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了之后,顾夕岑看着儿子,捏了捏他的脸,“见到了太爷爷,要有礼貌,知道吗”
家伙望着爹地,笑得更讨喜了。
顾夕岑一笑,抱起了他,“我们走吧。”
一家三口下了楼,大家正在吃早餐,s一抬头,皱了皱眉“喂,你要带我干儿子去哪”
“我带我儿子去哪,不用跟你请示吧”
“怎么不用我是他干爹。”
“可我是他亲爹。”
旁边,林悦尔一看这两个家伙,大有继续探讨的架式,无奈的接过儿子抱在怀里“我们要回顾家。”
温暖一听,就了起来,“我也去,我保护你们。”
旁边的米莎,不住的笑着点头“没错,你跟去有个照应也好,谁知道那位老爷子发起飙来,会不会伤到我侄子啊”
“米莎”不等米恩开口,安容就接道“那是他的重孙子,再不喜欢,也不会再重手的。”回头,又看向温暖,“不过,跟去也是有必要的。”
米莎怔了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这家伙,果然高级黑
米恩看了看他,垂下眼眸,释然的一笑。现在算是有人帮他照顾那丫头了吧。
尽管,他在笑,可眸中却敛却了一丝苦涩。
顾夕岑的眉梢隐隐抽搐着,他们会不会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知道大家没恶意,林悦尔笑道“我保证,会把商陆安全带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红蜘蛛看了她一眼“这话算是对了,你们回不来回来,我们管不着,把东西送回来就行了。”
林悦尔摇头失笑“喂,别这么绝情好不好”
红蜘蛛一耸肩“没办法,让谁你没他萌了。”
众人又是笑了一阵,吃过早餐之后,鹰二自告奋勇要当司机,被大家伙给拦了住。
红蜘蛛娇笑道“鹰二,你以为外头那些人都跟我们一样,不在乎你这身茄子装啊你少出去吓人了。”
鹰二低头看看自己,随即,气势登时就软了下来,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米恩怕他会抑郁,委婉道“其实也没那么糟,挺有性格的,不过,那也要遇到像我们一样懂得欣赏的人才行。”
鹰二耷拉着脑袋,严重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
林悦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鹰二,回来后我想你帮个忙。”
“什么忙”鹰二闷声问。
“帮我做个有关皮肤的研究。”
鹰二悄然抬头,指指自己“我可以吗”
林悦尔肯定道“当然可以的,而且,非你莫属呢”
鹰二一听,马上又燃起自信,瞬间价值感提升,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这时,太子起身,“走吧,我来开车。”
林悦尔忙“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自己就好。”
米恩摇头“这时候可不行,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太子拿了车钥匙,跟着这几人出了门。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毕竟,在e市,雇佣兵团再胆大,也敢贸然滋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位于清莲区的顾宅。
下了车,太子和温暖在车前,“我们在这儿等。”
顾夕岑点了点头,挽着林悦尔,抱着儿子上前按响了门铃。
透过可视门禁,看到了二少爷,花姨欣赏异常“哎呀,是二少爷回来了”
她立即跑了出来,打开门,“二少爷,悦”在看到商陆的那一瞬,她先是一怔,接着,眼圈就红了,激动得连身子都微微颤抖着“这这是少爷”
“花姨,”林悦尔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下她“最近还好吗”
“悦这这”花姨看着商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儿子。”顾夕岑替她作答。
花姨直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长得好像薄荷真的好像”
听到“薄荷”,林悦尔的目光黯淡了下。好像能够感应到妈妈的情绪一样,商陆悄悄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漆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嘴咧开一道甜甜的弧度。
林悦尔看着儿子,心一下子就被他烘得暖洋洋的,所有不愉快的记忆,瞬间消失。
“哎呀,看我激动得二少爷,悦,快进来”
花姨擦擦眼泪,忙让进他们一家三口,“老爷要是知道你们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爷爷呢”顾夕岑问。
“老爷在房间里,吃过药后就躺下了,我去叫他。”
把他们让进客厅里,花姨立即上楼去敲顾长天的房间“老爷,二少爷回来了还有、还有少爷”
里面没有回音,花姨推门进去,竟看到顾长天就在窗前。
“老爷”花姨走过去,“你看到他们回来了”
顾长天慢慢转身,坐到了轮椅上,身上穿着睡袍,整个人看上去要憔悴许多。
见他不话,花姨将轮椅推回到卧室中央,心翼翼的问“老爷,要不要下去看看啊”
顾长天摇了摇头,仍是什么也没。
花姨见他坚持,也没多劝,只是轻轻叹声气“那老爷,有事再叫我。”
花姨退出房间,下了楼,对他们歉意的一笑“老爷睡下了,我没忍心叫醒他。”
林悦尔微笑着表示理解,顾夕岑朝楼上看了一眼,了起来,俯下身,对她“我上楼去看看爷爷。”
林悦尔握握他的手,声“如果顾爷爷真的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了。”
“我知道。”
顾夕岑摸了下儿子的脸颊“乖乖陪着妈妈。”
商陆抬头,咯咯笑着,大眼睛明亮几分。花姨是越看这孩子,越是喜欢得紧。
上了楼,顾夕岑径直来到顾长天的房门前,敲了下门“爷爷,是我。”
里面没有声音,顾夕岑没再敲第二遍,随即推开走了进去。
顾长天仍坐在轮椅上,保持着刚才花姨离开时的姿势。听到顾夕岑走进来,他十分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张苍老的面容,登时映入眼帘。
顾夕岑心头悄然一紧,看到此刻爷爷的模样,心底的情绪百感交集。
他走过去,坐到了顾长天对面,“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顾长天没话,只是望着他,那目光,平和过后,一丝复杂。
顾夕岑抿了抿唇,“我带着悦和儿子,回来看看你。”
顾长天的唇轻颤两下,良久,却是垂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声气“当初,还好你没有听我的”
顾夕岑双眉拧了起,没明白爷爷这话的意思。
顾长天闭上了眼睛,靠着椅背,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幽幽的“我把最亲的人,推出门外活该我有此下场啊活该”
顾夕岑望着他,心里一抹了然。
爷爷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顾长天苦笑着,睁开双眼,不出是歉意还是失落,怔怔的望着顾夕岑。
“这么多年了,我欠你一个交待啊”
顾夕岑没话,目光垂了下来,他跟爷爷的相处模式,好像在很多年前就已固定,现在,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了。
顾长天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用尽了力气一般,脸颊也胀红了,两眼突出。
“你爸爸是我逼死的啊”
他低声出这句,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崩溃。
面对年过古稀的老人,哭得不能自已,顾夕岑做了个深呼吸,起身过去,轻轻安慰着“爷爷,过去的事了,都不要再提了”
“不”顾长天摇了摇头,神情更加悲悯,捶着胸口,他“老天为了惩罚我,让我替别人养了几十年儿子啊”
顾夕岑默不作声。
这件事他已知晓,却宁愿当它不存在。
这么多年的兄弟,又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不是没有就可以没有的。
顾长天哭着,握住了他的手“夕岑委曲你了委曲你了啊”
自始至终,他重复的始终都是这句话。
顾长天的情绪十分激动,花姨给他吃了药,这才稍稍安抚住,睡了下。
从花姨那里,顾夕岑才知道,原来是前几天,有人寄了个神秘的文件,那是一份dna的检测报告
看过这份报告之后,顾长天整个人就被击垮了,从此倒下,一蹶不振。花姨曾经试图联系过顾忘川和顾夕岑,但那会两人的手机都无法接通。
顾夕岑默的听着,心里却早已猜到,这分报告一定是毕肖然寄来的。
在顾家待的时间不长,顾夕岑就带着林悦尔母子离开了,花姨一直都是依依不舍,不时要让他们回来吃饭。
等林悦尔抱着商陆上了车之后,顾夕岑才问花姨“大哥有没有回来过”
花姨叹息着摇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少爷很久都没有回家了,连通电话都没有。奇怪的是,老爷也是不闻不问的。二少爷,你知道大少爷在哪吗还是让他回来看看老爷吧,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就怕有个万一”
“花姨,我明白。”顾夕岑给了她一个电话号“如果大哥回来,你要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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