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轻慢地嗤了一声,桃花眼冷冰冰地睨着她:“果然不管是不是当了主子,还是这等没羞没臊的。”
楚瑜微微偏了下头,斜眼看他:“你还知道我也算你主子。”
金曜身形微僵,冷哼一声:“你真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女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才能这么厚脸皮。”
楚瑜忽然唇角上翘成个痞气的弧度,眼儿明媚:“哦,你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是女人,你家主上一定知道,我和他‘坦诚相见’过,要不你问问他去?”
楚瑜这般恣意放肆到流氓的样子,并着她那意有所指的话,瞬间让金曜俊脸一冷,随后染上一点红色。
随后他森然地看了她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楚瑜瞅着他一身冷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养什么属下,全都是怪胎。”
虽然知道金曜一直看她不顺眼,心里看不上她,但突然间一副怨言满满的样子做给谁看?
!
再怨言满满他也不可能给琴笙生孩子。
楚瑜一愣,随后摸了摸鼻子,暗自失笑――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浅薄了。
而且居然就开始想到给那大神生孩子上那么遥远的事儿上了。
她目光无意识地瞥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轻叹了一声。
她还偷偷吃着二娘和三娘帮忙配的避子药,感情没有明朗之前,有了孩子也许在那大神眼里,不过是多了一个驯服她更有用的枷锁罢了。
金曜走着走着,一转脸就发现楚瑜远远地缀在身后,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摸着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好气地冷道:“发什么呆呢,你真想在这八阵楼里困一辈子?”
楚瑜闻言,立刻加快了脚步跟过来。
她也不知道金曜是怎么走的,总之看起来就像红袖领着她一样,穿过了一处长廊和一间房,果然就看见了亮堂堂的出口在不远处,仿佛他们不过是从一间普通的楼里走了出去。
而窗子里落下的天光似乎也不知不觉地亮堂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开始,阳光穿透了云层,落了一个长廊的灿烂,窗外的景致也变了。
远处是熟悉青山明媚,蓝天白云,近处是花园里花团锦簇,能看见绣工绣娘们依窗劳作。
楚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这看似简单的几步便是柳暗花明,可她知道这其中太多玄奥之处,连走多少步,只怕都是有定数的。
金曜站在门边,冷淡地看着她:“走罢,不要再随便没有经过主上同意就进入书楼,否则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楚瑜立刻越过他走了出去,摆了摆手:“难不成他还能把我困这里头一辈子?”
金曜闻言,垂下精致的桃花眼,抿了抿唇角,转身折回了楼里。
楚瑜转身,看了眼古朴大气又不失精巧意趣的两座大书楼,微微眯起明丽的眸子。
她才不会被困在这楼里一辈子,虽然她没法子拆了这现实里的八阵楼,但是她迟早有一天拆了琴笙心里的八阵楼!
随后,她便赶紧地往自己的小楼里赶。
说不得二娘和三娘还有唐瑟瑟都已经被扔回了楼里。
她得先去确定她们的安全。
然后,等她回去之后,才发现小楼里除了唐瑟瑟在窗边的雕花小榻上昏睡,霍家姐妹却不知道在哪里。
楚瑜摸了摸唐瑟瑟的手腕,脉搏平稳,看着也只是被弄晕了。
但她随后颦眉嘀咕:“没有理啊,琴笙抓着她们不放做什么?”
还真不是琴笙要困住霍家姐妹。
霍二娘和霍三娘早就被扔出楼外了。
她们两人守在了楼外头,一是等着楚瑜出来,二是……
“哎呀,怎么办,刚才火曜进去前说小水儿这次失职,一定会受到处罚。”霍二娘抓着一片袖子咬在嘴里,看着不远处她把水曜放倒的如厕间,一脸担心
。
火曜正领着四名武卫准备进去把水曜弄出来。
霍三娘看了霍二娘一眼,一脸嫌弃地抬手把她嘴里的袖子给扯了出来:“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反正你也上过他了,赶紧地给我换个口味去。”
霍二娘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妹子一眼:“你懂个屁,那小心肝是个极品,我还没尝够呢!”
霍三娘叹了一口气:“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霍二娘这时候正担心水曜,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品位好,竟看上火曜那么一个迂腐中原男人,就差满嘴仁义道德贞洁操守了,你一丝不挂在他面前,他也还看不上你呢。”
还不如她热情奔放的小心肝!
霍二娘口无遮拦似带着刺的话却并没有让霍三娘恼火。
霍三娘轻嗤一声,托着娃娃脸,一脸无谓地道:“我要他看上我做什么,我只要把他剥光了就够了,你不知道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剥了面具比谁都下流么?”
她弹了弹手指,笑眯眯:“我喜欢一本正经卑鄙下流的男人,味道够足。”
霍家姐斗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如厕间里一阵尖叫:“啊――!”
那熟悉的声音让霍二娘一惊,立刻不管不顾地飞身朝那如厕间扑了过去。
霍二娘武艺修为堪媲七曜星君,寻常的武卫怎么能拦得下她,何况他们也听出来了如厕间里尖叫的人正是水曜星君。
他们也只象征性地拦了拦,也担忧出了什么事,便跟着霍二娘齐齐冲了进去。
谁知道一进如厕间就看见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火曜星君单膝跪在水曜星君打开的雪白长腿面前,一张俊脸全部都埋进了水曜行军的腿间某处,正正压上了面积不小的小水曜星君,一头束在头顶的长发垂落下来,被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水曜星君的表情倒是很清晰,他脸色惨白地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那颗脑瓜。
……
武卫们:“……。”
霍三娘:“啊……。”
赶过来的霍二娘:“唔……。”
……
片刻之后,霍二娘习惯性地嘀咕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随后居然转身就打算退出门口去。
别人办事进食的时候,打扰是一件非常不礼貌,让别人不痛快的行为,有时候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霍二娘自己是个花丛高手,自然经验丰富,也非常体贴他人的想法。
但是她转了个半身,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迅速地转了个身,就要冲过去,猛然暴怒地扛起了一只搁在净手台边的比她还要高的沉重的粉瓷美人花瓶:“小心肝,你居然背着我找男人,难道我不能满足你么!”
众武卫表情诡异地看着彪悍的霍二娘,默默地退了一步――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好像……很是古怪
。
霍三娘看着那场景,冷笑了一声,酸溜溜地道:“那是,你又不是个带把的,怎么能满足一个好龙阳的?”
霍二娘很气愤,举在头顶的花瓶抖了抖,到底舍不得扔过去,干脆一下子被她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啪”地碎裂成数片。
“谁说没有带把的就不行了,不就是个硬邦邦的棍子么!”霍二娘摸了摸自己身上,随后忽然摸到自己后袋子里的一个硬邦邦、黑乎乎的东西,愤怒地一脚踩在台上,掏了出来:“老娘……有甘蔗,你想要热的,老娘烤一烤不就行了!”
那是她今早早餐啃剩下的一截!
众武卫唇角齐齐抽了抽,目光越发诡异了:“……。”
霍三娘环着胸,目光盯着火曜的后脑,又冷笑了起来:“呵呵,你就是拿一只冬瓜来,也奈不住有人火热的身躯呢。”
说什么仁义道德,原来也不过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够了,住嘴!”听着身后的人越说越不像话,煽风点火,一声厉喝终于响起。
火曜慢慢地抬起投,一张俊颜脸色铁青,那表情像是一不小心吃了无数癞蛤蟆的卵子。
当然这是霍三娘后来形容给楚瑜听的。
只因为楚瑜认为这个世上最窘和憋的事儿,其中之一就是被人一脸关心地灌下一肚子的林蛙卵子。
那么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的,霍三娘推断大概就是吃了癞蛤蟆的卵子。
……
水曜一脸不敢置信地涨红脸,羞涩非常地死死抓着自己裤子盯着火曜:“火曜哥哥,你……火曜哥哥……你对我……。”
他一醒来就看见火曜正凑到了他面前,两手抓着他的的裤子,距离近得他能看见他睫毛上闪烁的迷恋的光芒,正一脸邪妄地盯着他,仿佛就要随时撕裂他柔软孱弱的娇躯,恣意地蹂躏娇花一般的他。
当然,楚瑜听了以后说了一个让众人觉得摸不着头脑的古怪词语――脑补过度妄想症。
而火曜听了以后,贿赂了准备处罚水曜失职的土曜,从他手里拿过行刑的鞭子,愉快地来替水曜行刑。
这且是后话。
只说此时,火曜一脸铁青地恶狠狠地瞪着水曜:“本星君只是在帮你提裤子,提裤子,你这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蠢货!”
水曜委屈地咬住了下唇,有些颤抖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火曜哥哥你不用再说了,可是……你已经拒绝了我很久,我如今……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已经……。”
说着,他有些凄凉又羞怯地偷偷看向了正死瞪着他的霍三娘,随后流下无助又凄美的泪水。
“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曜司众武卫齐齐地胃部痉挛了起来,有些颤抖地扶住了如厕间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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