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那会有个青梅竹马，自然是不从的，但是我那会年轻气盛，看上的东西就要抢到手，强抢了她给我当十七姨太太。”

　　“后来呢？”封染问。

　　“后来，……算了，不说了，总之是我对不起她。”御老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接说不下去了。

　　能让御老爷子说一般说不下去，不用想，封染也知道，后来御老太太怕是给他戴了绿帽。

　　御老爷子对御盛霆这个小儿子的态度一直很奇怪，看似宠爱，但是御家核心的东西都不让他接触，宁愿把御凛寒当继承人培养，也不愿意培养御盛霆。

　　御盛霆那么烂，御老爷子看似痛心，但其实并不怎么管御盛霆。

　　甚至封染有种错觉，御老爷子就是巴不得御盛霆越烂越无为越好。

　　同样的年纪，御凛寒自小学的是管理武学，御盛霆学的却是画画摄影这类玩物丧志的东西，还成天在女人堆里滚。

　　按理说老来得子，应该最疼小儿子，但是御老爷子看似疼爱御盛霆，其实却是在溺爱他，毁了他。

　　联系到御老爷子说御老太太有个青梅竹马，封染有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御盛霆其实根本不是御老爷子的儿子，而御老太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但其实御老爷子心里一直跟明镜一样。

　　不过这些都是御家的事情，封染自然不会多问什么。

　　许是真和封染投缘，御老爷子一下和封染聊了很多，包括御凛寒小时候的事情。

　　御老爷子说御凛寒自小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一板一眼的。

　　“染染，你说霍凛风是凛寒弟弟？”御老爷子聊了一会，又想到自己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小孙子。

　　“嗯，爷爷你可以看下这个照片。”封染将手机拿出来，翻出相册里自己在基地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小男孩被一个银发蓝眸的女人抱着，小男孩那张脸和御凛寒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御老爷子干巴巴的手轻摸着屏幕，老泪啪嗒掉下来，“是他了，和凛寒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的乖孙子，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就是可伶了他们母亲了。”

　　像是自言自语般，御老爷子又叹息一声：“十七太爱权利了，生怕这女人进来御家抢了她的当家主母的权利，哎，是我的错，太纵着十七了，她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爷爷，人都是会变的，又或者，一开始她展示的只是想让你看到的一面呢。”封染不赞同道。

　　前世封染就知道，御老太太是绝对坏到骨子里的，对御老爷子和御凛寒下手那是一点不带犹豫的。

　　封染觉得御老爷子就是犯了一个男人都爱犯的毛病，就是一到老了就爱弥补自己年轻时候犯下过错，却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能。”可能是上了年纪，又可能是家里没个能交心的小棉袄，不知不觉，御老爷子就和封染聊了很久。

　　御凛寒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聊，有说有笑的，相处的极其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