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飞来横祸
这么说吧,要说我见过的人,这个女人估计和我小姨各有千秋。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例也特别棒。</p>
女人被我吼的楞了一下,连忙后退了小半步,有些惊惧的看着我道:“你.....你是谁?”</p>
看着她有些害怕,我刚想开口解释。</p>
“农名工你别乱来,我现在正在录像,这可是证据,到时候可以给你判刑的!”另一个女孩虚张声势的拿着手机,双手都在颤抖。</p>
让我无语的是另一个女孩,她在地捡了一块板砖,看她拿着都费力,但还是瞪着我道:“你要敢乱来,我用转头砸死你!”</p>
“你是不是对面广告公司花钱雇来的,我.....我们可以给你钱。”剩下一个女孩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p>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突然一股心酸涌心头。</p>
穿着沾满灰尘和水泥的衣服裤子,胶鞋面还有几个洞,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名工.....</p>
“小美别乱说,他.....他没有恶意的。”刚才被我拉下来的女子制止了几个女孩,然后转头微笑着对我道:“你好,我姓白,我们是广告公司的。”</p>
咋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p>
我还没有开口,刚才那个叫小美的女孩已经紧张的抓着板砖站在女子的旁边,恶狠狠的瞪着我,道:“白姐你别和他说话,他不修边幅,浑身脏兮兮的,一看不是什么好人。”</p>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理会那个女孩,而是看着这个叫“白姐”的女人道:“你们广告想怎么弄,我帮你们,弄完赶紧走。穿着高跟鞋高空作业,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吗?”</p>
说完我爬到支架面,从安全外面拉扯绳子。</p>
在我身后,其一个女孩毫不避讳的对白姐道:“白姐咱们走吧,这个人一米七八,真要起什么坏心思,咱们几个估计打不过他。”</p>
“是啊白姐,你也知道,对面广告公司啥事儿都能做出来.....”</p>
听到这里,说真的我很心酸。或许,我有钱的话,穿得人模狗样,所有人都不会这么看我。而现在的我,在别人的眼里却成了潜在的强-奸-犯,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p>
这时候白姐严肃的声音传来:“小美,我再说一遍,别无理取闹了。他不像是坏人,他的眼睛特别干净,说话也不带脏字,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p>
旁边几个女孩还在叽叽喳喳,这时候白姐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兄弟,你能把左手边拉高一些吗,矮了点儿。”</p>
“好。”我应了一声,接着道:“为什么要把横幅放在这个地方?”</p>
白姐笑着道:“这里地方高,而且工地面人又多,远处是步行街,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有广告效应。”</p>
听到这个话,我摇了摇头道:“广告布太小,步行街又太远,而且户外广告这种东西,如果不能放在显眼的位置,根本无法造成视觉冲击,也吸引不了太多人的眼球。”</p>
我读专的时候,隔壁班学的是平面设计,这些东西我还是略知一二的。</p>
我才说完白姐眼睛一亮,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你懂得广告效应哦?”</p>
“没,瞎说而已,只是提个建议。”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知道一些皮毛,和专业起来差得太远。</p>
白姐似乎来了兴致,认真的看着我道:“那你觉得,这横幅放在哪里较好呢?”</p>
我想了想,然后道:“施工楼的东边,那个方向直面步行街。其实你放在南边的话,虽然是楼盘的大门,但也只有农民工能够看到。”</p>
我才说完,白姐抚了一下额头,有些懊恼的道:“你不说我还真转不过弯来了,总觉得楼盘正面能够吸引人的眼球,忘了步行街那边的人流量。”</p>
我没有说话,将横幅卷起来扛着朝楼盘东边方向走去。</p>
后面几个女孩子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跟防贼一样的放着我,一边带着他们往防火墙的走去,我一边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出我小姨的电话号码。</p>
“小姨,我.....”这一次,我放下了所谓的骨气和尊严。</p>
我还没有说完,那边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道:“破天荒啊,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听你喊我。你想说你妈的事情吧,我知道了,不过我先声明,这笔钱算是借你的。”</p>
有这样的小姨吗?</p>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刚想说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还给她。可还没等我开口,人家那边已经挂了电话。</p>
在我印象当,她永远是这么不近人情,从她十八岁那年是这样。</p>
“砰!”</p>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措不及防!</p>
我还没有将手机装进口袋,一根棍棒突兀的出现,狠狠的砸在我的脑袋面。接着棍子应声而断,我瞬间感觉头晕眼花,踉跄两步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p>
这一刻,说真的我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能够感觉到脑袋面流淌出温热的血液,连视线都开始模糊。</p>
紧接着是几个女孩子惊恐的尖叫声,恍惚间我看到几个男子。</p>
“给我捂住她们的嘴,别让人发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有些沙哑和残忍。</p>
“放开我,你们这是在犯法你们知道吗?”这是白姐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她那份惊恐和慌乱。</p>
“妈的闭嘴,再逼逼等下老子第一个干-死-你!”那个陌生男子恶狠狠的声音传来。</p>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犯法.....唔!”白姐似乎在反抗,但是很快被人捂住嘴巴。</p>
现在的我和一条死狗没两样,双脚没有意识的蹬着,热气将鼻子旁边的沙子吹得飞起来,我想爬起来帮帮她们,可我做不到。</p>
“她们的对头公司让我们看着办,没想到是几个骚娘们,刚好哥几个出来不久,也该开开荤了。”那个沙哑的声音再起响起,一听不是什么好人,有可能还是刚坐牢出来那种!</p>
“大哥,这几个娘们打扮得这么骚,一看是欠干的货,兄弟们快忍不住了,您说句话啊。”</p>
那个沙哑的声音看了一下我这边,冷笑道:“不着急,先把这穷逼收拾了,记住,弄昏行,别出人命了。”</p>
“好嘞!”恍惚一个满脸狞笑的男子提着木棍来到我跟前,一口唾液吐在我的身,残忍的笑着道:“贱命一条,打死你都没人敢说什么。”</p>
“砰!”</p>
接着这个人毫不犹豫的一木棍砸在我的背,瞬间我浑身哆嗦,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真的以为我的脊梁骨都被打断了。</p>
“骨头真硬啊,还没有昏!”那道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我感觉到我被人揪着头发提起来,狠狠的撞在旁边的水泥柱面。</p>
这一刻,我大脑黑了一下,精神恍惚,我甚至感觉到我的生命力在流逝。</p>
真的,我突然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这狗娘养的人生。</p>
我只是一个想要在这座城市落脚的小人物,社会最底层,从小到大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为何要这样为难我?</p>
我的胸口憋着一口气,我不敢呼出来,因为我知道,村里很多老人临死前是因为吐出那一口气,然后彻底的死去了.....</p>
大概是看我不行了,男子再次往我身吐了一口唾液,骂骂咧咧的朝白姐她们的方向走去。</p>
听着那边衣服被撕碎的声音,还有白姐她们无助的哭泣声,这一刻我心有着无尽的怨气,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扶着水泥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红着眼睛疯了一样的冲出去。</p>
“砰!”</p>
那个正在撕扯小美衣服的男子,被我抱住,然后我们两个人狼狈的滚倒在地。同时我红着眼睛,拼尽了全力的对着小美吼道:“跑,快跑!打电话报警!”</p>
小美也顾不了身春-光-外-泄了,含着眼泪爬起来朝着楼梯口跑下去。</p>
看到小美跑了,显然这三四个男子满脸的惊慌失措,连忙放下手的女人想要追去。</p>
我抓住旁边的一根钢筋,支撑着爬起来,满脸是血的站在楼梯口,红着眼睛大声怒吼道:“来呀,不怕死的来!”</p>
这群混蛋被我狰狞的样子吓得楞了一下,接着有人从旁边捡起一条钢筋,狠狠向我砸来。平时我都未必躲得过去,别说现在站都站不稳。</p>
“叮!”</p>
一声脆响,我用钢筋挡了一下,巨大的力道让我连钢筋都抓不住掉落在地。</p>
“砰!”</p>
紧接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面目狰狞的小头目已经狠狠一脚踹在我的小腹面,我一个踉跄退步,突然后脚踩空,身子重重的摔在楼梯面,然后一路滚了下去,接着我眼前一昏,彻底失去知觉。</p>
这一次,我真的以为我死了,十九岁的年纪,青春才刚刚开始。</p>
可后来,我不但没有死,而且认识了一个牵绊我人生的女人,白茜。</p>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接着是白色的病床,还有我身白色的绷带。</p>
“你醒了!”一双白皙的手臂紧紧的握住我一只手,那个叫“白姐”的女人眼眶有些通红的坐在病床边看着我道:“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感谢老天开眼!”</p>
老天?</p>
我觉得老天瞎了眼,真的,我这一路走来,老天何时开过眼?</p>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看着白姐道:“我昏迷多少天了,还有,我的手机呢?”</p>
我现在需要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手术顺不顺利。另外,我也怕吴艳会担心我,挂念我,我需要打个电话让她安心。</p>
还有是那个静的女孩,不知道她会不会为我担心?</p>
“你已经昏迷一天了,另外你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两条信息,我没有回。”白姐说着连忙帮我拿来手机。</p>
我颤抖着手拨通村里村长家的座机电话,才接通我对着电话说:“叔,我班有些累睡得太死了,现在才看到未接电话,我妈手术顺利吗?”</p>
我心里特别着急,真的。</p>
村长笑了笑道:“春子你别担心,昨天晚你小姨过来了,你妈手术也很顺利,相信再休息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p>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道:“叔,你帮我跟我小姨说声谢谢,另外告诉她,这笔钱以后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她的。”</p>
那边村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我和我小姨的情况,相信他们也知道一些。</p>
挂了电话以后我又给吴艳和李思语发了消息,说我太累睡着了。说真的,这些事情,我不想让她们担心。</p>
一切弄好以后,我看着白姐道:“谢谢你救了我。”</p>
真的,要不是这个女人,我可能一辈子也住不起这种高级病房。</p>
白姐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我道:“因该是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我那些姐妹都可能.....”</p>
我不想再说这些让我心酸的事情,所以岔开话题道:“对了,那些犯罪分子抓到了吗?”</p>
白姐摇了摇头道:“已经立案了,正在抓,根据我们的描述,那几个人好像有前科,刚从监狱出来不久。”</p>
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尽管还是有些疼痛,但我还是开口道:“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吧?”</p>
除了手臂和脑袋面包着纱布,我感觉我并无大碍,况且这种高级病房,一天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说实话,我出不起。</p>
“这怎么可以!”白姐看着我,皱眉道:“你伤成这样,至少也要住院十天半个月,要是有后遗症怎么办哦?”</p>
尽管白姐极力劝阻,并且已经说明医药费她出,我还是坚持要出院。说真的我欠了太多人了,不想再欠了,否则我怕我用余生的时光都还不清。</p>
“你这孩子咋这么倔,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听话,好气人哦!”白姐扶着我出院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唠叨,纯正的南方口音,感觉挺好听的。</p>
其实我是觉得有些搞笑,但是我一笑她瞪着我道:“你笑啥笑,哪里好笑哦?”</p>
我忍不住学着她说了一句:“感觉你好啰嗦哦!”</p>
白姐憋得脸一红,瞪着我道:“你这小孩好烦人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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