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我从雨茗办公室出来。 </p>
暗自喟叹,真是没想到,鼓了半天勇气,想要从雨茗那里得知我这次直接转正并且破格提拔的内幕,结果却受赠这样一句话。</p>
得人妒者是英才!</p>
我有些惘然,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雨茗口的英才。</p>
走向企划部工作区的路,我十分‘意外’地邂逅了一个人。</p>
“江潮,江潮,这儿呢!”</p>
听到有人喊我,扭头,正看到企划部地产组的副组长王艳向我招手,此刻,她站在走廊间的紧急疏散通道处,神态似乎躲躲闪闪,显得心事重重。</p>
“艳姐,你找我?”</p>
“江潮你过来一下…”</p>
王艳拽着我的衬衫袖子,两人走进紧急疏散通道内。</p>
这里空无一人,而且由于平时根本不可能有谁会选择这条路下楼,因此物业也顺茬忽视了此处的通风情况,空气便常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p>
我想不明白王艳为什么会拉我来这样一个略显肮脏的角落,便问她,“艳姐,到底什么事儿啊?”</p>
“江潮,恭喜你成为我的领导!”</p>
王艳伸出手,示意我和她握手庆贺。</p>
我不敢怠慢,连忙响应对方示好。</p>
我知道王艳算是风华绝代的老人,在这里至少呆了五六年。对于广告公司这种人员流动性相对较大的私人企业,能够一呆五六年,王艳绝对算得元老级别的员工。</p>
“江组长,我代表我个人对你取得的成表示祝贺!今天下班后有没有时间?艳姐想单独请你吃个饭…”</p>
‘单独’两个字,王艳咬得很重,而且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还用一种略显妩媚,有些波光潋滟的眼神瞄我…</p>
“这…这哪儿好意思呢?应该我江潮请客啊,这样吧,今晚我掏钱请地产组所有哥们姐们,大家孔乙己酒楼搓一顿!”</p>
对于王艳的突然示好,我的回答不亢不卑滴水不漏。</p>
关于她和我的关系,怎么说呢…</p>
从我来到风华绝代的两个来月,王艳始终是我的顶头司,对我说不好,也没有刻意刁难,是那种十分简单的下级工作关系。</p>
只是由于雨茗这个强势且才华横溢的公司策划总监正好主管企划部业务,因此她经常会参与企划部的工作,甚至直接主导某个重点项目的策划。而从我一进公司,跟的几个项目有雨茗担纲挑头的杭州钻鼎置业广告策划,反倒和雨茗的接触更频繁。</p>
因此起雨茗,我和王艳的关系要相对生疏得多。</p>
如果是雨茗,我绝对不介意狠狠宰她一顿,尤其这三天里,我们在杭州顾不吃顾不喝,几乎连轴转了七十二小时,我的努力雨茗当然看在眼里。</p>
但对于王艳,我却做不到像对待雨茗那样放心。</p>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也许是人红是非多,我江潮尽管刚刚被任命不到两个小时,但我已经从很多原本关系不错的同事眼看到些许异样来。</p>
而王艳,想必她心理的落差会更大,从直接领导我,变成我的下属,她要是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才怪!</p>
更何况,我江潮在今天午之前还只是一个没有转正,处在试用期的临时工…</p>
王艳有些失望,“组里的聚会完全可以安排在其他时间嘛!江组长,你看,咱们又没有提前通知大家,说不定谁晚会有别的安排,到时候你说人家参加聚餐还是不参加?这样会得罪人的…”</p>
我承认,王艳的话听去的确有些道理,但我更相信,她越是这样希望单独请我,便越证明她的心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p>
我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苦笑着说,“艳姐,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今天午刚从杭州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和老婆那个…您懂的,我觉得咱们还是改天吧,不然老婆大人该不高兴了。”</p>
我嘴说着这样的话,心却一阵阵刺痛!</p>
简约,我的未婚妻,我该怎么面对她?</p>
三天里,我和雨茗没日没夜赶工,只要是杭州钻鼎方面提出任何不同意见,我们能在一两个小时后做出应对修改,达到让对方满意。</p>
忙起来的时候想不起那些烦心事儿,可一旦闲下来,简约那风姿卓绝的倩影便不可遏制地出现在脑海。</p>
的确,我恨她,恨不能将她和那个奸夫一起沉到太平洋底的马里亚纳海沟,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想她想得心慌,尤其当另外一个女人约我的时候,这种念头变得更为强烈。</p>
事实,自从我的手机在雨茗家卫生间摔得粉碎,我失去了和外界包括简约在内的任何联系,我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约是否还像以往那样疯狂地满世界找我,我有没有在睡梦进入她的梦境…</p>
“这样啊,嘿嘿,看来你们小夫妻的感情很不错嘛!”王艳显得很失望,阴阳怪气地揶揄了我一句。</p>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艳,听有人在走廊里喊,“江组长,江组长你在吗?有一位姓简的女士打电话找你,说有急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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