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是想去搞事啊。
李青莲深深看着他,忽然笑吟吟道:“那你认为这个佛公子,是否沽名钓誉呢?”
陈北玄淡淡道:“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因此,在下决定去试探试探。”
李青莲歪着头,想了一下,不由欣然点头。
“好!”
……
般若寺。
踏进大门,饶爱敏神情忽然一变,只觉大门外的红尘,都一下子被隔绝,清幽,空灵,不染尘埃。
仿佛,这是一个小世界一般。
“咦!”
她突然听到辰辰的惊异声,饶爱敏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小池边,盘坐一位年轻的沙弥,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僧衣,整个人脱略行迹,放荡不羁。
不像是墨守清规的和尚,倒更像是一个落拓不羁,无拘无束的浪子。
他嘴里咬着一支纤小的毛笔,身前有个画板,画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根本没有具体的形状,但饶爱敏一眼看去,脑海里11就冒出了――
山。
他画的是山。
可仔细看去,那明明不是山的形状,画得也很是拙劣,就像一团黑墨水糊上去一般,但奇怪的就是,饶爱敏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山。
辰辰喃喃自语:“好奇怪的山。”
饶爱敏不由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牵着辰辰的手快步走过去,站在沙弥身后,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画板,神情充满了古怪。
突然,那个沙弥硬邦邦道:“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那冷冷的语气,倒像是要找人麻烦似的。
而说这话的,居然还是一个和尚。
这可就奇怪了。
但饶爱敏却淡定得很,她早已听说,般若寺只有三个和尚。
方丈佛公子,还有一个日日夜夜敲木鱼,愁眉苦脸的苦海大师,最后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小沙弥了,发号了得。
了不得的了得。
一个奇葩组合。
饶爱敏笑道:“你画的是什么?山?”
闻言,了得沙弥脸色缓和了些:“你毕竟还是有点眼光的,别人却当我是拿黑墨泼上去的,肉眼凡胎,可笑可笑。”
他口气好大。
饶爱敏忍着笑,指了指画板,惊奇道:“还真是山?不过这山……这山怎么如此奇怪?”
了得沙弥嘴角上扬,打了个佛号,却得意道:“明明是山,我画来却可令它不似山,我画来明明不似山,但却叫你仔细一看,又似山了……”
辰辰好奇道:“小和尚,这是为何?”
了得沙弥神情自得,笑道:“这只因我虽未画出山的形态,却已画出山的神髓。别人看不懂又有何妨,只要我画的是山,在我眼中就是山,心中也是山。”
饶爱敏皱皱眉:“但若别人都看不懂,你岂非就得孤芳自赏了?”
了得抚掌大笑:“我看得懂,而别人看不懂,岂非更是妙极!”
第一百八一:陈北玄跑去踢场子!(1章)-->>(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得抚掌大笑:“我看得懂,而别人看不懂,岂非更是妙极!”
“噢!”
饶爱敏若有所思,点点头,牵着辰辰又继续前进,越往里走,见到的人便越多,几乎是人山人海,排着队虔诚上香,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香火气息。
她来的刚刚是时候,正是佛公子出来讲禅的时间,宽敞的广场平台,铺满了青石,场中至少有几千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但都没有发出一丝噪音,默默搬了张小凳子坐下,目光狂热,盯着弯弯的月牙门的方向。
“咚……”
一道轻柔而有力的琴声,蔓延开来,饶爱敏心中一动,朝着月牙门的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人飘飘自门外走了出来,素衣白袜,一尘不染,目若朗星,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正是那佛公子。
奇怪的是,他也不像和尚,更像是走马章台,风度翩翩的才子、世家公子。
哗!
场中一阵骚动,大家的情绪都颇为激动,就像见到了偶像一般。
“咚……”
又是一道清绝华美的琴音,仿佛有宁神静心的神奇效果,只见场中的骚乱,刹那间抚平,大家都面露安详之态,微笑的看着佛公子。
饶爱敏目光一凝,只看卖相,这佛公子的确是风采盖世,一举一动,都仿若挥散着天地至理的奥妙,让她情不自禁心生渺小之感。
她一颗躁动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也找了张小凳子坐下。
古琴。
琴案。
佛公子就端坐在琴案前,他一只纤柔洁白的双手,轻轻搭在了琴弦上,正要开口,蓦地抬起头,看着空中一个方向,眼角含笑。
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
“久闻佛公子风采动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声音平淡,却蕴含着淡淡的威压,让在场的人觉得心脏被攥610住一般,甚是难受。
众人大惊失色。
“是陈大师。”
“陈北玄大师来了?”
“他来干什么?”
饶爱敏霍地抬头望去,只见空间犹如投下石子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紧接着,两个男子信步踏出来。
左边那人,一张略有些清秀的面孔,桀骜的剑眉上扬,平凡的表面下,充斥着一种霸道无匹的气概。
正是陈北玄。
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了右边那人,他站在陈北玄身边,仿佛存在感极低,但瞅上他的面孔,饶爱敏瞳孔一缩。
这人,是那个神秘青年。
与其说他存在感低,不如说这是他气息内敛到了极点,已是返璞归真,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当他爆发的时候,却定是如山崩海啸一般。
他一袭淡雅青衣,精致俊美的容颜,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之温文,风采之潇洒,绝非世上任何男子所能比拟。
场中的气氛,随着陈北玄锋芒毕露的展开气场,压抑到让人窒息。
突然。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