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白若秋醒来想起昨晚的事,不自觉的按了按自己的脑仁,不明白为什么这面具男为何老是要来找她的晦气。一旁的静香看见白若秋正在按脑仁,便走过来帮着白若秋按按脑仁,“表小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只是觉得有些头疼罢了!”
“是吗?那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给表小姐看看?”
“不用了,你帮我揉揉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表小姐昨夜我听见表小姐房中有说话的声音,进来看时,却发现你早已睡下,难道说是睡的不好?”
想起昨晚,白若秋的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呵呵,可能是吧!往后你睡觉之前再检查检查门窗关好没有,许是夜里吹了风的缘故。”
等到吃过了早饭之后,白若秋就去寻思着找到自己的外祖父探探口风,好不容易父亲也到了京城,拖了这么多年都,还是早点解决了好些。
刚刚迈入大厅门口,白若秋就被惊得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她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在大厅里坐着的正是她念叨了一上午的老父,此刻正与自己那外祖父俩个人其乐融融的喝着茶谈笑风生。一时间,白若秋有些懵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按照之前知晓的消息,两个人之间应该是因为她的娘亲而有一些隔阂的,但是此刻这个样子,似乎与传闻并不相符。难道说是因为外祖父没有认出父亲来还是说其实两个人现在表面看起来很是和乐但是实际上私下里已经较量过了好几个回合了?·····
“若秋,你还不快过来,站在那儿干嘛!”白若秋还没有想完的思绪就这样被在一旁与白垚聊得很是欢乐的刘老太爷给打断了,快步走进去,站在两个人面前正在思量着刚才的事情,要不要当着外祖父的面叫自己的父亲·····
“怎么,你的父亲在这里,怎么不打一声招呼?”
“父亲!”白若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就跪在了地上,原来外祖父早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白若秋跪在地上给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方才起身,之后便站在自己父亲身后听两位长辈闲聊。看他们彼此之间的谈话并不像是多年没有联系过的,反而像是经常见面的。听说自己的父亲以前是外祖父的学生,可能俩个人彼此之间或许都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不在意吧,其实心里面应该还是在意的······
“若秋?”
“啊?”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若秋猛地反应过来,却见自己的父亲与外祖父都一起看着自己,而白垚则皱着眉。白若秋看着看向自己两个人,有些心虚,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低声问刘老爷子,“爷爷,什么事?”
“你刚刚一直都在出神,是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本来白若秋是打算问问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外祖父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但是看自己父亲看着自己微微皱眉的样子,知道是对于刚才自己在长辈面前的不礼貌行为感到不满,却又碍着外祖父的面不好发作。白若秋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父亲眉间颜色好了些,才放下心来。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今天我和你的外祖父都在,你不是一直都有一些问题想知道答案的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问个清楚吧!也免得你日后乱想。”
白若秋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突然觉得果然是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事。看外祖父似乎也是不大在乎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了困惑着自己的关于自己的外祖父与父亲之间的关系问题。
虽然说从见到自己的外祖父与父亲两个人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白若秋的脑海中就已经脑补出了不少的可能性的答案,但是当听见自己的父亲说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对于世事想的比较天真。
“我们关系很僵?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半分联系?丫头,谁跟你说的这些的?”首先对于白若秋所问的关于外界流传的二十年前刘府小姐与其父门下的一个弟子私奔了之后,据说刘老爷子便与那名弟子脱了师徒关系,这一点是不假,但是刘老爷子却告诉白若秋,其实事情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当年两个人私奔之后,刘老爷子的确带人去追了,但是到了最后关头,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是自己喜爱的弟子,两个人情投意合的在一起,确实也没有什么过错,实在是不忍心拆散。恰好这雍祁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愿意成全他们。只是这件事已经闹开了,若是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对于其他人没有一个交待,于两家人的脸面也不好看,两个情投意合的孩子在一起也必然会受到他人的指指点点。刚好白垚正准备回家去振兴家业,两人表示要过另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于是大家便商量出了一个计策,连带着这一场跑了新娘的新郎官雍祁也和他们一起做了场戏,抬回来一具装满石头的棺材回家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已经病逝,这件事最终才会过去。
听见这个答案的白若秋一时间没有能够接受过来,脑袋里恍恍惚惚的理了半天才将自己之前所知道的消息全部理清楚。但是一时半会儿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当年为了掩人耳目保护自己父母能够顺利在一起的一个谎言故事,真实的故事其实是自己刚才听到的那样······
“若秋···”看着白若秋一时间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两个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若秋啊,其实我和你爹,一直都有信件来往的。”
“什么?”白若秋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外祖父,不太明白为什么说这个。
“其实对于你到京城来找我们的这件事你爹早就已经写信告诉我了。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也不好贸然的去找你,就只好等着你找来了。”刘老爷子慢慢悠悠的看着依旧略有些不信的白若秋继续说道,“不然你以为,仅凭着你手上拿的一枚玉佩,我们刘家就真的信了你把你留下来吗?”
“······”此刻白若秋的心里放佛有一种自己其实一直都被人耍了的感觉,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外祖父,她想,可能其实这个外祖父是假的吧!再看看坐在一旁表示自己很是无辜的爹,嗯,这个爹也是假的·····
“若秋~”远远的,刘竟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白若秋听见刘竟安在叫自己的名字,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等到刘竟安走近了似乎才注意到这里坐着刘老爷子和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客人,便停下来恭恭敬敬的打了一个招呼。
“叔祖父,侄孙并不知道您今日有客人,叨扰了!”
“没事儿,你来,”刘老爷子看了一眼刘竟安,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打扰了自己会客一般,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白垚,“你是来找若秋的?”
“嗯,我听岚儿说芷岚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所以今天是想来带她出去走走的,毕竟之前····”
“这位是?”在一旁坐了半天没有说什么的白垚听见刘竟安提起自己的女儿来,看样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浅的时候终于绷不住,问了起来。
“哈哈,忘了同你说了,这位是我的侄孙,唤作竟安与若秋两个人的关系好着呢!”
“哦?”白垚闻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刘竟安,看的刘竟安竟有些不太自在。还好这少傅也不是白做的,刘竟安对着白垚施了一礼。
“竟安,这位便是若秋的父亲了,这次是到京城来看望若秋的。”
“若秋的父亲?若秋不是?·····”这下子轮到刘竟安有些弄不明白了,之前白若秋来到刘府的时候,不是说是因为她的父母双亲都已经不在世了才会来投靠自己的这个远方的姨母的,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儒雅男子却说是若秋的父亲,一时间,刘竟安对于白若秋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了。但是疑惑归疑惑,但是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白垚行了一礼。
刘老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似乎有些尴尬,便让刘竟安带着白若秋出去了,自己留下来与白垚交谈。
刘竟安跟在白若秋的身后,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刚才的事情,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算了。这种事,既然瞒着别人,那么便是有心瞒着,就这么去打探确实也不太好。两个人脚步匆匆,很快的就离开了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