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天色已经漆黑,整个大厅,除了萧行歌和关飞白二人,走的走,倒的倒。
关飞白倒是也酒足饭饱,他看了一眼倒在桌上的沐王,便转过头对萧行歌说道:“萧兄,关某也就不再多呆,这次出来,我也仅是出于历练。”
“关兄难道要回药王谷了?”萧行歌问道。
“不错,明日就是历练弟子返回药王谷的日子,所以不得不现在连夜启程。”关飞白站起身来,一身白衣。
“好,既然时不待你,那日后你我二人在一续。”萧行歌拱手道。
“萧兄的分元草还有其余两样东西到时我会以书信的方式传到你的手里。”关飞白此刻同样拱手说道。
“在下就此告辞,萧兄不必相送。”只见关飞白环顾四周,见无人看见,于是便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把长剑,使用了御剑飞行。
关飞白离开了此地,能够御剑飞行,说明他的实力也已经达到了开尘祭骨境的高度,想来他在药王谷的地位并不是普通弟子这么简单。
既然关飞白不愿告诉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萧行歌也不必多问。
第二天。
天朗气清,艳阳高悬,萧行歌起身来到昨天与刘白鹤约好的地点。
不出萧行歌所料,刘白鹤早已经是来到了此地,身上也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一身囚服。
“大哥,你可算来了。”刘白鹤笑脸相迎,一脸的猥琐。
萧行歌点头,表示回应,然后对他说道:“既然要找杀害蒙景公子的真凶,那么你先给我讲讲那个将剑交给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刘白鹤回忆道:“那人身穿华服,眼睛略窄,鼻子高挺,没有胡子,看起来十分年轻,身高与你相似。”
“你当时观察地还挺仔细。”萧行歌点头。
“那不是,不把他看清楚,我怎么找他拿钱。不过我的钱啊,没拿到就算了,还被抓入天牢。”刘白鹤装作要哭出来的样子。
“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钱么。”萧行歌说道。
“不不不,大哥为了救我,我怎么敢要大哥的钱。”刘白鹤赶忙摇手,但眼睛却是放光。
“若是此事你表现不错,事成之后,我给你三枚星石作为补偿怎么样?”萧行歌继而说道。
“这是真的!?大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刘某感激不尽。”说着,刘白鹤作势就要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装得还挺像。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先带我去景公子死掉的地方瞧瞧。”萧行歌为了深入调查此事,所以只能从现场去发现,但不知道能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好的大哥。”刘白鹤将萧行歌带到了这座青楼之前。
上面写着“醉柳楼”三个字。
“客官好走。”这些涂着胭脂水粉的女子送走了在此过夜男子。
“来呀,小帅哥,进来,让姐姐好好服侍你。”“来嘛来嘛。”一些女子对萧行歌挤眉弄眼。
还没进去,萧行歌就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风尘之气,而来往之人看起来多数为这里的常客。
“我们进去。”萧行歌对一旁的刘白鹤说道。
刚一进去,就有几名女子相拥上来,萧行歌可对这些人不感兴趣。
“谁敢靠近我,别怪我不客气!”萧行歌扫视一眼,把那些青楼女子吓得不轻。
萧行歌走后,那些青楼女子说道:“拽什么拽,还不是过来寻欢的。”
萧行歌没有理会这些青楼女子的言语,转而跟着刘白鹤上了楼。
“哎哟,这位小公子,这里招待不周还望海涵,请问你要哪种类型的姑娘啊?”一个似老鹁模样的女人挡住了萧行歌二人上楼的去路。
“我是沐王府的人,过来调查景公子的死因。”萧行歌背着手,冷静地看向她。
“这…”那老鹁迟疑了片刻,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但那间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公子上去也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这人说话有些奇怪,萧行歌不禁开始怀疑这个老鹁是不是会和这件事情有关联。
于是萧行歌便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知道什么?”
“没…没有,我就是一个青楼管事的,发生那种事情怎么会和我有关。”那老鹁不断摇头,想和这件事划清楚关系。
“那就带我们去。”
“这…好吧。”老鹁转身,扭着水桶般的身体在前面带路。
萧行歌与刘白鹤自然跟着前往。
如今根据萧行歌的线索来判断,刘白鹤是知道交给他剑的那人的样子的,至于他是不是凶手,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所以,现在萧行歌所要找的就是那个人的身份,只有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就能缩小他的范围。
萧行歌叹气,要是现在的他元气能够使用,说不定就直接使用紫气东来来进行查探,只需要用紫气东来查探房间留下的气息,就能根据气息找到那个人。
但没办法,现在元气依然无法使用,只有依靠自己的推断,最后找到凶手。
房间门口,此刻已经被贴上了封条,萧行歌推门而入,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依然残存在混杂的空气中。
虽然整个房间的尸体和血迹已经处理,但萧行歌依然能够凭借紫气东来修炼出来的紫氤双瞳看得十分清楚,那些血迹的浸痕,普通人的肉眼或许无法看清,但萧行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房间的摆饰很华丽,是青楼之中的上房,可以说这是专门为那些富人准备的。
“那人经常来此地?”萧行歌看向身后的老鸨。
“对的,景公子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四五次。”老鹁回答。
萧行歌点头,倒也想到,那蒙王府三公子蒙景,贪恋女色,所以经常来到这种风月场所快活。
杀他之人定是摸清了他的习惯,所以才会在任何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杀了蒙景公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他之人和蒙景认识。
于是萧行歌又问道:“当时他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没有?”
那老鹁仔细回忆很久:“要说其他人,还真有,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一旁的刘白鹤都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