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南下行程
太后站在城门前,看着两个儿子一南一北远去,大儿子看似游玩却是危机与机遇并存。小儿子更加,不但要抵御外族侵犯,还要防国人暗杀。而她,便在这替他们守护好这一中心地带。
“回宫。”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人生出不敢违抗的错觉,真的把家里老太爷老太君的话听进去的臣子便能感觉太后平淡背后蕴藏着恐怖的力量。而没放在心上的官员也不禁背脊凉飕飕。
放心把京城一切交给太后后,莫焯均一行人行走了两日的陆路来到通往江南方向的水路,在上船前,大众得到半日的自由活动时间,在日昏前赶回船上,启程。码头旁有个小市集,温蔓之想去看看,可皇后却无意在这小地方逛,带着下人直接上船休息了。白婳没坐过船,拉着桂嬷嬷去观赏了。楚静秋也不屑出去,便也回船舱了。最后剩下楚雨霏,她本不想去的,但她觉得莫焯均会跟温蔓之一起出去,便同意了。
果然,莫焯均也同意,三人乔装打扮一番,正准备出门。
“来了。”温蔓之笑道。
莫焯添和楚雨霏不解望过去,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叶弦君。
“弦君你也来了!”莫焯均道。
“是,是...”叶弦君有些迟疑。
“温故。”温蔓之摇着纸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承蒙温故公子所邀。”叶弦君轻笑道。
两人的默契楚雨霏看在眼里,心中微疑。
莫焯均却没那么细心发现这些小细节,看着两人的互动甚是有趣。
“温故,那弦君叫什么?”
“弦君...就以字为名吧,知新。”
“哈哈哈...弦君你确定这不是随意取的吗?”温蔓之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这的确是弦君的字。”三人都不明温蔓之为何突然大笑起来。
温蔓之只觉得笑声戛然而止,这里竟然没有温故而知新这句话...
“好吧,我想到其他的事了。咳咳!”温蔓之重重的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三人里就莫焯均明白温蔓之话里的意思,定然是叶弦君的字又是什么怪异的意思吧。事实证明,这次他像错了。
“那朕...我就叫莫亦沅吧。”亦沅是他的字。
“楚瀼瀼?”楚雨霏低声道。
“让让?是谦让的让吗?”温蔓之问道,对于这个名字也甚好奇。
“是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莫焯均解释道。
楚雨霏则羞红低头。
“原来是如此有意境的名字,是温某太肤浅了。”温蔓之前一句还说得正常,下一句就显得纨绔了。
“稳公子莫要再调戏在下夫人了,她可是脸皮薄的。”莫焯均哈哈大笑,把楚雨霏搂在怀里。
“啧啧,还没出门,就秀起恩爱来,知新兄,咱们先走。”说罢轻摇着大步离去。
叶弦君无奈跟上,只要出了皇宫,温蔓之的小性子就藏不住了。
莫焯均却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虽然温蔓之着男装,但也是喜欢自己的人,自己这样是不是太...
“皇上...”楚雨霏小声唤道。
“在外不用喊皇上。”莫焯均回过神,笑道。
“夫...夫君。”楚雨霏蚊子叮一样的声音,可却让莫焯均听得个正着。他很久没有听见楚雨霏如此喊他了。
“娘子,我们走吧。”莫焯均放开她,改牵她的手。
四人走在小集市上,丰神俊朗的容貌立马吸引了无数人停足观望。楚雨霏微皱眉,有些不适应。
温蔓之却如鱼得水,在热闹的人群里挑挑拣拣,却又什么都没买。
“夫君,我们这是在干嘛?”楚雨霏有些觉得他们在办事,可看着样子又什么都没干。
“怎么,你走累了?可先去茶楼里休息?”莫焯均问道。
楚雨霏摇摇头,前面温蔓之玩得开心,自己却做出这幅模样,怎么看好像都比不过一样。
莫焯均宠溺的揉揉她的秀发,牵着她继续跟在温蔓之身后。
温蔓之好似逛够了,开始撒钱大量购买,而且还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莫焯均和叶弦君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楚雨霏也不敢多问。
日昏,四人返回大船,开始启程。楚雨霏走了一天,累的不行,一回到船舱就睡了过去。莫焯均过来时还没醒。
“楚妃可吃过晚膳了?”莫焯均看着里面楚雨霏熟睡的身影,问道。
“回皇上,还没。”玉竹也是一脸担忧,可娘娘还没醒了,她又不忍心叫醒她。
“去准备晚膳。”莫焯均走进去,坐到床边。轻声唤道:“菲儿!”
楚雨霏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菲儿,起来吃饭啦。”莫焯均把他抱起,惊醒了楚雨霏。
“皇上...?”楚雨霏揉着朦胧的眼眸。
“先吃些再睡,你今日都没吃什么。”莫焯均把她抱到杌凳上。
玉竹也端来晚膳,放在圆桌上,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楚雨霏却还是昏昏欲睡的模样,眼看着就要磕到桌子上了,莫焯均赶紧把楚雨霏的背脊扳正。
“乖,吃了再睡。”莫焯均看了一眼晚膳,米粥和一些清淡易下口的小菜。
楚雨霏只好强忍着困意,扒拉着米粥。
莫焯均看着她这幅模样只想笑,也有些心疼。
“你下次不要跟出去了。”
楚雨霏先是无意识的点点头,可片刻又抬起头,困意一扫而光。
“你说什么?”
“你下人不用跟朕与蔓嫔出去了。”莫焯均不解她为何做此反应。
“皇上...嫌弃我?”楚雨霏只觉得自己心里极不舒服,什么叫不用跟,可不是觉得自己误事。
“你说什么呢!朕与蔓嫔是有正事要办。”莫焯均不懂楚雨霏为何要如此想,就算温蔓之喜欢自己,自己也从来没回应过。
“对啊,她能帮你忙,臣妾什么都不会。”楚雨霏低声道。
“菲儿!”莫焯均有些头疼,蔓嫔那是正经事情,怎么在她口中就变味了。
“臣妾知道了,不跟便是了。”楚雨霏笑了笑,低头吃粥。
莫焯均看着她的强颜欢笑,却不知如何开口。
自己只是心疼她累着,怎么就变成这种意思了?
楚雨霏一直把粥喝完也没等到莫焯均的安慰,不禁心口更堵。可两人的气氛总不能一直这样,既然莫焯均不主动,就只能自己来了。
“皇上今晚在这歇息吗?”楚雨霏抬头,温声道。
莫焯均还在烦恼如何与她解释,楚雨霏却是先服了软。看着楚雨霏充满柔情的眼,他点点头。
这厢熄灯共宿,温蔓之却是习惯的夜游,走到船头,席地而坐,大船缓缓前进,似担心太快了会扰了主子们的歇息。
“温兄又在夜游?”背后传来清朗温柔的男声。
“叶兄莫不是也被在下传染了在?”温蔓之回头,笑道。
叶弦君也走到她身边,盘膝而坐。
“好似真有一点。”他的确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便看到温蔓之一个人坐在船头处,小小的身影。
“呵呵...”温蔓之轻笑,不再开玩笑,四周昏暗,只有穿上挂了几盏小灯笼。
叶弦君也享受这夜里清风微抚的舒适感。
“叶大人对我心里是怎么样的评价呢?”温蔓之突然侧头问,含笑的眸子深邃而神秘。
叶弦君顿了下,才轻声问道:“娘娘是指蔓嫔娘娘还是温故公子?”
“你到分得清楚。那便两个都说说罢。”温蔓之意味不明的笑道。
叶弦君点头,当真思考起来。温蔓之也打扰他,望着漆黑的前方。
“如果作为蔓嫔娘娘,臣觉得蔓嫔娘娘博学多才,堪当当年太后之风。”叶弦君还有一句没说,比当年的太后更聪明更懂人心。
“那如果是温故呢?”温蔓之对于蔓嫔的评价并无太大的反应。
“温故...风流倜傥,甚至有些执拗?不好说...”叶弦君难得泛起苦恼来,似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温故。
“那你喜欢这样的人吗?”
“呃?”叶弦君愣住,喜欢?
“叶大人是不是想多了什么?”温蔓之再次忍不住笑出声。
叶弦君俊脸微红,好似自己真的想多了什么,可怎么看着温蔓之的眼睛又觉得自己没想多。
“叶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会喜欢温故这样的人吗,会与他做朋友吗?”
“自然是愿意的。”如果是不是他后面那句,叶弦君还真的开不了口,喜欢这一次是这样用的吗?
“哦~那便好。”温蔓之也是反应淡淡。
“那不知娘娘对弦君是如何看待的?”叶弦君突然也想知道温蔓之眼中的自己。
“不知叶大人是指叶弦君叶太傅还是叶知新?”温蔓之也反问道。
“不若娘娘也对这两人点评一二。”叶弦君笑道。
温蔓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好吧。”
“叶太傅是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温蔓之掰着手指头说道。
“娘娘繆赞,我大抵知道叶太傅是何种人了,娘娘还是说说叶知新吧。”叶弦君阻止她继续像吐豆子般把那些赞美之词都要说完似的。
“我也没说错啊...不信你回京城去问问,谁人不赞叶太傅的。”温蔓之反驳道。
叶弦君再次羞恼了,比起温蔓之的脸皮,自己还差几个档次。
温蔓之看见他如此,也算目的达到了,这才继续道:“叶知新啊,温润如玉,心细如发,是百年难得的夫婿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