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豪一直认为中文是世界上最全面，最伟大的语言。一个音、一个词可以有很多意思。

　　一语双关是他最喜欢的。

　　他心里想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极其深邃，深邃中又带了点儿顽固子弟的气质。

　　‘查’‘功夫’这一字一词，到底是本意，还是另有意思，只有他才知道。

　　第二天，该上班就上班，只是一天的时间里在银行动不动就发脾气，含沙射影的说一些对此次空军轰炸不满的话。

　　下午四点，南京大校场机场，空军演讲台上。

　　出战上海‘公大纱厂’的二十名飞行员全部着军官服，站在台上，台下掌声不绝于耳。

　　一条横幅高挂着。“空军初战立功军官授勋仪式。”

　　周至柔微笑着大声道：“有请我空军秘书长，第一夫人上台为立功军官授勋。”

　　她披着为她私人定制的空军披风，踩着名贵的高跟儿女鞋走了上台。

　　“夫人好美啊！”

　　“哪里看得出来39岁，40岁。”

　　“比少女还少女，但又比少女多了一分成熟的女人味。”一名飞行员痴迷道。

　　旁边一名飞行员抵了抵他的肩膀：“安静，要是让侍从室的人听见，你还想活不。”

　　她上台后，两名女军官端上来了盘子，一个盘子里装的是勋章，一个盘子里装的是证书。

　　她走到刘粹刚身边，善良的微微一笑，为他戴上了二等银制飞鹰勋章。

　　“恭喜，再接再厉～｀ 。”

　　刷~

　　立正敬礼道：“是，我将奋勇杀敌，为捍卫领空而战。”

　　当她走到下一位飞行员面前时，再次一笑：“翟刚，恭喜你，获得三等铜制飞鹰勋章。”

　　紧接着依次是乐以琴、李桂丹。……

　　二十名飞行员全部得了勋章，非飞行员军官得勋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空军一枝花马昕蓝。她获得了二等银制飞鹰勋章。

　　授勋仪式完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夫人下令让空勤灶为飞行员们做好吃的，自己没有留下吃饭就走了。

　　她没有回最高统帅府，而是回了钟山上自己的私人别墅，那有着‘远东第一豪华别墅’之称的豪华别墅。

　　“让吴妈做点清淡的就好，不要多，两菜一汤就好。”

　　“做好后，放在我的书房。”

　　一名侍从点头道：“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她独自回到了卧室，反锁了门。她走到角落里的一个衣柜前，拉开柜门，把自己依服移到一边。

　　纤纤玉指在柜壁上的一按，一个指纹大小的木板凹陷了进去，出现了一个钥匙孔。拿出钥匙一扭，柜壁开了，里面还有一个衣柜。墙是镂空的，是柜中柜。柜壁木板不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做工太好了，就像是一块完整的木板。

　　没想到她这个衣柜是柜中柜。

　　里面只整齐的叠着一件依服、一条库子、一条皮带、一双皮鞋、一顶帽子。是军装、军帽、军鞋，还是男士的。

　　只是这件军装上没有肩章，没有领章。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盒子的大小刚好可以整齐的放好代表军衔的肩章领章。

　　她觜角一笑，就像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凡间一物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拂过军装，想要打开放军衔的盒子的时候，忍住了，没有打开。

　　“为什么？连和我说一句话都那么吝啬。”

　　“哦~是敷衍的意思，是不在乎的意思。你的那句‘哦’，把敷衍、不在乎表现得淋漓尽致。”

　　呜~

　　她捂着觜，强忍着不哭出声，只是两滴眼泪滴在了军装上。

　　擦干眼泪，强行一笑，看着军装道：“.ˇ这次轰炸‘公大纱厂’创造了历史，更为淞沪方面的陆军赢得了时间。让衵本人的飞机不能直接威胁首都和上海的安全。”

　　“委座说你很不错，这是你的勋章。”

　　话音一落，拿出一枚青天白日勋章。勋章漂亮极了，青天白日军徽在中间，一圈都是金色长短条相间排列的黄金，是真正的黄金。

　　她亲手把勋章佩戴在折叠好的军装，左凶位置。

　　然后拿出一个证书，证书是这么写的：“符合获得一等金制青天白日勋章条例，第三条：冒险前进侦得重要敌情致获全胜者。符合获得一等金制青天白日勋章条例，第九条：指挥或亲自空中轰炸，命中敌军之重要根据地、(王好好)高级司令部、兵工厂、军事设施、巡洋舰驱逐舰等，使之全灭或沉没者。”

　　“授予人—蓝雁。”

　　关闭了证书，放在军装的旁边。

　　淡淡一笑道：“你获得情报，并指挥轰炸，出色的大获全胜。委座非常高兴，他说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做证书？”

　　“他追问我你的名字，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做到了，没告诉他。”

　　“无奈之下，证书上只能是你的代号。只能是授予人—蓝雁”

　　话音一落，突然少女式调皮一笑：“可是他根本就错了，蓝雁就不是你的代号，只是我习惯这么称呼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