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蝉儿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随着乌巢禅师第二次的“镇压”二字出口,海蝉儿所背负的压力在一瞬间再一次的提高了几倍,甚至于几十倍。
海蝉儿的一条腿已经陷入了地面当中,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了一丝丝的鲜血,而,一条腿早就杵在地面当中,鲜血犹如洪水一样,不停地喷涌而出,恐怖如斯。
海蝉儿的一只手撑在地上,一条一条的血管清晰可见,在某一秒钟,终于,这些血管承受不住压力,顿时破裂了一根又一根,鲜血顺着海蝉儿的手臂慢慢的流了下来。
海蝉儿一只手捏着金箍棒不撒手,可……这样的结果便是,海蝉儿这只手发出一声“咔嚓”之声,竟直接被压断了,一根白花花的骨头刺了出来,海蝉儿的整个手臂的皮被完全的顶了起来,像一顶帐篷一样,同时,鲜血已经“滴答滴答”的滴落了下来。
海蝉儿的一张脸,已经目不识物了,整张脸早就已经血迹斑斑了,甚至于整个脑袋开始七窍流血了,脖子上面一条条的青筋犹如虬龙一样,狰狞露出。
“海蝉儿,不要在抵抗了,你根本抵抗不了。”
“我……我不服……”
海蝉儿一只眼睛充斥着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抬头望着乌巢禅师,一脸的冷漠。
“海蝉儿,现在你晓得了同我之间的差距了吗?我们之间……犹如隔着一条通天河一样,我是你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乌巢禅师淡然的说道,“要不是我只是一个分身,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然……现在只有镇压你了。”
“我不……我不服……”
“你不服?你有什么不服啊?现在的你还没有认识到你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弱了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或许,之前你经历过许多的打斗,可……我这么和你说,这个世界中,真正有实力的人,根本不屑和你打斗。”
“这便是我方才一直在劝阻你的缘故,和我争斗,犹如你一个小孩儿,同一个成年人之间的打斗,虽你真个是一个小孩儿,然……我根本不想和你争斗,只要你乖乖的就行了。”
“你先前所打斗的人,皆同你一样,不过是一些最低级的存在罢了,换一个说法来说,你同那些人一样,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即使你再过于桀骜不驯,再过于不服气,可……蝼蚁终究是蝼蚁,不论再怎么样,你根本扳不翻一个成年男人。”
“或许,你会说蚁多咬死象,可……我们不是象,我们是人,而且还是充满了智慧的人,你一个蝼蚁想要杀死我,纯粹是痴人说梦。”
“我不……服……”
海蝉儿一张脸全数沾满了鲜血,一只眼睛猛然的瞪着乌巢禅师,眼球布满了血丝,一丝一缕的鲜血从眼眶中不断地流了出来。
随即,海蝉儿开始颤抖了起来,疯狂的颤抖,犹如筛子一样,金箍棒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地面当中,海蝉儿的背已经彻底的弯了腰。
唯有一张脸,一张布满了鲜血的脸面无表情的瞪着乌巢禅师,犹如梦魇一样,海蝉儿如今的模样,说不定会吓坏小孩子。
“聒噪。”
乌巢禅师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再一次说道,“镇压。”
随着乌巢禅师的话刚一落下,顿时,海蝉儿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陷入了地面当中,整个地面犹如变成了泥泞一样软弱无力。
海蝉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惨叫一声,再无任何的声响,这一刻,海蝉儿只觉得天穹压了下了下来,不论再怎么挣扎,始终挣脱不了。
海蝉儿只听见自己的骨头开始“噼里啪啦”一寸一寸的爆发出炒豆子的声响,然后便只觉得一股剧痛席卷而去脑海中。
海蝉儿使劲儿的努力的想要保持着清醒,可……却还是没有成功,直接陷入了昏迷当中。
然,正在这时,半空中竟出现在了一座半透明的山峰,这座山,通体闪烁着琉璃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五彩缤纷。
这座山,高达百丈,山峦迭起,一共有五座山峰,乍一看犹如人的手指一样,上面是手指,下面是手掌。
这座山带着强横的威势,一点一点的坠落下来。
“海蝉儿,我宣判你,被镇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永世不得超生。”
乌巢禅师高声宣告说道,声音宏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而随着乌巢禅师的话语刚落下,五行山竟加快了速度。
“轰隆隆……”
最终,五行山落在了海蝉儿的身上,将其砸在了地面之中,完全的镇压,仿佛化作了鼹鼠一样,就此长眠于地下,不再出世。
海蝉儿无数次的从剧痛中醒来,然后又无数次的从剧痛中昏迷过去,又一次醒来,海蝉儿晓得自己被乌巢禅师所镇压了,甚至于,海蝉儿还晓得自己是被五行山所镇压了。
然,这座五行山自然不是当年孙悟空的那一座五行山了,而是一座被乌巢禅师自诩而说的五行山罢了,可……这座五行山,显然比当年孙悟空的五行山还要来的猛烈。
海蝉儿本身因为有《涅槃经》的存在,遂不论受到了多大的伤,基本上一会儿就会痊愈,然,海蝉儿发现被压在了五行山下,竟伤势不仅没有痊愈,反而还在恶化。
海蝉儿待在地底,这里入目处一片黑暗,海蝉儿睁开了左眼睛,幸亏海蝉儿的左眼睛特别,遂可以看得清这个地底的场景,不过,虽看得清楚,可却带着极度的扭曲狰狞之色,还不如不看。
乌巢禅师的实力,太过于恐怖了,且,按照这个乌巢禅师所说,这个乌巢禅师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分身罢了,海蝉儿真个无法想象,真正的乌巢禅师的实力有多么的夸张。
估计一个眼神,海蝉儿就会死亡了。
海蝉儿已经可以体会当年孙悟空在如来佛祖的手中蹦哒不了的感觉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尽是纸老虎。
海蝉儿还在流血,甚至于,海蝉儿还可以闻到来自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还有一种剧烈的疼痛,来自于全身上下的伤势的疼痛。
无法言喻。
一阵一阵一阵一阵的疼痛冲击着海蝉儿的脑海之中,海蝉儿的伤势痊愈不了,唯有这般吊着,既达不到死亡的地步,却又无恙不了。
正如乌巢禅师所说——海蝉儿日日夜夜尽在体会死亡的疼痛,游走于死亡与不死亡的边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