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歪掉，deBuff之神不知是真的遗忘，还是故意不再提起。 洛凌自己不可能忘记。</p>

　　钱之斓能变成许愿者，洛凌即使在这一过程什么都没做，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圣母神大概是要和deBuff之神单挑，洛凌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或者说，即将扮演什么角色，洛凌不能确定，也不能决定。这是一种无奈。她在新生神灵中肯定是混得最好的那一个，比一些普通神灵都要厉害，可比起两个十大神灵，其中一个还是蝉联三届的“老妖怪”，洛凌真是不够看――等级不够看、属性不够看、技能不够看、技巧不够看、经验也不够看。她唯一的机会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这两个神灵又不是时之境，怎么可能给她那个当渔翁的机会？</p>

　　洛凌已经准备好要死一次了，但她不可能白死。</p>

　　“我听说，你和混沌神是唯二一直入选十大神灵的神灵。”洛凌起了新的话头。</p>

　　deBuff之神傲娇地点了下小脑袋。</p>

　　“在创世神建立许愿制度前，神界还有一段历史吧？还很残酷。你也经历过？”</p>

　　“残酷？”deBuff之神歪了下脑袋。</p>

　　她穿到钱之斓的身体中，不光改变了钱之斓的外表，还改变了她的发型和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扎了双马尾，活泼可爱。洛凌难得看到这么穿不辣眼睛的小女孩，不得不感叹不管是人还是神，都得长得好。</p>

　　deBuff之神歪脑袋，大眼睛露出懵懂之色，很容易戳得人心软。</p>

　　但洛凌不在心软之人的行列。</p>

　　“是啊，没有秩序，无节制地掠夺下界位面，互相厮杀。”洛凌淡然地继续这个不适合小孩子的话题。</p>

　　“唔……我没感觉呢。那时候有好多好吃的，现在没了，但很好玩。”deBuff之神甜甜一笑，“混沌和现在差不多，他一直喜欢恶作剧，杀了人之后取代他，继续骗人。”</p>

　　洛凌一怔。</p>

　　“他一点儿创造性都没有，只能模仿别人，这么多年都没长进。”deBuff之神老气横秋地说道。</p>

　　“你们从以前就认识？”</p>

　　“是啊。”</p>

　　“还有那样的……朋友吗？”洛凌心脏扑通扑通直跳。</p>

　　“朋友？”deBuff之神感叹一声，“好多都死了呢。”</p>

　　洛凌呼吸一滞。</p>

　　“饿死的、发生事故的、被杀的……”deBuff之神小脸耷拉下来，瞄了眼洛凌，“哦，你是新生神灵大概不知道，事故就是被位面杀死，有和位面同归于尽，位面变成死地，神灵也彻底死亡，也有被位面吞噬的。”</p>

　　洛凌“哦”了一声，也有些怅然。</p>

　　那时候的神灵大概和原始人一样吧，挣扎求生，要面对大自然的考验，还要面对自己人的威胁。</p>

　　“最后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吗？”洛凌叹气道。</p>

　　“没有，剩下好几十个呢。”deBuff之神回答。</p>

　　洛凌的眼皮跳了跳，“几十个？”</p>

　　“嗯，当然啦，我们可是当时最强的一个团体呢。”deBuff之神挺起了小胸脯。</p>

　　“那你和混沌神一定是最强的两个，还是领头人吧？”洛凌违心地拍马屁。</p>

　　deBuff之神和混沌神就是两神经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当领导人的。不过，混沌神有可能那时候还没人格分裂呢？那或许就靠谱多了。更靠谱的一个人选是……</p>

　　“你怎么那么笨呀！”deBuff之神嫌弃地说道。</p>

　　洛凌不懂，“我说错了吗？”</p>

　　“你说那个混乱年代最后的胜利者是谁？”deBuff之神问。</p>

　　洛凌脑中灵光一闪，“创世神！”</p>

　　“对啊！我们的领导者当然是创世神。”deBuff之神摊手。</p>

　　“创世神是什么样的？现在去哪了？”洛凌好奇问道。</p>

　　deBuff之神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这是秘密哦。谁都不能说的秘密。”</p>

　　洛凌听出了deBuff之神语气中的森然，就跳过了这一话题，“那其他人呢？不会只有你们两个成为了十大神灵吧？”</p>

　　“我和混沌神一直被评选为十大，只是因为我们喜欢许愿制度，好多朋友对许愿制度都无所谓，混得过去，不要被末位淘汰制刷掉就行，也不用经常工作。”deBuff之神踢了踢两条小腿。</p>

　　洛凌脑中渐渐有了清晰的概念。</p>

　　“那么，洛神呢？”洛凌有些冒失地直接问道。</p>

　　deBuff之神仔细观察洛凌，眼中露出疑惑。</p>

　　洛凌意识到自己急了，问时之境还好说，好多人应该都知道她是Lucky，知道她被某个强大的神灵看好，时之境的朋友更有可能清楚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但，洛神？时之境当人贩子应该瞒了其他人的吧？</p>

　　“你见过洛神了？”deBuff之神问了个洛凌意想不到的问题。</p>

　　洛凌诚实摇头。</p>

　　“没想到你和那些普通神灵一样肤浅，只听说那个呆瓜长得好看就喜欢他了吗？”deBuff之神不客气地说道。</p>

　　洛凌一脸懵逼。</p>

　　“你这样，那家伙怎么办？你甩掉他了？”deBuff之神又八卦兮兮地问道。</p>

　　“什么？”洛凌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p>

　　“别装傻，我都闻到你身上那个家伙的味道了。神界报纸也刊登了你的事情。”deBuff之神不满，“快说，你把那家伙甩了？”她又自说自话地点头，“难怪我在上帝视角没看到他，原来你们分手了。”</p>

　　洛凌无语。</p>

　　deBuff之神自来熟地拍拍洛凌的肩膀。她人小，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得跪在座椅上，努力伸长手臂。</p>

　　“做得好。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归宿。”</p>

　　“我们不是恋爱关系。”洛凌说道。</p>

　　“嗯，我知道你们分手了。”deBuff之神和她位面的凡人一样听不进别人的话。</p>

　　“你……”洛凌吐出口气，算了。“我只是好奇洛神的长相。如果你们是朋友，你应该见过他吧？”</p>

　　“那呆瓜只有脸。”deBuff之神甩手，“和混沌一样是永远都没长进的废柴。”</p>

　　洛凌不知道deBuff之神哪来的底气说出这话。难道现在这个装萝莉的老妖怪已经是几千年长进后的结果？</p>

　　“混沌神呢？他长什么模样？”洛凌顺着这个话题自然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