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病房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霍漱清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情。 </p>
面对着眼前的她，身体那么虚弱，他是不该发火，可是，他真是，真是没办法――</p>
“昨天，你是离家出走了吧！”他问道。</p>
她转过头，不看他，也不回答。</p>
“既然要离家出走，为什么那么快回来？”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道。</p>
她还是不回答。</p>
他抬起手，轻轻托着她的脸颊，苏凡望着他。</p>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注视着彼此。</p>
苏凡的眼泪，却流了下来。</p>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p>
他却没有去擦她的泪，和她望向同一个方向。</p>
“在你心里，我那么不可信任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p>
她没有说话。</p>
他转过头，看着她。</p>
“丫头――”</p>
苏凡闭眼。</p>
“昨晚，对不起！”道歉的话，似乎并不是那么艰难。</p>
苏凡惊呆了，看着他。</p>
他，在和她道歉？</p>
可是，为什么？为了昨晚的――</p>
“昨晚我很生气，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他说着，顿了下，“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我们都错了，是不是？”</p>
苏凡，不语。</p>
“你不该动不动离家出走，而我，也不该用那种口气和你说那样的话。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他说着，手指抚她的脸颊，让她注视着自己。</p>
“不得不说，你这一招，奏效了。”他不禁笑了下，道。</p>
她推开他的手，道：“你为什么和我道歉？我没有错，我也，没有离家出走――”</p>
他看着她，那表情是不同意她说的。</p>
苏凡不禁把后面的话都收了回去。</p>
他的表情虽然是有些不悦，可是眼神里依旧是她熟悉的宠溺。</p>
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p>
“好吧，那我们好好谈谈。”苏凡道。</p>
“你先说，我时间不多。”他说道。</p>
苏凡想了想，既然是要好好谈，那把事情都说出来。</p>
“你和江采囡，怎么回事？”她问。</p>
他的眉头微蹙着，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p>
“她曾经爱慕你，而且她还帮了你那么多，你们――”她嘟着嘴，道。</p>
“所以你觉得我该以身相许才可以，是吗？”他打断她的话，道。</p>
苏凡不语。</p>
他抬手敲敲她的头顶，道：“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p>
“我――”她抬头看着他。</p>
“苏凡，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伤人的话了，明白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你知道吗？昨天晚，我真的是被你气死了，我――”他的手，依旧在她的头顶，苏凡却低下头，流泪了。</p>
他拥住她，轻轻亲着她的额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看你也是，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把我气走，然后自己把自己折腾病了，很好玩是不是？”</p>
苏凡一言不发，却是哽咽着。</p>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注视着她，道：“丫头，你啊，以后凡事多用脑子想想，不要随随便便下结论，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男人头扣。把我说成那种滥情的种马，随便找个女人床生孩子，你心里踏实了？你要是觉得自己眼光不好或者其他的什么，我都没有意见，随你自己怎么想。可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臆测我，明白吗？你这样，我真的――”</p>
苏凡哭着流泪点头，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这个傻丫头氨，抬起手轻轻擦着她的泪。</p>
她抬头望着他，泪眼蒙蒙，依旧是他那熟悉的面容和熟悉的表情。</p>
“我不喜欢你那么看待我，非常不喜欢。所以，苏凡，等你出院了，做好准备接受惩罚1他说道。</p>
“惩罚？”她愣住了。</p>
都多大的人了，还惩罚？惩罚什么？罚钱？</p>
“不罚你怎么办？不好好罚你的话，你会长记性吗？”霍漱清道。</p>
苏凡忍不住笑了下，眼泪止住了，鼻涕却冒出了一个泡泡。</p>
“看看，看看你这样子，唉。”霍漱清叹道。</p>
苏凡擦着眼泪，歪着脑袋看着他。</p>
他轻轻擦着她的泪，眼里是满到溢出来的宠溺。</p>
苏凡看着他，心里都要化了。</p>
一直都是如此，对于他的温柔，她总是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p>
“对不起1她低声道。</p>
他的手停了下。</p>
“知道错了？”他问。</p>
苏凡点头。</p>
“错哪儿了？”他的声音温柔，却也严厉。</p>
只是他这么说的时候，苏凡感觉他更像是一个父亲，她的父亲，而不是，丈夫。</p>
这个念头一窜出脑子，她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有变态的想法？”</p>
霍漱清完全懵了，什么变态的想法？</p>
“好好承认错误1他却说，故作严厉的样子。</p>
苏凡瘪瘪嘴，低头，道：“我不该扔下嘉漱一个人跑到榕城去――”</p>
“还有呢？”他继续“审问”道。</p>
她嘟着嘴，看着他，又低头，本来想说“我不该怀疑你”，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她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p>
“你说什么？”他道。</p>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苏凡道。</p>
他只是盯着她。</p>
“我承认我有错，可是，首先是你犯了错。你说我要相信你，我要给你信任，可是，你自己也不要做出那种让人误会的事。”苏凡说道。</p>
“苏凡，我做什么了？”他哪里知道啊？</p>
“江采囡，你和江采囡的事――”苏凡盯着他，道。</p>
“我和江采囡怎么了？”他微微低头，看着她，道，“你觉得她的孩子是我的？”</p>
苏凡不语，别过头。</p>
“你这个死丫头1他简直是要被她气的说不出话了。</p>
苏凡看着他，道：“你和她之间，你能保证是清白的吗？你们那么多的短信――”</p>
“短信？”霍漱清愣住了，道，“什么短信？我什么时候和她发过短信了？”</p>
“她的手机里明明有，很多很多，她还专门建了件夹放你的短信。”苏凡道。</p>
霍漱清收回手，陷入了深思，道：“你，看见了？”</p>
这下换做是苏凡不明白了，什么叫“你看见了？”怎么，只许你发，难道不许我看见。</p>
“怎么，我不该看见吗？”她的火气也来了。</p>
霍漱清看着她，良久沉默着。</p>
苏凡以为他是心虚了，以为他是在想说辞，便躺下身，背对着他不理他了，眼泪却委屈的从眼里涌了出来。</p>
霍漱清见她躺下了，便说：“因为这个，你觉得她的孩子是我的？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随便和别的女人床的人？”</p>
苏凡擦着眼泪，不理他。</p>
他的手放在她的胳膊，她生气地推开了。</p>
“转过来，我们好好谈谈。”他说道。</p>
可是她根本不听。</p>
“苏凡？丫头？你转过来，你要是再不转过来，我来了――”他说道。</p>
可苏凡依旧不理他。</p>
等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苏凡完全惊呆了。</p>
“你干嘛来？外面那么多人，进来看见了――”她赶紧推着他。</p>
病床，单人病床，哪里能躺得下两个人？</p>
可是，他怎么会下去？她越是推，他越是往她身挤，挤着挤着，彻底压到了她的身，用被子盖住两个人。</p>
“你，干嘛？”她的脸变得好烫。</p>
病房里，他居然，居然――</p>
“你下去，霍漱清，你干嘛？”她叫道，却又不敢大叫，万一让外面听见了，她还怎么做人？</p>
“苏凡，你怕我去找别的女人，是不是？”他抓住她的双手，道。</p>
“我才懒得管，随便你。”她气呼呼地别过脸，他却又扳过来。</p>
“只要你让我在你这里满足了，我不会找别人，怎么样？”他说着，轻轻亲了下她的耳廓。</p>
她打了个激灵，脸颊烫的不行，连耳朵都烫了。</p>
“你觉得我和江采囡有这种事，难道是你对自己没自信？你觉得你的这里还不能留住我吗？”他说着，一只手往下移，移到她的腰际以下，到了――</p>
她到医院的时候还穿着家里的睡裙，只不过面又套了件病员服，因此，当他的手滑下去的时候，手指和她的蜜源，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阻隔。而那薄薄的布料，自然也是抵挡不住任何的攻击的。</p>
“霍漱清――”她低低叫着。</p>
“你觉得，她不行了吗？苏凡？”他继续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而手指依旧不停，甚至动作更加的激越。</p>
苏凡觉得自己好像又开始发烧了，身体好热。</p>
“你别这样――”她低低喘息道。</p>
“想让我和别的女人也这样吗？”他问。</p>
“讨厌，你敢1她说。</p>
“很好，那好好利用她，让我天天在你这里魂不守舍，我自然看不见别的女人了，明白吗？”他说。</p>
“你，当我是什么？”她的心里突然一阵悲凉。</p>
难道她对于他来说，这么点用处吗？</p>
“你是我老婆，难道我不该用她？”他反问道。</p>
老婆啊！</p>
因为她是他的老婆，所以她的用处也这么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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