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伽山山神,告辞。”
“此去一别,不知多少年才可以相见,然,我却极想要看见你最终踏上灵山,站在大雷音寺前面的模样,路上多加小心。”
“真个告辞。”
“告辞。”
海蝉儿手持着金箍棒,不曾回头,一路向西而去,唯剩下落伽山山神望着海蝉儿的背影喃喃自语:“蝉儿啊蝉儿,你这一去,怕是要搅动漫天风云啊。”
海蝉儿行了三五天,路上不知时日,只道太阳升起了又落下了,落下了又升起了,来来回回数次了。
这一天,海蝉儿来到了黑风山,又走了一天的样子,海蝉儿在黄昏时分终于见到了一座观音禅院,海蝉儿松了一口气,这么些日子总算是见到了一座观音禅院,实在不易啊。
这座观音禅院,大隐隐于市,有一种卧龙之感,占地面积非常的广袤,横贯有几千米的样子,到处生长着繁茂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只是透露出一丝丝的林荫。
海蝉儿收敛了一番自己,直到衣冠整洁,然后才踱步上门打扰,正门牌匾上有四个极大的烫金大字――观音禅院。
然……打开门接见海蝉儿的是一个小和尚,年龄比海蝉儿估摸大不了多少,一见到海蝉儿便脆生生的问道:
“喂,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海蝉儿,因路途遥远,前来暂住一宿。”
“进来……”
小和尚双手合十作了一揖,随即让出了位置,接待着海蝉儿进去了观音禅院,然,一进门,海蝉儿便被震惊了。
这观音禅院,内部装潢华丽,摆列有序,令人吃惊,犹如世俗府邸皇宅一样,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多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其实不然,或许你这是第一次见到,遂才这般吃惊,等你日日夜夜在此地生活,等你有过些许习惯了,便觉之这些索然无味了。”
“可……这是为何啊?我的意思是:为何这个观音禅院竟生得这样的华美啊?全然不似其余的观音禅院啊?”
这个观音禅院的瑰美,根本不像其余的观音禅院,倘若海蝉儿不是亲眼所见,决计不会相信这世上竟存在着这种观音禅院。
换一句话来说:这个观音禅院,充满了通俗的味道,根本就不像是一座禅院,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后宫庭院啊。
“据说,这一整个观音禅院全数是我们主持修建的,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不知主持从哪里找来的,且还摆放得这么的井然有序。”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啊……”
“这今儿个便在这里休息。”
经过里三层外三层,绕过几个庭院,度过几个转角,小和尚带着海蝉儿来到了一处唤作“春花秋月”的厢房门口。
“有劳小和尚了。”
“莫事,莫事,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一忙积善好德。”
“行罢了,行罢了,阿弥陀佛……”
“你还是一个和尚啊?”
“山野和尚罢了,不足挂齿。”
“阿弥陀佛……”
小和尚双手合十作了一揖便此退下了。
海蝉儿进去厢房,这单单一间厢房便很是不凡,金碧辉煌,配套设施很是完善,且在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的佛像。
“此等之地,可若不凡。”
海蝉儿最终再得感叹一句。
不多久,海蝉儿的厢房门被敲响了,海蝉一打开门,原来是一个老和尚带着刚才的小和尚来了。
这个老和尚,慈眉善目,身披袈裟,一脸的悲天悯人,然,这个老和尚的皮肤却有些太过于黝黑了。
恍若这个老和尚是被火烧了一样。
“施主初来乍到,和尚前来拜访一波,我乃当今观音禅院的主持黑风。”
“主持有礼了。”
海蝉儿双手合十作揖说道,“小子我游历一路,主持还是第一个亲自登门拜访之人,果真这个观音禅院非同凡响。”
“可我却为何觉之这个观音禅院充斥着世俗的味道,主持能否帮我解惑,这其中是否存在着我不晓得的内涵。”
“休说,休说,施主,你觉之的未曾有错,我当初创建这个观音禅院,本就是按照世俗雍容华贵之标而设计。”
“只因我佛曾说:想要成佛,须得先入室,众所周知,所谓观音禅院来修身养性之地,然,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将观音禅院变成一个诱惑之地。”
“这样一来,既在红尘中历练了,又可找机会从红尘中升华超脱,何乐而不为,可谓方便之极,诸多好处不一一言语。”
“主持所想,实乃高瞻远瞩,我着相了。”
“不可这般说,施主还曾年幼,便可发现我这观音禅院的不等,天赋罕见,实属难得,未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主持谬赞了。”
随即,海蝉儿侧身让开一个位置,邀请主持和小和尚进去了厢房,两方坐立,主持突问道:“施主觉之我这厢房布置得如何啊?”
“很有水平。”
“何解?”
“感觉,我对此等布置从来了解,只第一感觉,我觉之甚是舒服,然,要让我说出一些什么东西来,我却哑口无言,说不出来。”
“施主真个诚实。”
“我佛向往的便就是一个人人诚实的世界。”
“是极,是极,想不到施主的佛性竟这般的深邃。”
“小小罢了,主持过誉了。”
“话可不得这样说,按照施主这般年级,拥有这等佛性,又深谙诸多佛理,性格又这般的实诚,真乃我佛的未来接班人啊。”
“主持这个说的真让我觉之羞耻了,我不过仅晓得这些罢了,万不得担当起这等话语,主持快且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