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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脱胎换骨

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轩少爷的娘 15146 2024-02-09 10:02

  未及姬十二发问,她加快语速“你忘了么当初你骗我练娑罗涅??功法的时候,我忆起了一些事,其中一件就是阙奶娘教初一练功的姿势,与你教的这个功法姿势相同。再有就是,我总觉得这功法我练过,只是忘记了而已。”

  练功法时,她上手特别快,几乎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而且还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彼时她还为这个事疑惑过,然而姬十二他们却以为这是因为她天分奇高,所以练功事半功倍。

  她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有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奈何后来杂七八拉的琐事层出不穷,导致她分身乏术,此事也就被搁置在一旁了。

  姬十二连打坐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闭着眼睛,几次三番要倒下去,全靠顾还卿在他背后撑着,闻言,却仍是勉力点点头,嗓音黯哑地道“你是过,不过这不代表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咳咳”

  他咳了咳,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觉得,功法你以前有可能练过,那么,有没有可能你也练过娑罗涅??。”

  顾还卿的确是这么想的,后面的事她虽未忆起,但按照正常程度,倘若她的设想成真,没道理阙奶娘只告诉她练个功法,便将一切搁浅。

  但姬十二却“这仅仅是你的猜想,兴许阙奶娘教你练的不是功法,是别的武功,你误会了。”

  “你先让我试试。”大约是被逼到极致,抑或许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顾还卿明知姬十二的有道理,却仍坚持一试。

  “你的没错,但阙奶娘教我练功的姿势你要怎么解释难道另一套武功的练法也与娑罗涅??功法相同,即便如此,难道就真那么凑巧”

  姬十二沉默了一会儿,也不能否认这其中的蹊跷,不然,他要怎么解释顾还卿一练娑罗涅??的功法,不仅头痛欲裂,并且会一点一滴的忆起她的往昔。

  “最主要的是阙奶娘她知道功法。”顾还卿眯着眼睛,想起了姬十二的心头血,想起了阙奶娘过的话,缓缓地道“她不但知道我练了功法,并且知道我得了你的心头血。”

  许多事不想则矣,一旦深思,便发觉能串联在一起。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纵使阙奶娘没教过我娑罗涅??,但她绝对是知道娑罗涅??的人,否则我的记忆不会跟娑罗涅??扯上关系”

  她的脑中仿佛打了一个结,一到关键时刻便卡了壳,让她好不苦恼。

  姬十二却苦笑道“亲亲,照你的猜想,你不仅练过娑罗涅??,且还是时候便开始练,只是意外地忘记了。那你告诉我,你的娑罗涅??怎么从来不发作或者你有合功人,早就合功了”

  “”顾还卿顿时呆若木鸡,这一点她没想到,一时之间真解释不通。

  “所以亲亲你别胡思乱想了。”姬十二没有回头,却语声温柔地安慰她“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你能这样想,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但你不要过于逼迫自己,有些事,命中早已注定”

  “不,都到了这一步,你就当我不见棺材不掉泪吧。”顾还卿却开始固执起见,并道“阙奶娘曾提过有人给我下了禁制,也许这一切都与这禁制有关也不定。”

  尽管异常虚弱,已是力竭体衰,但姬十二的神色也逐渐慎重起来,究竟是谁给顾还卿下的禁制,企图让她忘却前事

  顾还卿又道“而且当初你娘曾问我一身功夫打何而来,我告诉过她后,她曾过,我练的功与众不同,套路也跟别人不一样,内息更与其他人相左相斥。”

  其实轩辕黛这话的时候已有所怀疑,无奈彼时正是要想方设法分开姬十二和顾还卿的时候,只恨没有理由将他们分的更干净,她哪敢横生枝节啊不得只好死死瞒着。

  却裘浚风出了屋子,把空间让给姬十二和顾还卿后,心情格外的郁闷,眉头不展,他也不敢离的太远,怕万一姬十二出个什么状况,他救治不及,便和冷奕一起贴壁在屋檐下的暗影里。

  两个人都不话,比赛谁缄默的更久,谁更能发呆冥想。

  实际上,若仔细看,院墙的阴影处也有几个玄衣人贴墙而立,只不过个个都跟木头人一样,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冷奕动了动,悄无声息的过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裘浚风鄙视他鄙视的不行,嘬着嘴无声地嘘他,觉得他怎么就那么三姑六婆呢白长的这么英挺冷俊。

  冷奕视若无睹,专心致志地的做探子。

  可他心无旁骛的偷听了半晌,里面却声息全无,他皱起剑眉,颇觉不可思议,于是声地问裘浚风“他们两个都不话,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顾姑娘跟少主殉情了”

  “乌鸦嘴,有你这么话的么”裘浚风被他的“殉情”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及至她殉情的时候,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全部殉主了。”

  正在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压抑至极的低吼,仿佛从沉闷的深渊里发出“卿卿,够了,停下来。”

  两人立时一怔,屋内发生什么情况了少主的声音怎么充满焦虑与担忧这就叫人奇怪了,此刻最让人担忧的人不应该是他吗怎么反过来了

  而且如果他们没有听错的话,他的嗓音明显比先前有生气多了,不,是有中气了

  裘浚亟欲踹门从他医者的角度出发,姬十二这明显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稍后便会嗝屁

  “且慢。”冷奕连忙架住他“冲动是魔鬼,凭我一向很准的直觉,你此时不可轻举妄动。”

  “可”裘浚风想姬十二快死了,但又怕冷奕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冲动之下把他这个“庸医”宰了,只好将话咽回去。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屋内姬十二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两个还在磨唧什么,快点滚进来”

  “”

  屋内的情形叫裘浚风和冷奕大吃一惊

  烛火明明灭灭的摇曳,简陋而结实的木床上,顾还卿盘腿坐在姬十二身后,纤细的双掌按在他的后背。

  他们两人皆双目紧闭,但姬十二头上热气蒸腾,额角的粗筋暴跳凸出,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顾还卿却与他截然相反,她原就洁白无瑕的面容此刻白的渗人,原红润如鲜花般动人的双唇呈现青灰色,饱满的额头上像敷了一层薄薄的银粉,在火光的照耀下晶莹闪烁,熠熠生辉。

  乍一看,以为是汗水在闪光,仔细一瞧,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分明是一层薄透的冷霜凝结在她的额头上

  似乎连她蒲扇一样的浓黑长睫毛上也凝着霜。

  这是怎么回事

  裘浚风和冷奕不禁面面相觑,顾还卿在为姬十二在输真气他们知道,可怪就怪在这里

  先前他们争先恐后为姬十二输过真气,然姬十二从娘胎里带来的娑罗涅??的内息强烈的排斥异己,拒不接受他们的真气不,饶硬灌进去,竟是没有半点融合的迹像,只能令姬十二更加痛苦难受。

  但此时顾还卿明显成功了,她的真气被姬十二所接受,只是情形却极其诡异姬十二的情况尚属正常范畴,顾还卿的情况却不太对劲。

  这种情况下,裘浚风和冷奕又不敢贸贸然上前相助,唯恐适得其反,酿成大祸。

  偏偏从他们进来后,姬十二只是将放在膝上的双手往上抬了抬,似乎想把双掌合拢,除此之外,他什么指示也没有,弄得他们俩只能干着急,却又不敢发出声音,以免惊扰了那两人。

  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眼神。

  奈何转了半天眼珠,眼睛都转酸了,两人还是没有好法子,急得都冒汗了。

  突然,姬十二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哼,猛地将双掌合拢,薄唇轻启,沉声一喝“破”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是道家术语,凡此九字长念之,无所不避,加上“破”,可辟邪破妄。

  姬十二的这一声“破”并不如何高亢激昂、雄伟宏亮,却如同石破天惊,即刻将顾还卿双掌从他的后背震脱。

  与此同时,顾还卿闷哼一声,唇一张,“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人软软的向后倾倒下去。

  冷奕一惊,忙趋身向前,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姬十二已闪电般的转过身去,长臂一伸,将顾还卿软绵绵的娇躯捞入怀中,收紧,靠拢。

  顾还卿觉得又累又冷,周围漆黑一片,她浑浑噩噩在这片混沌漆黑中徒劳的转圈,浑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胸口闷闷的,像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于是她想叫,可又叫不出声音,想动,根动不了。

  忽然,她听到一连串女孩“咯咯咯”,宛若银铃般清脆悦耳的欢快笑声,她一怔,安静下来。

  正前方陡然有光明涌入,黑暗被刺眼的光亮撕裂,如戏台前的幕布唰地向两旁分开,她微微眯眼,一幅画面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一座漂亮的大花园,正值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之际,园中绿草茵茵,百花盛开,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阁,池馆水榭遥相辉映,环境十分优美,仿若仙境。

  女孩的笑声是从芍药花圃那传来的。

  原来芍药花圃旁有一架造型灵巧的秋千架儿,一位身着雪青色绫罗裙的年轻美妇正在荡秋千,她荡的极慢,因为她怀中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孩。

  女孩约摸四五岁的样子,笑得甜甜的倚在美妇怀中,一脸的天真无邪。

  许是隔得远,那妇人和女孩的五官有一点点模糊,只觉一大一都很美,顾还卿想揉揉眼再看仔细,那美妇却抱着女孩跳下秋千,裙裾飘扬间,她身姿轻盈的若翩翩起舞的蝴蝶。

  美妇抱着女孩背对顾还卿着,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她长身玉立,身段曼妙,气质不俗,只是从她挺的笔直的背影看,觉得她的精神似乎高度集中,好像警戒着什么。

  顾还卿觉得好奇,是什么令这美妇如此紧张她也顺着美妇的视线望过去。

  下一刻,她却微微怔住,前面来了一位女子,红衣如火,黑发如瀑,面容模糊,身形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这不是初一的娘么那个教初一练功,稍有不慎便拳打脚踢,长鞭侍候的女子。她似乎永远都是一袭红衣,气势有些趾高气扬。

  红衣女子斜倚着一株参天古树,神态轻蔑地冷睇着那美妇,只对着那女孩漫不经心地招手“初一,过来娘这里,听话。”

  初一这女孩是初一

  顾还卿错愕地盯着女孩,却苦于看不清那女孩的正面,她想离她们近一点,可仍然动不了。

  但是,就刚才那惊鸿一瞥,她能肯定这个初一与去慕府的那个初一长的并不是很像。

  “她不会过去,而且她也不叫初一。”抱着初一的美妇朱唇微启,声音冷冷的,却宛若天籁,让人百听不厌“请问你有什么事,若无事,你可以滚了,这里不欢迎你。”

  美妇对那红衣女子并不客气,语气中甚至透着浓浓的厌恶与憎恨。

  “哈哈”红衣女子仰头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得意而响亮,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楞着翅膀飞走。

  待她止住笑,伸手抹眼角笑出的泪,再开口时,语气却充满讥讽与嘲笑“我妹妹,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真以为这个地方是你家啊而且初一是我的女儿,未必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找自己的女儿啊”

  美妇却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你也休要信口雌黄,央央不是你的女儿,你也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什么,更没权利命令央央。”

  红衣女子大概是被美妇的话语和态度气坏了,顿时悖然大怒,尖声叫道“姓龙的,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你等着,总有你好果子吃的时候。”

  原来这美妇姓龙,而她怀中的女孩叫央央。

  那个叫央央的女孩一直用手臂抱着龙姓美妇的脖子,一句话也没,显而易见,她对姓龙的女子要亲密依赖多了,对红衣女子则没什么表示。

  面对红衣女子的挑衅,龙姓美妇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语气更是不疾不徐“我不管什么好果子坏果子,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别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且莫得意。”

  “姓龙的,别那么仙气飘飘的话。”红衣女子不屑冷哼“你也别着话不腰疼,事到临头,有你哭的时候。我今日也不和你废话,赶紧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然后,她也不等姓龙的女子答话,直接威胁央央“初一,快点过来娘这里,晚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顾还卿听得直皱眉头,要红衣女子是央央的亲娘,就冲她这后妈的语气及态度,也很难让人信服啊

  对于红衣女子的威胁与恫吓,央央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抱着她的美妇对红衣女子冷笑道“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威胁孩子算什么事还是你越活越回去了,偌大的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美女对峙,针锋相对,看不见的销烟在两人眼中升腾,你来我往,嘴仗打个不停。

  后面她们些什么,顾还卿一句也没有听清,就只见那红衣女子的嘴巴动个不停,她动弹不得,只好紧盯那红衣女子,目光恨不得把她那张模糊的脸戳出几个洞来。

  大约是时间看久了,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稍后,等眼睛能视物了,眼前的场景却转换了。

  这是一间四壁光秃秃的石室,室内有一张木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一个白发老姬坐在木桌旁,鸡爪子一样的手上不知摆弄着什么,她的身边着一大一两个女子。

  大的,正是那个红衣女子,的,顾还卿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在花园里的央央

  “阿芸,面具做好了,这会便要给初一用吗”白发老妪放下手中的东西,问红衣女子。

  顾还卿直觉老妪叫的是“芸”,而非“云”或者别的同音字。

  “先试试,看看效果。”

  红衣女子将央央推上前,喝道“闭上眼睛。”

  央央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央央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顾还卿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须臾之后,听见那白发老妪粗哑地道“可以了。”

  继而是红衣女子的声音“初一,睁开眼睛。”

  央央睁开了眼睛。

  顾还卿只觉眼前一亮,恍恍惚惚间,竟看到那白发老妪正咧开没牙的豁嘴对她笑。她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受惊之余,她似乎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及至稳住神,她才发现,刚才那是她的错觉,往后退的是央央,也就是初一。

  这个时候,红衣女子拿了一面镜子放到央央面前,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并非原的央央,而是时候的慕还卿。

  原来如此

  顾还卿顿时如醍醐灌顶,怪不得她觉得初一和慕还卿长的像,感觉像是闹双胞胎,实则不然,其实是初一年纪便被易容成慕还卿的模样。

  老实话,纵然有点看不清央央的五官,但时候的央央比时候的慕还卿漂亮多了,如假包换的美人胚子。

  在顾还卿怔忡的这一刻,画面又转换了,竟是她熟悉的慕府

  一间华丽精致的闺房,这也是顾还卿所熟悉的,因为这正是原主的绣房,就见初一坐于铺陈锦被的绣榻上,年轻的阙奶娘跪在床铺上,正对着初一。

  屋子里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阙奶娘正帮初一往脸上敷着易容之物,嘴里念念有词“公主,这易容面具也戴不了几年了,慢慢的便可以恢复你自己的原貌了,仙婆的手艺真是没的,每次换一张都会悄悄改变一些。”

  此时的初一已年约十岁,除下易容面具,她的脸庞及五官都比死去的慕还卿不知好看多少倍,许是女大十八变,长大了的她,跟她四五岁的样子也大相庭径。

  戴上易容面具后,镜子里的初一已有些接近自己的原貌,但仍有些像慕还卿。

  顾还卿此时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慕还卿死后,初一冒充她进了慕府,一直戴着易容面具。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初一脸上的易容面具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在悄悄起变化,变的越来越接近她自己,将慕还卿的痕迹越抹越淡。

  及至觉得不戴面具也没有人怀疑时,初一便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彻头彻尾的用起自己的真脸。

  这也很正常有许多人长大后,跟时候判若两人,特别是女孩子,时候一个样,大了一个样,但没人会怀疑这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时候,她听见阙奶娘对初一道“公主,咱们该练功了。”

  顾还卿心里一跳,觉得最紧张的时刻到来了。

  她又听见阙奶娘“公主是我见过练武最厉害的姑娘,这娑罗双生你才练了两三年,已有所成了,比你娘不知强多少倍,假以时日,你娘未必是你对手。等以后你脑中的禁制解释,哈哈,那你可就不得了了。”阙奶娘笑了起来。

  婆罗双生不是娑罗涅??吗

  顾还卿心想这阙奶娘是不是口误,错了。

  但她又似乎记起来,阙奶娘过好几次婆罗双生,她越发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不等她弄懂想通,画面又一变,竟是阙奶娘教她练起功来。

  她只看了一眼,记忆瞬间如潮涌,纷至沓来关于娑罗双生的练法,她早烂熟于胸。

  原来,她早练过,只是被下了禁制,所以一直未曾想起来而且娑罗双生和娑罗涅??的功法一模一样,同样是六阙,同样练过这六阙而不吐血者,才能有资格练娑罗双生。

  可是,为什么同样的功法要叫不同的名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奥秘

  问题多的像一团乱麻,偏偏这些画面中,初一并不提问题,只是默默的听着,像个傀儡。

  顾还卿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一时着恼,忍不住想踢初一一脚,让她别像个死物一样,奈何才有这种想法,她的腿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一时之间,恍若有无数根钢针齐齐刺入她的骨头,痛得她浑身直抽搐,她低低惨叫一声,发出痛苦的呻吟“妈妈,好痛啊妈妈,我好痛妈妈”

  不知怎的,一喊妈妈,她的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止都止不住,而且觉得腿更疼了。

  就像孩子摔了跤一样,原只有一份疼,可一喊妈妈,那疼立刻变成了十分

  “亲亲,你怎么了,哪里痛”有人急急忙忙把她抱入怀里,语气里的焦虑与担忧毫不加以掩饰的倾泄而出“哪里痛,你告诉我啊,别哭好不好你别哭啊”

  是姬十二,顾还卿怔了怔,停止了呼痛声,只是眼泪一时三刻还收不住,汩汩的顺着紧闭的眼角成串的滑落。

  抱着她的姬十二看着这一幕,只差给她跪了他整个人连着一颗心,似乎被她的眼泪腐蚀出一个一个的洞洞,同样汩汩往外冒着血花,令他痛不欲生,几近窒息。

  这不是要他的命么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重的刑罚了她再哭,他也要哭了

  他既心疼又怜惜的给她抹着泪水,声音不可抑制的带上一丝哭腔,很害怕很恐惧,怕她有什么事“亲亲,你哪里痛你快告诉我啊”

  他忧心如焚,忍不住对着门外喊道“裘浚风,死进来”

  裘浚风“”

  痛意慢慢的消褪下去,不如刚才那么厉害了,顾还卿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极亮,她有点不适应,于是闭了闭才再次睁开。

  姬十二紧张地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点变化,乃至她的一举一动,抱着她的动作仿若抱着一尊易碎的水晶,都不敢用力,语气异常的心翼翼“你怎么样还痛吗”

  顾还卿伸手想揉眼睛,嘴里嘟囔“什么时辰了我昏过去多久了”

  她的声音沙哑,脸色也不好,但是能话,没有喊痛,也没有哭泣,姬十二提得紧紧的心才放下。

  他格外怜爱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然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接过裘浚风递来的茶盅,温柔地送至她唇边,轻声“先喝点温水,这会是辰时,你已昏了两日。”

  “”顾还卿这么久

  她赶紧抬眸去看姬十二,发现他脸上的青紫斑纹已消失,恢复了原的肤色,只是脸上还有数颗水痘,不过那水痘已呈现萎缩的样子,不是原来的泪泡状了。

  “你”

  她觉得问姬十二没用,又转头去找裘浚风,裘浚风正好来给她把脉,她立刻问道“裘医仙,他这样子过了危险期没有你不是只要撑过两三日”

  裘浚风一脸严肃地打断她的话“他暂时没事了,现在有事的是你。”

  听姬十二脱离危险了,顾还卿长长了松了一口气,可裘浚风她有事,她很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长痘痘,顿时放心了,可又担心自己仪容不整,立刻道“我想洗脸,我脸上只怕脏死了。”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仍然在姬十二的房间里,人也还在姬十二的怀里,忙挣扎着要起来。姬十二却抱住她不放“你先别动,你的脸我已经帮你洗过了,早晚各一次,干净的很,你不用担心。”

  但是顾还卿却发现了异样,瞪着裘浚风道“我的腿怎么了”

  她神色微变,当即在姬十二怀里坐起身,想去摸自己的腿,却感觉自己非常虚弱,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而且动的时候牵动双腿,那股钻心的痛又向她袭来。

  她疼的蹙紧眉头,抬头便开门见山的问裘浚风“我的腿是不是残废了”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姬十二将茶盅放到床头柜上,跟着把她往怀里拢了拢,轻声道“只是你帮我输真气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为了不影响你全身的经脉,裘浚风性用银针帮你把紊乱的内息逼至你的膝盖以下,你方才喊痛,只怕就是腿疼。”

  “是我疏忽了。”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神情满是自责“都怪我不好,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遭这个罪。”

  遭不遭罪倒在其次,如果遭点罪能帮姬十二渡过难关,顾还卿觉得那是赚了,只是她也担心自己已经残废了,姬十二这样只是安慰她而已。

  裘浚风的话比较有权威性“残废倒没有,你体内紊乱的内息只要用点时间,早晚会导顺,这个不是问题,只是你暂时会不良于行,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不便。”

  “不骗我”顾还卿再一次求证。

  “要不要用我裘浚风三个字起誓”裘浚风装模作样的要竖起指头。

  只要不会残废,顾还卿悬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了,对裘浚风道“发誓倒不用,如果我真残废,你发一百个誓也没用。”

  姬十二见她又伶牙利齿,不禁勾了勾唇,发出会心的微笑,心里则不知如何感激上苍他劫后余生,保住了性命,可若因为保住命而伤害到顾还卿,他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此刻他心里盈满了欢喜和激动,纵然有裘浚风在一旁,他也忍不住偷偷亲了亲顾还卿的鬓角。

  顾还卿立刻察觉到了,不过她此刻顾不得跟他算帐,她又挣扎着要起来,并对姬十二道“我要回自己房间,有浅浅照顾我方便一点。”

  “我照顾你一样的。”姬十二大言不惭。

  “不行,我要下去。”顾还卿推开他凑近的脸“你还在出痘子呢,传染给我可不好。”

  裘浚风却道“你还不能下地,而且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那个”

  “呸裘医仙。”顾还卿鄙视地打断他的话“亏你还是个医仙呢,就不知道人有三急吗”

  轰隆隆

  姬十二和裘医仙的脸双双都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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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没过万更啊如果了,那岂不是食言而肥给力"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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