨一群俩一伙的开始为自己以后的路做着打算。但是有两个人例外,其中一个就是岩江。只见他淡定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边默默地念着什么,一边在不停的拨动着珠子。而另一个是苟旺。他坐在楼外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木然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