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法慧才可称之为——得道高僧了。先前所谓的高僧,不过是和尚被世人尊称的罢了,仅仅只是一个名号。
然,现在,这个名号变成了真正赋予在其内涵中的一个东西,之前或许还可以说法慧只是顶着一个高僧的头衔,却没有高僧的内涵,然,现在,法慧真正乃是个高僧了。
“再一次感恩戴德小圣僧指点,若不是小圣僧方才一番话,让我顿时悟了一个通透的话,法慧想之直至死亡依旧不会想通。”
“法慧高僧说太过了,正所谓佛渡自渡人,想要普渡世人,需得先普渡自己才行,然,要普渡自己,却需自己曾经不断钻研、不断反省、不曾停止才行,正所谓厚积薄发,我方才一番话,只不过起一个点醒指引之作用,真正让你幡然醒悟的还是你自己。”
海蝉儿老态龙钟说道,“即便这次无我之提醒,法慧高僧同样可以真正悟透,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然,你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个高僧,哪一个和你一样,悟透了、懂得了、知道了?没有……一个……”
“阿弥陀佛,不论再怎么言语,法慧可以成功悟透,还是多亏小圣僧的帮助,法慧打从心底感激不尽。”
法慧可以成功成为一个得道高僧,海蝉儿功不可没,可,法慧会成为一个得到高僧,却是海蝉儿未曾想过的一个意外。
法慧可以成为一个得道高僧,真的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海蝉儿说的东西全然是之前唐僧曾经说过的东西。
海蝉儿不过是搬出来说的罢了,而且,海蝉儿并不认为方才他所说的东西有什么点醒指引引导他人的功效,真正的有功效的东西海蝉儿还没有说出来,只因这些东西全部记录在——《多心经》、《七十二经》和《涅槃经》里面。
所以说,海蝉儿不认为法慧可以悟透是自己的功劳,否则的话,正如刚才海蝉儿所说,假如说他说的东西真的有那么的功效的话,那这四周密密麻麻的高僧怎么没有一个悟透了?
或者说,唯一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海蝉儿刚刚所说的东西还是太过于深奥复杂了,唯有法慧才真正晓得了一丝,所以他悟透了,他成为了真正的得道高僧了。
至于其他人,没有一个可以跨过这道门槛。
所以,海蝉儿心下还是有些叹息,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不曾明晓,这说明,这东土大唐的和尚没有一个可以配得上——得道高僧这几个字。
“你这小子,说些话模棱两可,让我们根本就不懂得你的意思,还这么狂妄自大,得罪我们所有人,你这是在找死。”
忽的有某个年轻和尚跳了出来,指着海蝉儿喝道,“今天我便要狠狠地教训教训你,让你晓得:有些话,不可当着人面说。”
这年轻和尚,上面穿着白衣,早已沾满了灰尘,下面穿着蓝裤,挽了两个裤腿,赤着脚,脚上带着泥土,有些狼狈。
“这位同僚,此等可不是善举,小圣僧可不似那寻常和尚,乃是真真正正的圣僧,你且不了得罪小圣僧,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呸……你个和尚,给我滚开,我可不是你同僚,我是一介武僧,和你等信仰全然不同,今儿个,我就是要灭了这个小孩儿,谁要挡我,我必杀之。”
这武僧一脸煞气,怒目而视,犹如那怒发金刚一样,“何人敢战我?何人敢战我?何人敢战我?”
一句话说三遍,这武僧气势节节攀升,竟犹如那佛门狮子吼一般,传出去甚远,空气颤抖,一些普通僧侣不堪忍受,两只手塞住了耳朵,一脸惊恐。
“此乃长安城地段,你竟这般放肆,当真要不得。”
“呸……老和尚,给我滚,我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海蝉儿,谁要挡我,我必杀之,我就是很不爽,你们这些个一个一个没有胆气的孙子,人家已经骑在你们头上拉屎了,这么**裸的侮辱你们,你们竟然还乖乖的承受了,真的是一群懦夫……”
“我并未胡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假使说实话实说却被定位于侮辱之言,那这天下众僧,真个已经腐朽不堪了。”
“当年唐三藏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回真经,却不曾想完全没有感化你等,同那刘府之人一样,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伪君子罢了。”
“倘若唐三藏晓得他穷其一生得之的真经竟完全无作用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实乃可悲啊……可悲啊……”
“多说无益,划下道来。”
“既是如此,我便陪你走上两招。”
“不知天高地厚。”
武僧面容狰狞,猛然爆起发难,三步并作两步,临得近前,竟一跃而起,一拳打了过来,直奔海蝉儿面门而来。
海蝉儿眼垂低敛,心若止水,面不改色,静若处子,待的武僧之拳已然到来之际,海蝉儿侧步一转,武僧之拳一下落空。
同一时间,海蝉儿动若脱兔,一拳直捣黄龙。
海蝉儿一拳毫无花哨的打在武僧的脖颈上,顿时一声“咔嚓”之声出现,武僧竟被海蝉儿直接打的瘫软在地,浑身打颤。
“跳梁小丑之辈。”
海蝉儿颇为不屑的说道。
“不尽然。”
忽的,武僧竟乍然跃起,作势想要一拳打出。
“尔等且敢。”
海蝉儿恍然惊醒,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怒火中烧,接着海蝉儿轰然一步迈出,顿时,一股极尽风波以海蝉儿为中心打着旋儿四散而去,同时海蝉儿眼中闪过华丽丽的火花和金色,如同先前的一模一样,且霎时间海蝉儿一张脸竟变得恐怖如斯,满脸狰狞之色,完全不复方才之模样。
却见武僧穿着的素衣竟被海蝉儿这刹那间出现的风波直接震得片片碎裂,接着却露出其一身古铜色肌肤,不消说肌肉层层叠叠,犹如虬龙一样,盘根错节,显示出极大的震撼感。
然,武僧却根本临近不得,仅仅停滞在半空中,犹如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