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生下摇摇的大狗,因伤势过重而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所以这一次付正义在给大狗敷上药、包扎起伤口之后,还是立刻就给莱纳斯打了电话,大狗的伤势及处于哺乳期的情况说明,便问他能否带着救助基地的兽医过来。
知道付正义用羊奶粉喂了那些没睁眼的小奶狗,莱纳斯立刻便说道。“小狗还没有睁开双眼,喂羊奶给小狗喝也并不合适!这样吧,我先联系下跟基地长期合作的兽医,再找一条有奶的狗过来,你先等着……”
凌晨三点,带着两个兽医和一条正处于哺乳期的边境牧羊犬,莱纳斯就驱车抵达了邗州城郊。
开上车将他们接到家来的付正义,立刻便将餐桌腾了出来,准备让兽医对伤狗进行检查和治疗。
几个小时之前被包扎好的纱布沾满了鲜血,被取下来时令大狗疼的浑身都在哆嗦,但却依然是在付正义的抚摸下保持着平静。
站在一旁的莱纳斯让兽医们先别动手,从背包里竟是取出个相机,便对着伤狗进行起了全方位的拍摄,见此可付正义可就有些火了,但拿着相机拍照的莱纳斯却说道。“付!不要着急!这些照片会成为虐狗们施虐的罪证,也是虐狗者们犯罪的血证之一……”
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的付正义,闭上嘴决定不再去看那伤狗被治疗时的痛楚,见那条母边牧将几条小奶狗都护在了怀里开始了哺乳,便问莱纳斯。“这条母边牧是什么情况?它所生下来的小狗被你留在基地了?”
“这条狗肚子里本来有六只小狗的,可临近小狗出生时这条母边牧遭到了虐打,所以小狗都胎死腹中不得不动手术给取出来,不过它还是产生了哺乳的本能,所以我在来之前考虑到你说的这条大狗伤势有些重,就将这条边牧带过来了,防止大狗真出了事小狗会被饿死!”
“还是你考虑的细致,谢谢……”
察觉到付正义的心情过于沉重,莱纳斯笑了起来。“付!请你记住一点!我是专业人士!无论是在建筑设计上。还是说在对流浪动物保护的方面……”
两个小时后,在两位兽医的努力下伤狗被进行了治疗,只不过它的两条后腿不得不被截断,否则还会产生更严重的问题。
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去。失去了两条后腿的伤狗被放置在付正义房间的角落里,可令在场者都非常惊讶的,就是那条哺乳完小狗的母边牧,竟是主动凑过去嗅了嗅伤狗,然后便拽着给它所准备的狗窝来到伤狗身边。将伤狗也护在了它的怀中,转过脸瞅了瞅站在房间里的众人,打了个哈欠这才耷拉下脑袋休息。
见此沉默了良久的莱纳斯,感叹出声。“天呐!这条边牧竟然不排斥它,似乎也知道被自己所哺乳的小狗是伤狗的孩子们……”
“都是曾经遭受过虐待,共同的经历想必会让它们彼此之间有着同命相怜的感觉,对于这一幕虽然有些吃惊,但并非是不可被理解的!”
付正义的总结,令在场众人都再一次的沉默了,早就被吵醒的付妈。站在门外瞅着如此温馨的这一幕捂着嘴红了双眼,付爸则是叹了口气嘟囔起来。“哎,连狗都知道照顾弱者,有时候真觉得某些人还不如狗呢……”
忙到外面的天都已经放亮,开上车带着莱纳斯等人去吃了早饭的付正义,在将他们安顿了下来之后,就直接开着车到了郑达维律师的家门口,在他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刚起床在刷牙的郑达维律师,很是意外。“正义啊,这才是早上六点半啊……”
“我在你楼底下。有笔大生意,就看你能不能搞定了!”
一听这话的郑达维律师赶紧下了楼,在吃早饭的时候问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可就皱起了眉头。“这事情有些不好办。虐狗连治安事件都算不上,可要是按你说的张文武将人手筋给扎断了,想要以误伤赔钱了事,比较困难啊……”
“那你有什么想法?”
“张文武要是说主动投了案,那么他们几个就应该是在盐阜路的派出所,我跟那边的副所长还算熟。那我先过去了解情况,争取能跟受害人一方取得联系,先以民事赔偿的方式谈,多花点医药费让受伤者那一边不要过分的追究,那才可以看是否将这案子的性质定为民事纠纷……”
将郑达维律师送到了他的律师事务所之后,坐在车里的付正义正想着还有什么可做时,一个邗州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你在哪呢?”
愣了下的付正义才听出对方的声音来,赶紧应道。“刘局,我在美食街这边呢……”
“来我的办公室!”
挂掉电话的付正义赶紧开车过去,市公安局此时还没有上班,告诉门卫是刘局喊自己过来的付正义,这才被放行,上了五楼进了刘长和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的刘长和,盯着付正义看了足足有两分钟,这才很是疲惫的揉了揉脸,拿起说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伤害案,目前四名伤者都还在医院里,一个手筋被割断,两个被殴打脑震荡处于昏迷中,伤势最轻的腿部肌腱严重拉伤!你跟这事儿有多大牵连?”
说到最后时刘长和那双眼睛变得非常锐利,感觉对方似乎都能看穿自己的付正义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到底是从一线逐渐升上来的老刑警了,几句话一说、瞄上一眼过来可猜到了事实的真相。
只不过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于是付正义摇了摇头。“刘局,我知道这事儿的经过,那被虐打的狗已经被我带回家照顾了,打架跟我无关!”
盯着付正义的双眼,沉默了片刻的刘长和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拿起来冲他示意,走过去准备将文件拿过来的付正义,却发现刘长和并没有撒手,而是仰起脸很是严肃的盯着他说。“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一开始怎么说的,那就必须要一以贯之,因为对刑警来说,只要是发现嫌疑人说了谎,那么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需要被推翻……”
点了点头示意明白的付正义,打开那文件看到几个受害人身份时,心里可是一沉,因为那叫常明亮的伤者今年刚满十七岁,严重脑震荡,其父亲叫常海曙,是江省苏市的副市长!
见付正义色变,刘长和开口说。“目前这案子伤者还都处于昏迷之中,只有投案者的供述,按理来说赔偿到位伤者追究的可能性就不太大,只不过常明亮他父亲常海曙的不是好惹的,早上我就接到了省厅的电话,说常海曙要求严惩行凶者,将此事追究到底……”
“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一定真能影响到省厅,但常海曙在任多年了,他真的找一找关系总归还是可以在省厅里找到些熟人帮忙的,目前主动投案的张文武是准备将事情全部抗下来的,方大刚涉案不深我会尽量去保他。你跟这些人的关系我大致清楚,虽说张文武已经开了公司不在街面上混了,可他的案底是有的,这次想要脱身可能不太容易!”
知道了刘长和在此事上的态度,道了谢的付正义可就赶紧请教他这事情该怎么办。
“咦?我只是公安局的,这边只负责讯问和笔录,如何定性是检察院在负责,最终如何判是法院管,我能说的可就只有这么多,关键还是在当事人身上……”
说到最后在常明亮的名字上点了点的刘长和,看了下时间就示意付正义可以离开了。
离开了市公安局的付正义想了想就直奔医院,通过他堂姐付茗婷的关系,拿到了四位伤者的检查报告,复印了一份后便去找了位主任医师,询问这几个人的情况。
“手筋断了的这个还在手术室,如果手筋接不上的话一定会落下伤残……”
说完了汤建武的情况之后,主任医师才掀开另外三个人的检查报告,看完之后才摇了摇头。“腿部肌腱严重的拉伤的需要时间恢复,可两个严重脑震荡的必须等人先醒过来才行,不然没办法对他们的状况做出判断!”
明白这时候只能是先等的付正义,只好拜托这位主任医师有了消息记得赶紧告诉自己,他开着车刚出了医院的大门,就看到了急匆匆往里面走的律师郑达维。
按了按喇叭,等律师郑达维靠过来付正义就问他收集到的情况。
“非常麻烦!虽说张文武是主动投案的,但因为受害人目前还处于无法录口供的阶段,所以三个人都被拘留了,等伤者清醒之后验完伤,才能决定是正式逮捕还是怎样……”
介绍完这些情况之后,沉吟了许久的律师郑达维这才又压低了声音说。“小付,情况不太好!派出所那边的态度相当强硬,我连张文武他们几个的面都没见到,这在以前是不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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