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骁每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就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相聚,林鸿锐总感觉才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他在隔壁屋铺好了床铺,然后又打了洗脚水给陆战骁端到床前,“爸,你洗洗脚,早点歇着,明天你又要起那么早。”
“不急,这还没十点呢,坐下陪我说会儿话。”陆战骁脱掉鞋子,放在温热的水中,双脚的疲倦瞬间消减了大半,他不由舒服地嘴角翘起。
在家里有保姆端洗脚水,可哪里有儿子亲手端的洗脚水舒服呢!
关键是脚暖和了,心也跟着暖呢。
“爸,豆包和团子上户口的事,我是晚一些办,还是现在我就落到秦叔那边啊?”林鸿锐问他。
陆战骁瞬间听出他未尽的含义,不由愧疚地看向他,“对不起。爸这边……”
“爸,你不用说对不起!我问这话也不是说我多着急认祖归宗,主要是怕你介意我才问的。你别有任何压力,我将他们的户口在东北先落下,反正他们上学前,这户口在哪儿也无所谓。”
林鸿锐赶紧打断他爸的道歉,谁也没对不起谁,那个年代,当革命者为国家为人民奉献一切,能够活下来就很好了!
“先落东北。秦勇是个值得托付的,放他那,我不担心。”陆战骁点头。
孩子户口的事说定了,林鸿锐又和他聊了一会儿部队上的事,眼见都要十二点了,赶紧让他躺下睡觉。
说什么也不聊了,怕耽误他休息。
这吃饭睡觉等日常的小事,只要林鸿锐坚持要求,陆上将从来就听儿子的,就是个听话的老小孩儿。让睡就睡。
等他躺下后,林鸿锐吹灭他屋里的煤油灯,给他道了声晚安,走了出去,给他带上房门。
“还没五十呢,就有老头子的待遇了。”陆战骁见儿子做的那么妥帖,小声嘟囔了一句,唉,甜蜜地烦恼啊。
“爸睡下了?”林鸿锐回了他们屋,阮秋月迷糊地醒来,半眯着眼,小声嘟囔地问道。
“嗯。”林鸿锐脱掉外套,俯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快睡。”
“别亲我,还和你闹着呢。”阮秋月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着,惹的林鸿锐一阵轻笑,捏了捏她的耳朵,转过身,看向一侧婴儿床上熟睡的豆包和团子,小声地向他们告状,
“你们的妈妈气性好大哦,都一晚上了,还在生爸爸的气呢,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林鸿锐!”阮秋月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大半,转身就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瞎跟儿子们说什么呢,赶紧上来睡觉了。”
“遵命。”林鸿锐憋着笑应了,脱掉裤子,上床掀开被子,往她身边凑,将她给紧紧地抱进怀里亲她,惹的阮秋月羞恼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你还睡不睡觉了?”
“不将你哄开心怎么睡的着啊,媳妇儿,我特怕你生气。”林鸿锐声音听起来无措,还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