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弟兄们都愿意执行郭司令生前留下的命令,跟随刘队长和吴兄弟进关去找陈参谋修整队伍,那咱们就事不迟疑,现在就都回去各自带领弟兄们做好出发前的各项准备,咱们在晚上六点准时上火车赶往山海关去同刘军长他们汇合,然后就跟随刘队长和吴兄弟他们秘密的转移到那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去跟随陈参谋修整。”霁云军长听完众将官向他表明态度后,这时他就立刻做出决定道。
“等等!霁军长和各位,我再给你们提一个建议,希望你们能够采纳,那就是我们撤进关里赶往那个隐蔽安全的地方,还需要在寒冷的天气里走几百公里的山路,我看到现在的队伍之中不但有轻重伤员,还有不少穿秋装的弟兄们,如果你们的部队不进行精简的话,我们的目的地是很难到达的。”吴国栋听完霁云军长做出的决定后,这时他就喊住众将官,向霁云军长提建议道。
“这个?嗯!吴兄弟刚才提出来的这个建议,确实是一个实际问题,可是我们也不能把那些弟兄们给抛弃了呀?”霁云军长听完吴国栋给他们提出来的建议后,他此时虽然赞同了吴国栋给他们提出来的建议,但是他却又为难的对吴国栋说道。
“霁军长,这就是你对弟兄们担心的太多了,大帅和少帅现在仇恨的,只是你们这些跟随郭司令造他们反的将官,而对你们手下的弟兄们并不记仇,而且大帅和少帅还一再表示对弟兄们既往不咎,所以那些弟兄留下来才能有活路,跟随咱们走能活下去的希望就恐怕……。”二憨听完霁云军长对吴国栋无奈的说完后,这时他就开口对霁云军长说道。
霁云军长听二憨对他说道这里,他不等二憨把话对他说完,就开口对二憨说道:“刘队长,你不要往下说啦,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啦,为了弟兄们的生死,我同意吴兄弟的建议精简队伍。走弟兄,现在咱们就去集合队伍,把话对手下的弟兄们讲清楚,生死由他们自己去决定。”
霁云军长对众将官说完后,他就带领众将官走出指挥部,然后他就命令司号员吹响了集合号,几分钟后全体士兵就全部列队完毕,霁云军长就站在队伍前面痛苦的向士兵们宣布道:“弟兄们,现在我沉痛的告诉大家,郭司令和郭夫人夫妇,前天已经在老达房遇难了,可是歹毒的张作霖又命令高金山,把郭司令夫妇的尸体运回到奉天,在小河沿暴尸羞辱三日不说,现在张作霖又下令邹作华带领大军,沿铁路沿线奔赴连山方向而来要歼灭咱们。弟兄们,郭司令生前已经同陈参谋约定好,让刘队长和吴兄弟带领关内的这支队伍来迎接咱们进关,去关里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修整保存实力,跟随陈参谋修整好后再另作图谋,现在我和几位将领一致同意执行郭司令生前的命令,带领弟兄们进关去同驻守山海关的刘军长他们汇合。但是弟兄们,我们同刘军长他们汇合后,还要在大风雪中走几百公里的山路,才能到达那个隐蔽安全的地方,你们之中受伤的弟兄们,还有没穿上棉衣的弟兄们,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跟随我们进关,就等于是去送死呀。弟兄们,我们不忍心你们跟随我们去送死,所以我现在宣布,受伤的弟兄们全部留下回家去养伤,没有受伤的弟兄们,不愿意跟随我们去找陈参谋修整,将来再杀出关去给郭司令和郭夫人找张作霖报仇的,我们也决不强求,随你们自便,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就是,他得把武器弹药和棉衣留下来再走。因为你们身上穿的棉衣,是社会各界的进步人士捐赠给东北国民军去打奉军的,既然你们不愿意再当东北国民军,那你就没有资格再穿这身棉衣啦。弟兄们,你们留下来可以回家过日子去,也可以去投奔少帅,我们绝不阻拦和怪罪你们,我的话讲完啦,现在你们就开始选择吧,因为敌情紧急到了六点,你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跟随我们上火车进关去同刘军长他们汇合啦。”
二憨看到霁云军长对士兵们讲完话后,这时队列里的士兵都没有动静,所以他就站在霁云军长身旁向队列里的士兵们作动员道:“弟兄们,刚才霁军长对你们说的可是大实话呀,而且我在这里也转告大家一声,大帅只是记恨霁军长他们这些跟随郭司令造他反的将官,对弟兄可是既往不咎的,霁军长让你们留下来,这是在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可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呀。”
队列里的士兵们听完二憨动员他们的话后,这时才开有的奓着胆子走出队列,把武器弹药放到霁云军长的脚下,没有穿棉衣的就向霁云军长深鞠一躬,抹着眼泪走了,穿棉衣的就脱掉棉衣也放在霁云军长脚下后,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队伍里的伤员也都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队列,哭喊着走了:“霁军长,我们养好伤后会进关去寻找你们给郭司令和郭夫人报仇雪恨的,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们呀!”
“弟兄们,你们回家后多保重把伤养好,到时候我们会热烈的欢迎你们归队的。”霁云军长听到伤员们对他哭喊的话语后,他就感动也向伤员们高喊道。
霁云军长看到十分钟后队列里已经没有了一个伤员,也再没有士兵走出来了,所以他就向队列里留下来的士兵高喊道:“弟兄们,霁云在这里代替死难的郭司令和郭夫人,感谢你们的信任和支持啦!敬礼!没有穿棉衣的弟兄们都过来,把这里的棉衣穿上,十分钟后队伍重新集合出发赶往火车道边,上火车赶往山海关去同刘军长他们汇合。”
霁云军长向着队列里的士兵们高喊完后,这时他就又转头笑着对身边的二憨说道:“刘队长,你赶紧让那些农民兄弟们过来,把地上的这些枪支弹药携带上,他们那些老掉牙的武器早就该更新换代啦。”
“霁军长,那我就在这里代替师弟们多谢你啦。师弟们快过来支领快抢和子弹呀。”二憨听霁云军长笑着对他说完后,他就兴奋的首先向霁云军长感谢道,然后他就招呼着身后义和寨的民兵过来支领枪支弹药。
霁云军长看到十分钟已过,他就又命令司号员吹响了集合号,他整队完毕清点完人数,还剩下了八百多名士兵,所以他就向队伍发出了出发的口令:“稍息!立正!向右转!目标火车道边,跑步走!”
1926年1月2日,一列拉载着郭松龄残部八百多名东北国民军官兵的军列,就从连山防线的铁轨上启动,快速的向山海关的方向疾驰而去。霁云军长带领队伍乘坐的军列开进山海关,同这里驻守的刘伟军长部汇合后,他把东北国民军战败和郭松龄夫妻遇难的经过,向刘伟军长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又把他们奉郭松龄生前,下达进关去修整的命令传达给了刘伟军长,然后刘伟军长也采用了同样的办法精简了部队,最后刘伟军长的所部就剩下了一千二百多名官兵,同霁云军长带来的八百名官兵,就组合成一直两千多名官兵的队伍,饱餐战饭后,就携带上所有的轻型武器装备,连夜由吴国栋和二憨的队伍带路,从秦皇岛出发秘密的进入北部山区,就沿着被积雪覆盖崎岖蜿蜒的山区小路,向西北方的腰带山进发了。
邹作华率领的奉军沿着铁路向连山防线疾驰,他们本想能够在铁路沿线搜寻到一列火车后,再乘坐火车赶往连山防线的,怎奈这一带的铁路已经遭到了炮火的毁坏,而且不论是军用列车还是民用客运列车,都被霁云军长带领后撤的队伍给毁坏了。
邹作华率领奉军沿着铁路沿线,艰难的行进到距离连山放线五六公里处时,他们就在路上遇到了几名被霁云军长遣散的士兵,他在那几名士兵的嘴里得知,霁云军长已经带领所剩的大部分残部,在二憨和吴国栋的应接下,乘坐一列军用列车直奔山海关,去同刘伟军长所部汇合了,所以就气得邹作华大骂道:“他妈的,二憨和那个姓吴的黑大个子腿脚倒挺快,他们却跑到老子队伍的前面去,把霁云收容的大部分残部迎接到山海关去同刘伟部汇合啦。通讯兵,赶紧爬上电线杆,把电话给老子接通,老子要向少帅通报连山防线的战况。”
通讯兵接到邹作华的命令后不敢怠慢,就快速的爬上铁路边的电线杆接上电话线,然后就接通了奉天大帅府里张学良的专线电话,邹作华就接过通讯兵递给他的话柄,对着话筒向张学良报告道:“报告少帅,二憨和那个黑大个子吴国栋,吴国栋就是陈晓的同学加结拜二哥,他们的两条腿比兔子还快,已经跑到我的大军前面,把霁云收容的大部分残部,乘坐一列军列迎接到山海关去同刘伟所部汇合啦,现在连山防线已经是一座空阵地,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啦。”
“什么?跟二憨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的黑大个子,是陈晓的同学加结拜二哥吴国栋?这就对了。现在二憨和吴国栋已经把霁云收容的大部分残部,乘坐一列火车迎接到山海关,去同刘伟的所部汇合啦?坏啦!坏啦!霁云这是要把刘伟所部也拉走呀!那你也快寻找到一列火车,赶紧追他们到山海关去,务必要把霁云和刘伟留住,明天早晨我就乘专列,也赶往秦皇岛去劝说他们。”邹作华对着话筒向张学良汇报完后,这时听筒里就传出来张学良对他焦急的喊话声。
“是少帅,我这就执行你的命令,我挂啦,咱们就在秦皇岛见啦。弟兄们,快沿着铁路前进,咱们一定要找到一列火车,不然光靠咱们的两条腿,怎么能追上霁云他们乘坐的那列火车呢?”邹作华听完听筒里张学良对他的喊话,他对着话筒喊完话后,就向部队发出了出发的命令。
邹作华率领奉军又赶了五六公里的路程到达连山防线阵地一看,这里果不其然已经是一座空阵地不说,霁云军长带领精简的队伍从这里撤走时,还把丢下的几列火车头给破坏了,所以就气得邹作华大骂道:“他妈的,霁云那小子也太鬼了,他们临撤走还带走了火车头的主要零部件。副官,你快把修火车的给老子逮来,用枪顶着他们的脑袋把火车头快点修好,现在咱们没有火车,弟兄们是一步也往山海关前移不了一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