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的身体将养的差不多,不过却不能再震往日雄风。随着生理上的萎缩,他在心理上对女色的念想却没有随之减少。
这几日他都住在上房,看着三太太挺着显形的肚子还要亲自侍奉自个起居,每日里对自个嘘寒问暖,温柔娴淑的难得,后悔当初对三太太有些绝情。
三太太打理内院,凡事都跟他细细的商量,从不自己拿主意。特别是彩瑕这次出嫁,她事事都考虑三老爷的面子,还拿出了自己嫁妆中最值钱的物件,三老爷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有些事交给丫头做就好,你坐下歇歇吧。”三老爷看着三太太端茶倒水像个小丫头,便让她坐到自个身边。
“也没做什么事情不累。”三太太笑着回道,“倒是老爷明日就要去衙门,身子能受得了?”
“爷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在家里养了这么久早就好了。每日闷在府里,还不如去衙门走走。”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顺势就攥住三太太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才略带失望的松开。
房贵妾一直病着,整个人变得又黄又瘦,再加上因为彩瑕的婚事跟他闹了一场,眼下他是一想到房贵妾心里就厌烦的紧。可面对娇柔淡雅的三太太,自个怎么也没有半点感觉了?
他不知道自个的身子已经不能叫做男人,觉得不过是还没彻底休养好,或者是因为三太太怀着孩子失了兴趣。
三太太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的冷笑,脸上却没表露出半点。她体贴大度的说道:“房妹妹病着,我的身子又重,都不能尽心尽力的侍候老爷。好在府里还有几位妹妹,老爷何不去她们屋子里坐坐?让她们陪着喝茶下棋也能解解闷,总比这样看书躺着强。”
被她这么一说,三老爷想到大小芍姐妹二人妩媚的身段,心里活泛起来。
“那我就过去坐坐,她们姐妹跳舞倒是挺好看。”三老爷迫不及待的走了。
三太太看着他出了上房脸上的笑意敛去,轻抚着自个的肚子陷入沉思。片刻她召唤来青莲,伏在她耳边细细吩咐了一番。
今个儿晚上没有月亮,黑黝黝的院子里看不见半个人影。
片刻,上房的门打开,一个身影闪出来,先是四下里看看随后轻轻走到偏房往里面偷窥着。
偏房中间立着的屏风被收了起来,三老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美酒和小菜。大芍抱着琵琶正在拨弄,小芍穿着遮不住多少肉的衣裳正在跳舞。
好久没这样舒舒服服的享受美酒佳人,三老爷满脸的惬意,眯着眼睛瞧着还用手轻拍大腿打着节奏。舞蹈确实跳得不错,三老爷觉得挺好看。不过眼前小芍露出的大片白花花的肉,却丝毫没引起他身体上的任何反应,这让他心里不舒坦。
小芍晃着纤细的腰肢过去,掀起腰间的轻纱往三老爷身上撩拨着。见到三老爷似乎没太大的反应便一屁股坐在他怀里,手在他身上挑逗起来。
浓郁的香气柔软的身子,三老爷的嘴巴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小芍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被他脱得七七八八,大芍见状忙过来跪在三老爷脚边,动手侍奉三老爷脱衣裳。
很快,三老爷便光了身子。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可不管姐妹花如何行事,三老爷都柳下惠一般不为所动。
三老爷这会子着了急,可又死要面子不敢表露出来。他推开姐妹二人不耐烦的说道:“老太太命我清心寡欲的休养,你们少在爷面前勾搭。爷不过是过来看跳舞,赶紧收拾收拾爷这就回上房歇着。”
姐妹二人自然明白三老爷怕是废了,当初用得那些虎狼药的副作用是无药可治的。她们岂敢说出半个字,赶忙侍候三老爷穿戴整齐送了出去。
这段日子三老爷一直没碰过她们姐妹,房贵妾似乎有些怀疑把宜凌看得很严,小芍的身子倒是旷了一阵。方才被三老爷撩拨的火热,眼下身子燥热无法排解。她灌了一杯凉茶进肚,还是觉得心烦意乱,便把窗户推开吹着冷风。
忽见暗夜里急匆匆过来个人影,细瞧竟是宜凌身边的小丫头。她鬼头鬼脑的四下里瞧瞧,随后趴在窗户跟小芍嘀咕了两句,然后急忙扭身跑了。
大芍见了唬得脸变了颜色,她赶忙过去把窗户关上,“你可千万不能再去,眼下三姨太太身子骨好了,眼睛紧盯着咱们姐妹呢。”
“等到了三更我再去,天不亮就回来,谁能知道?”小芍丝毫不在意的回着,完全没把姐姐的话听进去。
大芍一向劝不了妹妹,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跪在小佛像跟前默默的祈祷起来。
“姐姐什么时候信奉起这些没有用的玩意儿?这佛祖是天朝的神仙,保佑不了咱们姐妹!”小芍眼里的悲戚一闪而过,最后便打开首饰盒子对着镜子化起妆来。
她又把箱子打开,特意挑了一套性感妩媚的衣裳,最后选了个厚实的披风把自个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眼见三更到了,她悄悄出了门往院门口去。房贵妾为了让宜凌好好念书,早就让他搬进二门来住。眼下宜凌就住在先前三太太住的小佛堂里,一来清净,二来即便彻夜苦读都不至于影响其他人。
小芍溜到院门口,用手摸了一下门上的锁,发现不过是虚搭着,心知是宜凌事先安排好的。她便轻轻把锁打开,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钻出去,再把锁原样虚搭上。
小佛堂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小芍加快脚步走过去。到了门口轻推一下,发觉门并未拴住,便推开进去随后把门插上。
宜凌正趴在桌子上看书,看得专注连有人进来都未发觉。她轻手轻脚的过去,待看清他手里的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五少爷,您看这春宫图倒是能蟾宫折桂了!”她把宜凌手里的书抢了过去,歪着头觑着眼睛眉眼都带着风情。
宜凌先是吓了一跳,见到是她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他往小芍身上猴了过去,小芍却一闪身躲开了。
她嘴角带笑的瞧着他,伸手慢慢解开披风。随着披风落地,宜凌的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只见小芍里面穿着半透明的薄纱,隐约露出里面粉红的肚兜和褥裤。那肚兜和褥裤偏生是用极薄的料子做成,别说是上面,就连下面的隆起都看得明白。
宜凌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感觉血气往脑子里涌,又都聚集在下面好似要炸开一般。
“躲什么?让小爷香一个!”他是色壮狗熊胆,看见面前的香艳情形万事都被抛到脑后。
他拦腰抱住小芍,脑袋在她丰满的胸口拱蹭着,张嘴咬住薄纱的带子使劲一扯,她本就没系太紧实的外衣松散开。他的手又迫不及待的伸到小芍背后,熟练的解开她的肚兜,大手滑到前面使劲攥住,用手指肚撩拨起来。
本来他想好好玩弄一番再行事,可实在是受不了,等不到上床去就操弄起来。
小芍的**早就已经被三老爷挑逗起来,眼下被宜凌碰触发出欢愉的吟呻。她打小就练舞,身子软的能弯成圆圈,身上又带着勾引男人的药,引得宜凌越发疯狂。
两个人意乱情迷完全沉溺在**的欢愉中,突然,门口传来“碰”得一声。
还不等两个人分开,就瞧见几个人闯了进来。正中央的正是房贵妾,后面跟着海棠并着一个小丫头和两个婆子。
看着还连在一起的两个人,房贵妾脸色煞白随即铁青又变成死灰,指着二人哆嗦了片刻。张嘴想要说什么,竟喷出一大口鲜血,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海棠伸手慢了一拍,就听见“扑通”一声,房贵妾双眼紧闭的倒在地上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众人登时忙乱成一团,找大夫的,去回禀三老爷、三太太的。很快,赏菊园上下灯光通明,三老爷和三太太全都被折腾起来。
三老爷听见宜凌睡了自个的姨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当时就气血攻心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勾起了身子里的肝火浑身无力被撂倒了。
大夫请了来先给他看过,不敢怠慢细细看过,又嘱咐了好些开了药这才过去看房贵妾。
房贵妾一直没醒过来,躺在床上了无声息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大夫诊脉过后一直摇头,话里话外觉得房贵妾不中用了,暗示三太太要准备后事。
小芍已经被绑了起来关到柴房看管,宜凌一直跪在院子里不敢动弹。他亲眼见到母亲气得吐血晕倒,又听说父亲也气得再次病倒,既后悔又害怕。
三太太见乱成一团粥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着熬到天明好去回禀老太君。房贵妾奄奄一息,三老爷气得起不来床,三太太不敢隐瞒。
可是老太君毕竟上了年纪,听见这样的丑事恐怕会要了性命。她想了一下打发青莲去了临风居,若溪听了把早就配制好的清心丸拿了两颗过来。
她还是不能放心,把大夫留下过夜。第二天天亮,她便带着大夫去了安福居。
最近老太君的觉不多,总是睡到下半夜就没了觉。她听见三太太这么早就过来,心知有事赶忙吩咐三太太进来回话。
再不好说也得说,三太太把在心里反复斟酌的话小心的说出来。老太君闻听果然受不了晕过去,三太太麻利的掏出清心丸喂了下去,又赶忙请外面候着的大夫进来。
片刻,老太君忽忽悠悠的醒转过来,见到旁边有大夫在场满肚子的话咽了下去。
三太太听见大夫说老太君并无大碍,便把大夫打发出去。
“老太太别急,事情已经发生,眼下咱们要想办法吧事态控制住才行。”三太太轻抚着老太君的后背说着,“昨夜房妹妹带着人去捉……奸,等到我知道的时候整个赏菊园都轰动了。虽说府里的下人都受咱们恩惠,不过人心隔肚皮,人嘴两张皮,这话若是传出去可就丢脸了。本来这种事不该让老太太操心,可老爷听见气得病了。房妹妹又气得半死,眼下人还没醒过来,恐怕……”
“好好的儿子被教养成了畜生,她还有什么脸醒过来面对大伙!现如今重要的是老三的身子,还有侯府的脸面。请来的大夫怎么说?你把那个妖精和畜生怎么样了?”老太君捶胸顿足的说着,一想到名声向来清白的侯府出了这等事,不由得老泪纵横。
三太太赶忙回道:“老爷的身子需要慢慢静养,不能下太猛的药,恐怕会物极必反。我已经打发人去请御医来了,老太太不用担心。宜凌从昨晚上四更天开始就一直跪在院子里,那个小妖精被绑了关在柴房,我命人看着呢。”
“还关什么关,直接打死拖出去喂狗!”老太君气得哆嗦起来。
三太太自然知道老太君说得是小芍,宜凌毕竟是侯府子孙,再怎么说都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老太君喘了一口气,吩咐胡嬷嬷搀扶着自个去赏菊园。三太太见到她身子骨虚弱阻拦着,老太君听了说道:“如今你怀着身孕,性子又一向懦弱,指望你杀伐决断是不成的。这件寒碜事要尽快处理,不然会出大乱子。”
三太太闻言只好跟着老太君出了安福居,刚刚走到门口就遇见匆匆而来的侯夫人婆媳。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们就知道了?”老太君捶着拐杖说着。
侯夫人赶忙扶住婆婆,轻声回道:“昨夜三弟妹打发人请大夫,二门的婆子到我那边取钥匙。昨个下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侯府应该都知道了。”
正说着就见若影扶着二太太来了,老太君见了一皱眉,“你还病着出来做什么?回去躺着吧,又不是什么好事!”
最近二太太犯了头疾,若影一直在床前侍奉,这婆媳二人有一阵子没出来走动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能躺得住。”二太太叹口气回着,“倘若此事传到外面,不知道人们要怎样笑话咱们家呢。别说是没人会把好好的姑娘嫁到咱们家,没出嫁的姑娘不好找婆家,就是有了婆家的姑娘也会被婆家小看!”
她心里是担忧自个已经嫁了人的姑娘,本来美瑕的婆婆眼睛就长在头顶上。仗着自己跟已逝的皇太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从没把她这个亲家母看在眼里。
美瑕回门的时候跟她哭了一通,说第一天给婆婆敬茶就被暗暗挤兑了。家里的妯娌和未出门的小姑子都是厉害角色,她这个新媳妇在婆家不好待。
眼下侯府出了这等丑事,若是被美瑕婆家知道,美瑕还怎么挺直腰板?岂不是要一辈子看婆家人的脸色,一辈子被婆婆抓住小辫子翻不了身?
老太君正是担心这个,又气又急使劲用拐杖捶地,恨不得把宜凌那混小子大卸八块。
一行人进了赏菊园,宜凌瞥见祖母黑锅底似的脸吓得缩成一团。他拼命低着头,生怕被祖母发现。
这么大的人明晃晃跪在院子中央,老太君岂能看不见。她举着拐杖就奔了过去,对准宜凌的后背狠狠打了下去。
一下子就让宜凌疼得直叫唤,不敢躲闪便嚷着祖母饶命的话。
“你这个混犊子还敢出声,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君气得咬牙切齿,一下紧着一下拼了全身的力气打下去。
旁人不敢上前,胡嬷嬷抱住老太君的腰,劝慰着说道:“老太太好歹顾着自个身子,教训五少爷有的是功夫,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老太君累得只喘粗气,若不是胡嬷嬷抱着险些站不住。侯夫人又上前扶住婆婆,二太太也过来,众人把她搀进屋子里。
三太太亲自奉了茶,老太君顾不上喝就去瞧三老爷。看着自个小儿子脸色煞白的躺着,她心里难受。
“这都是你往日疏于管教的缘故,自个倒有脸躺在床上装病。”老太君含着眼泪骂着,“赶紧好起来,别让你媳妇挺着肚子收拾烂摊子!”
“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三老爷无颜见老母亲,羞愧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转念又恨不得把小芍扒皮抽筋,连宜凌都想打死算了,“那小畜生不是我儿子,打死他落个干净!”
“我看最该打死的人是你!老子做好榜样,儿子才能走正路。他是小畜生,你就是老畜生,当初真该让老爷子打死你算了。免得你父亲不在,你胡作非为谁的话都不听,自个不走正道还教坏儿子!”老太君泣不成声的说着。
三老爷挣扎着跪在床上,看见母亲哭得悲戚眼里也转着热泪。
老太君一方面气,另一方面又心疼老儿子。三太太扶着三老爷说道:“老爷快些躺下,老太太见到老爷这个样子会更心疼。老爷是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生气还是心疼。快点养好身子,就是老爷对老太太的孝心了。”
“这时候倒是你明白我几分。”老太君擦擦眼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