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落座在饭桌前,这时阮忧才发现少了一人。“姑妈,小姑妈呢?”同样不知情的阮正天也随声附和。“是啊~袁晓呢~这么大半天了,也没看见她。”心情愉悦的阮桃,听见袁晓的名字又忍不住难受了起来。阮桃没有说话,杨孝真也没有说话,看着两人渐暗的脸色,孙劲英开口了。“婶儿她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叫医生来看看?”阮忧有些担心。孙劲英此刻面对阮忧的问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实话,这顿饭大家吃得都不会开心,说假话,孙劲英又不想欺骗真心实意关心袁晓的阮忧。正当孙劲英左右为难时,阮桃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袁晓啊~一个月前,袁晓染上了风寒,可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肺痨。”“伯母,这怎么能怪您呢?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加上母亲她的身体本就弱,生病根本就不是您的错。”杨孝真见阮桃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赶忙发声。“桃儿,那医生怎么说?”“医生说……说……袁晓她……时日不多了~”阮桃还是哭了出来。“母亲~”孙劲英在一旁安抚。“姑妈,您别难过了,我想天无绝人之路,这事或许有转机。”“忧儿,你的意思是婶儿有救?”孙劲英听出了阮忧话里的意思。“嗯~”“忧儿,你有什么办法?”杨孝真见阮忧肯定了袁晓是有救的,他激动了起来。
“前提是,你们得信任我~”“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能不信任你?”孙劲英立刻问道。“忧儿,是不是救母亲的办法存在危险?”杨孝真想了想阮忧的话。“三哥,你放心,如果真的存在危险,她也会把这危险降到最低。”“他?他是谁?是哪位神医么?”杨孝真听到阮忧的回答放心了许多。“现在可能还达不到神医的地步,但我相信未来的她会是的。”“哦?那他现在在哪里?”杨孝真并不介意他是不是神医,只要那人能治好袁晓的病就行。“大家都认识她,她现在就坐在这里。”阮忧卖起了关子。“就坐在这里?”杨孝真懵了。“嗯~她就坐在这里~”“忧儿,你不要皮了~”孙劲英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二哥,你可真笨,你看不出来在座的哪位比较像医生么?”“咱们家的除了妇人、小孩,就是效忠于朝廷的男人,哪里有什么医生嘛~”“二哥,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光靠眼睛能行么~”“我……好~我再看看~”母亲、孝真还有我肯定不是,舅舅只会伤口包扎,治病他是不会的。忧儿对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可是对于医术她也只懂个皮毛而已,只能应付平日的小毛病。温仁的话,我还真不了解他,难不成他会医术?“忧儿~你说的是妹夫么?”孙劲英认为温仁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