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
嗯,今儿再基础更一次,明儿一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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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曜暗自叹了一声――主上的耐性到底用尽了。
“走罢,捞鱼。”琴笙笑了笑,明明那样温柔的笑容,却笑得周围人浑身发毛。
“瓶子里的药水味道变得厉害,因为风里掌门的气息好浓烈!”唐瑟瑟刚说完,就感觉领子被人一提,整个人都被拎起来。
只是莫名地,她们就是感觉到一种诡谲的冷戾之气,那种气息如雾气一般绕在他的身上,让人看着就莫名地毛骨悚然。
琴三爷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虽然看着依然平静淡然,优雅。
看见琴笙的那一刻,不要说唐瑟瑟这个小姑娘,就是霍二娘和霍三娘看着他,莫名地就僵了僵。
“什么有了?”
只是不想她们才出门,就看见一道修白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正淡淡地看着有些一脸兴奋,又因为见到他有些发憷的唐瑟瑟。
忽然见唐瑟瑟跳了起来往外冲,她们皆是一惊,立刻赶紧跟着冲出去:“你等等,瑟瑟!”
霍二娘和霍三娘还在那琢磨怎么前一天的晚上,那些人让她们走,她们这些人连同不少曜司的武卫就这么迷瞪瞪地走了。
“有了,味道浓起来了!”唐瑟瑟忽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捧着瓶子就往外冲。
……*……
只一阵阵的海风梭然吹过,带走那几乎闻不见的血腥气儿。
然而这样的异像,并没有人注意到。
不一会,那草木便渐渐发黄,还有几颗红珠子早在半空里她坠下去的时候直接落在半山腰的草叶和山下……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一道细长的伤口,并未结痂,一滴细小的血珠子轻轻地落在周围的草木之上。
……
我可不想死,你不是接住我了么?
楚瑜被破倒伏在他的肩膀上,神色却有些莫测,无声地笑了笑。
他冷笑了起来。
宫少宸仿佛似要发怒,全身气息森冷,最后却只将她往肩膀上一扛,便径自顺着悬梯向上而去:“既然你那么想要见到他,我就成全你,总要教你们见一见的。”
楚瑜垂下眸子,并不说话。
“你就那么不想要呆在我身边,宁愿死么?!”宫少宸脸色阴郁,目光森然地抱着楚瑜半空翻了个身,足尖踹向山壁,身形一拔,便掠回了悬梯之上。
半空里,他腰带一抽,便将楚瑜强行卷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同时也跟着坠了下去。
宫少宸一惊,随后梭然身形一点,直接发掠过悬梯,抬手一把抽出腰间的腰带,就向她卷了过去。
楚瑜大眼一眯,忽然身子一歪,竟直接从悬梯边上坠了下去。
与此同时,周围悬梯附近都各自出现了一名手持玉箫的音婢。
宫少宸慢慢地向她走了过去:“怎么了,你不是想要见他么?”
她可不相信这人会有那么好心,只怕包藏祸心。
楚瑜冷冷地看着他,身形却慢慢地向楼梯边靠去。
说着,他向她伸出手:“来。”
宫少宸忽然笑了笑:“好,既然小女郎那么想见三爷,我便成全你。”
她刚脱离了音阵,只是依然身子发软,没法子调用内力。
楚瑜轻嗤了一声:“我不去见他,难道去见你?”
“你知道他来了,所以很想去见他?”宫少宸却忽然眯起眸子,神色莫测地开口。
楚瑜扯了扯唇角:“你想怎么样,再把我抓回去?”
宫少宸闻言,转过脸,狭长的凤眸打量了她一会:“看来,离开音阵之后,你恢复得倒是挺快的,这会子就牙尖嘴利了。”
不跑才怪罢?
楚瑜挑了挑眉:“宫少宸,你居然在指望你抓来折磨的人,安分守己地待在你身边,你脑子有问题?”
男人则是看着远处的大海,轻叹了一声:“小女郎,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随便乱跑呢?”
楚瑜脚步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只是才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弯,她便看见一道高挑的穿着华丽长袍的身形站在山壁转弯处,海风掠起的他的袍子,倒是显出几分闲逸来。
她抿了抿唇角,扶着梯索加快了脚步。
周围安静的太过分,那些隐约传来的追捕喊叫声都没了。
连滚带爬地下了陡峭的悬梯,楚瑜膝盖发颤地还没有走到一半,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
只余下辉夜姬坐在地上,神色僵木,不知在想什么。
宫少司似也有些厌烦了看着辉夜姬这般模样,索性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又坐回了宫少宸的凳子上。
辉夜姬闻言,身子微微颤抖,失魂落魄又无意识地撕扯着衣襟:“是……命么……。”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顿了顿,淡淡地道:“就像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惹怒他,没有好下场,却还依然不自觉地去犯他的忌讳,然后证明你在他心中毫无地位一样,你又是为什么?”
“凭什么啊?”宫少司大大的猫眼里似闪过意识异光,随后他歪着脑袋轻声道:“公平值几个钱,何况世上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命。”
“可她凭什么就是……人,这不公平?”辉夜姬不甘心地恨声道。
“你是。”宫少司淡淡地打断她:“如果你还想活好点,那就安分点,不要想不该想的事情。”
辉夜姬脸上神情变幻,肌肉微微颤抖:“我不是……。”
说着,他深处手指比了比她又比了比自己:“比如,我和你是属下和工具,明白么?”
“唉……辉夜姬,你的音阵很厉害,可惜就像穆先生说的,脑子不太好使。”宫少司摇摇头,倒是不笑了,只是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讥诮地道:“明明跟着那个男人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么,在他心里定义――属下就是属下,工具就是工具,和‘人’是不一样的。”
辉夜姬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宫少司挑了挑眉,忽然笑眯眯地道:“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俗语么,别人的妻子,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辉夜姬浑身一颤,忽然仰起脸,咬着唇固执地看着他:“我是不懂,也不服,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甚至连父亲都背弃了,飞羽姬却需要他用那样的手段控制,那女人明明心里装的就是别的男人,为什么他宁愿选她,也不选我!”
宫少司看着辉夜姬闪烁的眼,忽然摇了摇头:“你想问的是――小姐姐到底哪里就比你好了,为什么哥哥会看上她罢?”
辉夜姬垂下长长的睫毛,有些无力,却还是再次问:“我只想知道少主到底是怎么看飞羽姬的,那个我……的‘妹妹’。”
宫少司看着她,忽然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托着腮看着她:“我说你啊……确实有点蠢,在我面前说这么多,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么,可是这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我是蠢,可那又如何,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明明最初他对我也曾那么温情。”辉夜姬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却最终招来意料中痛苦的惩罚。
她说着,自嘲地轻笑了起来:“甚至以为他会在意我被别的男人拥有,所以固执地坏了他的事儿?”
辉夜姬坐在地上,她无意识地在少年的嘲讽的目光里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有些涩然地开口:“你觉得我很可笑是么,明明配不上少主,却依然幻想着他心里会有我。”
音婢们便都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宫少司有些轻慢地摆了摆手:“去罢,听我们的岛主吩咐。”
音婢们到底归她指挥多年,这时候习惯性地退了一步,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互看了一眼,又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
辉夜姬一僵,随后冷冷地看了眼站在周围的音婢:“你们,滚出去。”
少年看着她,大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口气却忽然变得温和:“你怎么会那么愚蠢呢,明明知道的问题还要再问,还是你依然对哥哥心存绮念?”
她的表情有些茫然,褪去了之前那种媚态,多了一丝无力和疲倦。
辉夜姬忽然抬起还泛着血丝的妖美大眼,看向少年,轻声问:“我只是想知道少主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还是想要利用她去掣肘琴三爷,少司你可以告诉我么?”
少年眯起大大的猫眼,冷冷地睨着一身狼狈的辉夜姬:“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她看着少年忽然有些莫名地笑了笑:“少主,忽然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两边原来对她毕恭毕敬的音婢此刻却只面无表情地在一边站着,连扶一扶她的动作都没有。
辉夜姬抽搐了好一会,仿佛才让理智了回了点神,她勉力地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双颊却泛着两抹不太正常的红晕。
随后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坐回了方才男人的位置上,看了眼仍然匍匐在地上半颤抖半抽搐的女人,有点不耐:“你弄完了没有,弄完了就起来滚吧。”
少年看了眼远去的宫少宸的背影,冷笑:“呵呵。”
两名音婢恭谨地道:“抱歉,少主说了您要留下来,请不要为难我们。”
少年梭然怒起:“滚开!”
少年想上前一步,却见两名音婢拦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