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痛苦疗法</p>
“路姑娘,我家老爷的病,要如何医治?”</p>
“乔管家,你家老爷得的是怪病,这你是知道的。 ///”</p>
“是啊,老爷无病无痛,身体看起来也好得很,却偏偏吃不下饭,这的确是怪异。”乔管家非常诚恳且认真的道。</p>
“不瞒你说,再这样下去,你们家老爷危险了。”</p>
“什么,路大夫,这这这……”路管家急了,看看路曼声,又看看俞芦笙,拿不定主意起来。</p>
天天这么骂人,还不吃饭,没问题怪了。路曼声心道。</p>
“路姑娘,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还是跟乔管家说了。”</p>
“俞老板,并非我存心卖关子,而是我这个法子算说出来,乔管家也不见得会配合。”</p>
“什么法子,不妨先说出来听听。”俞芦笙连忙道,乔管家也点点头。他跟在老爷身边许多年了,是老爷的心腹。因为大夫人多年前去世,老爷不在的时候,这乔府大小的事都是他在帮忙打理。相较于其她十几位夫人,老爷更信赖他这个管家。</p>
“两位有无听过痛苦疗法?”</p>
“痛苦疗法?”这种说法还真是新鲜。</p>
“我倒是听过一个故事。”俞芦笙想了想,“前朝有个农家子弟叫李大谏,自幼勤奋好学,头一年考了秀才,第二年又了举人,第三年又进士及第,喜讯连年不断传来,务农的父亲,高兴得连嘴都挂到耳朵了,逢人便夸,每夸必笑,每笑便大笑不止,久而久之,不能自主,成了狂笑病,请了许多医生诊治,都没有效果。”</p>
路曼声弯起了嘴角,这个故事接下来的内容她已经猜到了。俞芦笙知道这个故事,也为她省了不少的麻烦。</p>
“李大谏不得已请某御医治疗。御医思考良久,才对李说‘病可以治,不过有失敬之处,还请多加原谅。’李说‘谨遵医命,不敢有违。’御医随即派人到李大谏的家乡报丧,对他父亲说‘你的儿子因患急病,不幸去世了。’”</p>
乔管家一愣,“他为何这样说?”</p>
“乔管家听下去自然明白是为什么了。”俞芦笙让他稍安勿躁,接着未完的故事说了下去。“李大谏的父亲听到噩耗后,顿时哭得死去活来,由于悲痛过度,狂笑的症状也止住了。不久,御医又派人告诉李的父亲说‘你儿死后,幸遇太医妙手回春,起死回生被救活了。’李的父亲听了又止住了悲痛。这样,历时十年之久的狂笑病竟然好了。这个,想必是路姑娘所说的痛苦疗法了。路姑娘,俞某说的是也不是?”</p>
“还有这种治病的法子?”乔管家算是开了眼界。</p>
路曼声点点头,“俞老板说得没错,从心理学来说,痛苦疗法即所谓相反疗法。乔员外这种病症,目前路某只想到这个办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p>
“需时多久?”</p>
“如果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只需三天。我保证俞老板药到病除,胃口以前还要好。”</p>
“路姑娘此话当真?”乔管家喜出望外。</p>
路曼声转过头,望着别的方向,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似乎她不屑于应对别人的质疑,本是目无人的做法,此时却让乔管家信心倍增,越发觉得这位路姑娘是有真材实料。</p>
“那路姑娘要乔剪怎么做?”</p>
“奉劝乔管家,还是不要答应得这么快。到时候治疗进行到一半,乔管家途放弃,你家老爷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实在不是一个大夫该说的话,但这的确是一句老实的话。</p>
乔剪选择了相信,因为除了相信路曼声,他已别无选择。</p>
但在这之前,他还记得先要去向老爷请示。刚才被老爷追打了这么久,老爷也该气消了,他再进去试试?</p>
里面不久又传来争执之声,最后乔员外因为吼得岔了气,才终于消停,可怜的乔管家才因此逃了出来。</p>
虽然狼狈万分,但“我家老爷答应了,照姑娘说的,这三日呆在房,除了乔剪,不见任何生人。”</p>
“很好。”明明在说着很好,路曼声的脸色仍是淡淡的。乔管家和俞芦笙不约而同地在想,这位路姑娘莫非哪儿不正常?</p>
不过两人也慢慢习惯了,尤其是乔管家,本来端的架子谁都要高,对人也颇为不客气,更有些狗眼看人低。偏偏路曼声还不吃他这套,冷着一张脸,他倒也没办法。特别是在乔管家被里面的乔员外稀里糊涂地收拾了两顿之后,更是懵了,哪里记得发管家的威风。</p>
路曼声第一步要做的,是在这三日内保持乔员外绝对的清静。不要有闲杂人等打扰,更不会有可怜的炮灰送门,给他老人家发泄那似乎永远都发不完的脾气。</p>
当然,外面有什么消息,消息是真是假,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很快发现。被关在房间里的乔员外,无异于一个瞎子、一个聋子。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由不得他去看、去听,更由不得他不信。</p>
第一天,路曼声要乔管家去告诉乔员外,乔家名下最大的珍宝斋遭抢了。乔管家最心爱的几件古玩珍品不是被摔得粉碎,是被他们纳入囊。</p>
消息传来,乔员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抢他的钱,占他的古玩,无异于割他的肉。乔员外要出府,偏偏没吃什么饭的身体,又连连爆发几层怒火,起来猛了脑袋一阵眩晕,栽倒了下去。躺在床长吁短叹,还不忘将乔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p>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p>
第二天,乔管家又有消息传来,他最爱的刚娶进来还没来得及亲近的十八夫人吊死了。这次,乔管家彻底晕了过去――</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