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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的餐堂的雅间里,系着绣花围裙的如月把一大碗牛肉羹放在大餐桌上。她目光柔和地望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醉人般的笑了笑,心里有种难言的喜悦。
“嗯!闻起来味道不错嘛!”俞枫的声音忽然响起。
如月忙解下围裙,整理一下雪白的罗衫,梳理一下有些凌乱的云鬓,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望着雅间的入口。
俞枫进入雅间,看到了如月,微笑了一下致意。如月也轻笑点头。
“周大哥呢,怎么没来吃饭?”如月忽然觉得有些窘迫,开口问道。
“啊,他有事去忙了!”俞枫随口答道。俞枫的心思这会儿可全在饭菜上了。他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满桌的饭菜,觉得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还多出了几套精致的餐具,每顿三斤的牛肉被切成了一片片摆在了青花长条瓷盘中。他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坐了下来,伸手就抓牛肉,这是他吃牛肉的习惯。
淬体修炼,身体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所以他每餐都要吃三斤左右的牛肉。每次都是用手直接抓着吃,这样才叫一个过瘾。
如月偷笑一下,伸出青葱玉指捏起一双筷子递给他。俞枫讪讪一笑,接住了筷子,稍微文雅些的吃了起来。如月也开始吃饭,轻取轻放,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来,喝完牛肉羹吧!”如月望着俞枫把碗牛肉递给他。
俞枫抬起头,望着如月,画面定格了起来。俞枫觉得如月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温婉端秀,美得让人心醉神迷。难得的是她才貌双绝,还能弹得一手好琴。更难得是她竟然还烧得一手好菜,这菜还是她精心细致的烧给他吃的。
俞枫的心里种家的温馨的感觉,如月这种女人不正是曾几何时梦寐以求的完美老婆吗?现在竟然被他遇到了。
如月被俞枫看得有些害羞,把头埋了下去。俞枫恍惚一下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接过牛肉羹。
“如月,说说你的故事吧!”俞枫忽然说道。
“故事?什么故事啊?”如月不解问道。
“就是你想说给我的话啊!”俞枫望着她,脸上有一丝期待。
如月感觉桃腮一热,两颊顿时绯红,变得娇羞动人。她喝了一口牛肉羹,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积攒勇气,终于开了口。
“好吧!那我就说说为什么非要缠住你吧!”如月微抬头打量一眼俞枫,望着桌子说道。
“我五岁那年,爹送娘跟我去省亲。走到了半路遇到了山贼。为了救我,爹娘都死在了那些山贼的手里……”哽咽片刻,如月继续说道:“当时如果有一个惩奸除恶的侠士也许我爹娘都不会死了。我拼命地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什么人都不认识。”
“孤苦无依流落街头的时候,一个老盲琴师给了我半个馒头。从那以后,我就跟他相依为命了,四处漂泊,我的琴艺都是跟他学的。十五岁那年,老琴师去世了。我再次没了依靠,无奈之下我就凭借自己的琴艺进到了群芳楼。”
“那里的日子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充满了诱惑和心酸,被人欺负只能忍气吞声。我凭着性子刚烈,才保全了自己的身子。直到再后来就遇见了你,再后来你就救了我,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
俞枫静静地听着,不禁唏嘘几声,感叹如月命运的坎坷。但他还是不太明白如月为什就非要缠着自己,难道是她有侠士情节,不过自己可不是什么侠士,只是一个凶威不小的帮派大头目。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许了吗?
“如月,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要来找我。”俞枫问道。
“因为……因为你让我有安全感。”如月有些激动道。
“爹娘出事之后,我成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困苦无助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十几年的红尘漂泊,我就像一个海中的浮萍一样,没有依靠,也靠不了岸,不知道自己要飘到什么时候。心里的无助和孤苦没有人可以倾诉。我一直想寻找一个依靠,可以把我从凄苦的漂泊中解救出来。直到我遇到了你,你后来救了我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寻觅多时的依靠。”
如月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俞枫,柔和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俞枫心中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如月这个才貌双绝的美女的时候,他的确是春心荡漾过。如月这样的女人是他的梦中完美的伴侣。但,他不能让如月留下。紫竹帮和黑鹰帮的怒火也许马上就要烧过来了。她留下会有危险,只会让自己分心。
沉默了片刻,俞枫开口道:“你,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如月本已绽放的秀脸忽然僵住了。她不明白,她已经敞开心扉地说出了自己的过往和心迹,俞枫还要如此心狠的赶她走。难道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无动于衷吗?不,她不相信,她分明从俞枫的身上,他的话里,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他的心动和渴望。
“因为这里很危险。”俞枫摊牌道,他不想说一些伤人的狠话气走如月,这样对她有些残忍。“因为这里很快就会有其他帮会的人找上门来,接下来也许会面对无数的凶险。留在这里,你也许就再也不能活着出去了。”
如月目光坚定地望着俞枫,脸上写满了决然。她笑了笑,说道:“不,我要留下,只要在你身边,就算死了我也愿意。”
“可是,你为何必还要留下呢?”俞枫大惑道。
“因为有你的地方才有安全感,留在你身边我才心里踏实,再也不用漂泊了。”如月娇美的脸庞上写着坚毅和决然,双眸之中似有银光闪动。
俞枫望了一眼如此执着的如月,心中了然,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雅间。如月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甜。
“枫大,我回来了。”院子里响起了周老成的声音。
“老成,事情怎么样了?”俞枫忙问道。
“我亲手把短信交给了蓉姑娘。”
“她怎么说?”
“看了信,她就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好吧!”俞枫叹息道,“老成,你把兄弟都召集起来。”
“枫大,他们不都得巡夜守卫的吗?”周老成不解道。
“这件事更重要,快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