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蹊跷
,最快更新我真不是魔教少主最新章节!孙雅儿笑道:“又不是让你现在喝。”
孙骆涯摇摇头,道:“以后也不喝。”
孙雅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将金帕丝帛包裹住的血灵芝小心翼翼地放入那只青花瓷瓶中。接着,她又将红布罩盖在了瓶口,找来绳子将红布牢牢固定在了瓶口。
之后,孙雅儿又将这瓶泡了赤阳血芝的药酒抱回了桌子底下。
孙骆涯站在一旁,见她拍了拍手,两手叉腰的娇憨模样,不免失声一笑。
孙雅儿抬手用手背拭去了额间的汗液,瞥了眼身旁的男子,出声问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洗个澡?”
孙骆涯老实巴交地点点头,“你帮我。”
孙雅儿忍俊不禁地离开医庐。
过了会儿,就有婢女提着热水,来到医庐,将浴桶倒满热水。孙雅儿去了干净的衣裳,放在一旁,伸手探了探水温,觉着烫了点,就亲自取来瓢子往里面一勺半勺的加着清水,以此降温。感觉两桶水的温度都差不多后,孙雅儿就遣退了这些婢女。最后离开的婢女很懂礼数的顺手带上了门。
孙雅儿亲自替孙骆涯更衣,之后是帮他沐浴。
替自家公子褪去衣裳,丢在地上,竟能听见一声实物落地的闷响。
孙雅儿微微讶异地看这自己的双手,她的青葱玉指上染着血迹。
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被自家少主那光溜溜的身子给吸引了。
第一个浴桶孙雅儿只帮孙骆涯洗了一刻钟的时间,大致是清洗他身上的血迹。很快,孙骆涯便赤果着身子跨过木桶,进入到第二个浴桶中。
这一次,孙雅儿帮他洗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洗干净身子后,还替他换上了洁净的衣裳。虽然孙雅儿的那句“到我床上来听”孙骆涯听在了耳中,可最终还是没去她的床上。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
角鹰山上迟到的最后几匹分坛的上贡队伍也终于是抵达坛口了。
不过与昨日的毒影分坛上贡队伍在扬州地界遇袭的事件并没有再度发生,
然而,正是因为这件事,一夜未睡、盘膝坐在床榻上呼吸吐纳了一晚上的孙骆涯,一大早就听见肖汉在屋外敲打房门的声音。
孙骆涯中途睁开眼,但是没有半途而废,而是持续到将这套呼吸法门最后一半给走完。这才下了床榻,打开房门,与屋外急的一塌糊涂的肖汉撞了个满怀。
见到等久了没得到应声的肖汉,又要破门而入,孙骆涯挑了挑眉,不悦道:“何事?”
肖汉赶紧向后退却了一步,然后抱拳说道:“少主,出事了!”
孙骆涯皱着眉,道:“什么事?”
肖汉立即说道:“昨日咱们在扬州地界带回来的魔教弟子,有古怪。”
孙骆涯不解道:“尸体……有什么古怪的?”
肖汉急的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液,涨红着脸,道:“尸体没问题,只是他们出现的地方错了。”
听他这么一说,孙骆涯就更迷糊了,拧着眉毛说道:“怎么个说法,说清楚点。”
肖汉这人是越急说话越语无伦次的主儿,在听他几次说了越觉事情模糊后,孙骆涯就催促道:“先去找孙希平。”
肖汉没有迟疑,立即领着孙骆涯往孙府外走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急匆匆地来到了鹰山城内的府衙监牢内。
在赶路的途中,孙骆涯以我问你答的方式,从肖汉的嘴中终于是问出了个大概。
原来肖汉口中说的那些尸体出现的地方错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毒影分坛中人出现在渝州与扬州的交界处,这本该是不符合常理的。
今天肖汉之所以会火急火燎地去找自家少主,那是因为昨夜关入监牢中的三名劫匪男子,自尽死了。
这一下子就让事情变得更加蹊跷了。
要知道渝州在扬州的东南方,而鄂州却是在扬州的东北方向。毒影分坛是在鄂州地界的魔教分坛,而不是在渝州地界的魔教势力。既然是去角鹰山上贡,为什么毒影分坛会绕一个大圈,先离开鄂州地界,最终在扬州与渝州的交界处,受到袭击。
为何就不能在离开鄂州之后,直接赶往角鹰山?
再者,为什么那三名壮汉不是死士,却要做那死士闭嘴不言,以死封嘴的行径?
诸多不合常理的事件相互叠加在一起,就会让整件事变得格外的蹊跷。
孙骆涯从肖汉的口中大致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情报,之后便与肖汉一同来到了地底监牢中。
孙希平、曲红莲、祝凌阳,三人早已在监牢中恭候多时了。除此之外,还有数名角鹰山弟子,一同挎刀而立。
孙骆涯来到他们三人的面前,只见地上躺倒着三具早已凉透了的尸体。死者是三名壮汉,其中,有人额头带血,有人嘴巴及衣襟全是血迹,还有的人是嘴巴及手腕上有血。
死状一目了然。有人是一头撞死的。有人是咬舌自尽的。还有的人是咬断自己手腕上的动脉,流血过多致死。至于最后一人是如何做到自己咬断自己动脉的高难度动作,在场之中,没人可以解释。
“怎么个情况?”孙骆涯望向孙希平一头雾脑。
孙希平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候,曲红莲却是说道:“骆涯,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早一来到狱中,就发现这三人模样凄惨的死在了牢房里。”
对于曲红莲会来监牢里,孙骆涯并不陌生。因为牢中还关押着十几名寄主,曲红莲需要每天都来牢中,查看噬返内力蛊吸收的内力情况。
“不应该呀……怎么昨日就没注意到呢?”孙骆涯呢喃道。
一旁的祝凌阳捻须说道:“说来惭愧,老夫昨日也没多想。只想着去追回马车与牛车,后来的事也没去过多深思。”
孙希平想了想,道:“昨日那位负箭赶来报信的弟子,现在如何了?”
孙骆涯看向了肖汉。
肖汉立即如实禀告,道:“回禀教主,早上小的去看望他时,城中医庐那边的人告诉我,他在昨夜三更时分,暴毙死了。”
听得此言,场间众人,各个脸色凝重。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蹊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