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此邪僧不守清规戒律,大起干戈,使得天下生灵怨气冲天,实为不仁不义,当诛!”
“吾辈武者,练得一身神通,正是欲捍卫正道,那魔头虽神通广大,但区区在下,纵使壮烈牺牲,可我也是正气永存,死而无憾!”
“……”
叫骂声、愤怒声、不耻的唾骂,响彻云霄。
正气浩荡。
“好!”
燕悲歌拍板叫绝,大笑道:“大家都是顶天立地,响当当的男子汉,此战无论结果如何,在座各位都是我燕某的兄弟,生死与共!”
这时,仁义庄鼎鼎大名的鬼神莫测莫问敌,忽然郑重道:“那恶魔修为深不可测,吾二弟,惨死其魔爪下。因此这一战,还需好好做一番计划。”
这么说,似乎显得有点示弱了。
莫问敌想了一下,补充道:“当然,非吾怕了那厮,而是在下纵使要死,也绝不能留下这个魔头,祸害苍生!”
孟道一袭简朴的白衣,他附和道:“莫庄主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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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确实需好好做一番计划,务必要万无一失。”孔令宣点了点头。
燕悲歌目光一闪,点头认同。
事实上,天地间充斥的种种正气,对于修为低微者,确实影响重大,但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已几乎彻底脱离了正气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
燕悲歌眼色一冷,他却不同了,纵使天地间的正气无法影响他,可自幼就受其父亲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早就将舍己为人,壮烈牺牲视为最崇高的无上理想。
因此,他听出了莫问敌和孟道二人的怯意,心里着实不悦,可这是几个好帮手,暂时也不能撕破脸皮。
毕竟,个人的恩怨喜怒,又岂能和黎民苍生的大事相比。
他,忍下来了。
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却没有逃脱另几人的观察,孟道和孔令宣不由对视一眼。
突然,莫问敌运用传音术,在二人脑海中回响。
“两位,这死脑筋的傻大个,看来是铁了心要和那恶魔死磕,你们觉得怎办才好?”
孟道眯着眼睛,答道:“莫庄主,天下苍生正陷入水深火热,你又岂能还用小手段挑拨离间,无端让我们心生芥蒂,你……唉,不该啊。”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别跟我来这一套!那死秃驴的修为,想必你们总该知道一二,若冲上去,绝对死路一条。”
孔令宣淡淡道:“那莫庄主的意思……?”
莫问敌的笑声传来:“不如,让燕悲歌打头阵,试探下那秃驴的底细深浅,若有必要,自是斩妖除魔,义不容辞。若事不可为,那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并非我们不仁不义,我们,这是忍辱负重,无论怎样,总该为天下留下一点火种,以期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不是吗?”
有理有据。
孔令宣和孟道对视一眼,已隐隐被说动了。
这个理由不错,至少可以让他们心安理得,没有罪恶感。
“善。”
“唉,莫庄主所言有理,事情总得做两手准备,咱们的任务也是非常沉重。有时活着,比死去还痛苦……”
回答莫问敌的,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叹息。
莫问敌心中一喜,当然,心里是无比鄙视的。
第二百七五:祸起于萧墙!(4章)-->>(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问敌心中一喜,当然,心里是无比鄙视的。
呸。
虚伪!
“而且,这厮榆木脑袋,多管闲事,至少打死我门下几十个弟子,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人……呵呵,你们圣者学院,被他替天行道斩杀的学子,只怕也不少吧?”
孟道笑而不语,那笑容耐人寻味。
只听莫问敌又笑道:“他喜欢替天行道是吧?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我们应该成全他,不是吗?”
没有回答。
还是没有回答。
不过莫问敌没有在意,心中冷笑,瞅过燕悲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们三人默默谈着事宜,不动声色,已默默做了个决定。
至于燕悲歌,尽管知道这三人渐渐有点“心术不正”,却也委实不敢想象,竟已到了这一步。
他口才甚是了得,三言两语,极尽煽动,说得在座的仁人志士满脸潮红,头脑发热,恨不得马上提起武器,将那恶魔诛杀当场。
突然!
一个悲天悯人的佛号遥遥而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静!
全场静了有那么一刹那。
燕悲歌脸色一变,深深吸了口气,当仁不让,坚定地上前一步,挡在所有人身前。其单薄瘦削的背影,却是撼动苍穹,如高山一般厚重和雄伟。
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气概。
莫问敌几693人眯着眼睛,循着声音望去。
但见空空荡荡的虚空,泛起圈圈波纹,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乍然浮现。
灿烂无瑕的白云中,孤立着一个白色僧衣的和尚,云淡风轻,形迹飘飘然,一尘不染,宛若星云垂落,俊洁高格。
燕悲歌冷冷道:“恶魔,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身后那些侠士高手,纷纷横眉冷对,大声叫嚣。
“很好,你这个魔鬼竟敢自投罗网,就不要怪我们群起而攻之!”
“可惜了这一副皮囊,迷途不返!”
“是啊,委实难以想象,这竟是如此邪恶的魔鬼!”
一声声厌恶的“恶魔”,甚嚣尘上,千夫所指。
但。
分说和尚低眉顺眼,半分也不气恼,他俯瞰着众人,反而长叹一声:“诸像心生,佛心见佛,魔心见魔,你们说吾是魔,你们,心魔已生。”
“住嘴,妖言惑众!”
燕悲歌刚毅如铁的面容,露出浓浓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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