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什么大问题?”
海蝉儿略有些皱眉问道,“这其中究竟有何秘辛,因按你所说,唐三藏一直生活于金山寺中,且一个和尚,为何会知晓你等当年做过的龌蹉之事?且还懂得去京城上报搬救兵?这着实说不太通啊?”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其中包含着恐怖的事实和缘故,听之你切莫认为我在诉说故事。因这事实太过于恐怖了。”
“一十八年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恰巧正去金山寺,按照惯例,我隐藏在一隐蔽之地,本来我已经放松了对于唐僧的探查。”
“这个晚上,我之所以去,纯粹就是因为无所事事,或者说出于习惯,因此,我才会跑去金山寺。”
“而正因如此,我才会晓得这一切。”
“怎么回事?”
海蝉儿稍稍有些激昂。只因接下来应就是真正真相的秘辛被说道出来了。
“唐三藏为何会晓得我等所做之事,其主要一个说道者就是法明这个和尚,当年,法明捡到了唐三藏,且还得之一封由小姐所写的血书。”
“因此,法明知晓唐三藏的来历,法明交给了唐三藏血书,所以,唐三藏自那天晚上开始便晓得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可……还有些不太对劲儿啊?即使唐三藏晓得了自己的身世,或是说得到了血书,然,血书上面的内容温娇定然不会写出实情,这点我想你该懂得。”
海蝉儿很是奇怪的问道,“所以说,唐三藏究竟是怎样才晓得你等所做的事情,甚至还上京城上报找救兵前来抓了你们。”
“这就是当时我一直不曾想明白的事情——小姐的血书,我曾经有看过,并无任何的说明当年我们在洪江渡口所干的事情。”
“可,法明却晓得,他一字一句的告知了唐三藏我和刘洪当年所干的事情,且,他还主动挑起了唐三藏对于我等的后仇恨。”
“我当时异常的震惊与害怕,只因当年我们所做之事,只有我、刘洪、光蕊、殷温娇和光蕊的家僮几人知晓,可这个法明和尚却一字不差的说道了我们当年干的事情。”
“这真的太恐怖了。”
“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蝉儿快速问道,果真,之前海蝉儿的怀疑完全是正确的,金山寺真的有问题,或者说,法明和尚真的有问题。
“然后我害怕极了,只得逃跑了,不敢在此久待,只因我觉得这个法明和尚很是怪异,就好像……就好像是神仙一样。”
“可事后我却有了一丝丝的线索,或许法明和尚会知道我和刘洪干的事情,说不定是因为南极星君告知。”
“因为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对此前后发生的事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南极星君告知了法明和尚我和刘洪干的事情,而南极星君又为何晓得呢?多半是光蕊说的。”
“南极星君曾告知小姐:汝夫已被龙王所救,这意味着,光蕊肯定会说出对我等的仇恨。”
“事实上,这个解释才是最为合理的,因为光蕊不晓得刘洪和温娇才是原配,因此,法明和尚告知唐三藏也仅仅只说了:賊子霸占了其母,杀了其父。”
“而温娇,可谓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不妥,唯有罪人是我和刘洪,因此,最终也只有我和刘洪认罪伏法了而已,温娇安全的很。”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唐三藏在法明长老的怂恿之下,来到了江州,见到了温娇,温娇当时很惊讶,因为这十多年来,我未曾告诉温娇关于唐僧之事。”
“所以,那一次是,温娇和唐僧一十八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而在见面的一瞬间,温娇就觉知太过于诧异了。”
“只因当时温娇说了一句话:你之长相,太相像光蕊。温娇第一眼见识到唐僧就发现唐僧竟然长的很像陈光蕊,这可真是太过于奇怪了。”
“然,唐僧还以为温娇太过于思念光蕊,遂一番好言好语的安慰温娇,却不知温娇是太奇怪了而已,因为我知小姐之心。”
“只因我最先还是挺奇怪,可这么些年过来了,眼不见心不烦,倒也有些习惯了唐僧的长相,不及当初的惊讶感觉了。”
“随后,小姐让唐僧出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唐三藏拿出了当年的血书给于小姐看,我永远记得小姐当时的表情。”
“震惊,极度的震惊,我从未见识过小姐露出那种表情,震惊过后即是恐惧,温娇再问唐僧来由。”
“唐僧回答:我也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说起来,冤有天来大,仇有海样深,我父被人谋死,我母亲被贼人占了。我师父法明长老教我在江州衙内寻取母亲。”
“我一听唐僧之言便顿时明白了:这寻仇的终于还是来了。”
“等一下,温娇为何会震惊非常?”
海蝉儿打断了李彪的话问道,“难道说,小姐见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小姐确实见识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东西——血书,之后,温娇曾告知我血书上面的内容:完全不是当年她写的那份血书内容,然,血书上面的字迹却又完全与其一模一样。”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先前金山寺中,法明和尚晓得当年之事,不仅明明白白告知了唐三藏,且还交给了唐三藏这份血书,血书上面原来书写了当年我和刘洪干的事情。”
“简直毛骨悚然,波澜万分。”
“这……真的太过于奇怪了,或许你说的南极星君的那种可能性,还真的有可能事实就是如此。”
海蝉儿不动声色的附和着李彪,宽慰着李彪的心情。只因李彪一脸恐惧,显然深陷于过去当中,不甚可怜。
“极有可能正是南极星君说出,可,如若真是南极星君所说,那这法明和尚同样不简单,竟可和神仙探讨,着实可怖。”
“不说这些猜想,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之后……之后啊……”
李彪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唐三藏一口气说出来的那等话,可谓根本不需要再过多试探,不需要考证,说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温娇小姐倒吸一口凉气,这复仇的终还是来了。小姐自见儿子之后的表现是:心内一忧一喜,喜,当然是儿子还活着,忧呢?当然是她和刘洪的缘分就要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