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林文强笑着点头,“这不用你嘱咐,我以前太对不起大姐和姐夫了,我还想着赎罪呢。”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阮秋月笑着说。
“要不到时候让叔一块干?”林文强问。
“这你到时候和我爸商量,他和你们还不太一样,他可能对土地有感情,更喜欢种地呢。而且人一老都喜欢求安稳,不爱折腾。”阮秋月说。
“你们说我什么呢?”阮大海往锅里添上水,听到他们说话,便凑过来问道。
“叔,你坐这。”林文强忙起身,给他搬了个椅子,
“我和秋月在说以后的生计问题呢,这不土地都分产到户搞责任制了,不在大队劳动赚工分啦。秋月还说国家也让自己做生意,我们就商量着是不是以后做买卖呢。”
“这国家才给了地,那当然先将地种好,收了粮食啊!你们咋还想起做买卖了,那地咋办?没人种不就荒了啊?”阮大海皱眉道。
“可以将地包给别人种啊,到时候咱给一部分粮食就是了。”阮秋月说。
“那咱不就成地主了啊!哎呦,这可不行!”阮大海立刻摇头摆手。
“……爸,地主都是剥削农民,光让干活不给粮,咱这是雇佣关系,不是剥削,不一样的!”
阮秋月私心里觉得旧社会的地主也有善的好的,却被一竿子打死,还被扣了帽子,过去十几年被社会瞧不起,只要家里是地主成分的,那政治上就没前途,也是惨。
当然,这种反动思想,她是不会说的,就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搁在两年前,她也是不敢这么说的,绝对被批斗。
“我咋觉得差不多呢。”阮大海搓了搓手,“反正咱农民就要种好地,有了粮食才不慌,也不会饿肚子。”
“叔,咱早就不饿肚子。”林文强说,“你就不想多赚钱?”
“赚钱当然想啊,可我除了种地,啥也不会干啊。”阮大海摊手,让他一个庄稼汉还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去想赚钱的事,也是难为他。
“这事不急。”阮秋月笑着打圆场,“等地方政策再明确一些,文强你再想点子也不迟,现在先把家成了,孩子生了。”
“对嘛,这才是要紧事。”阮大海立刻道。
林文强笑着点点头,“是,那不说了。”
不过,秋月之前那番支持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力量,若说他之前只是模糊地有这么个想法,如今,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干一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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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锐,我今天觉得文强可能是个做生意的料,以后说不定蛮有钱的,像婆婆那样成了大老板。”到了晚上,阮秋月躺在被窝里,想着今天的事,冲林鸿锐感慨道。
“那挺好。”林鸿锐笑了,“你不说以后看钱不看人吗,有钱就是大爷。”
“那你退伍,咱也经商。”阮秋月故意说,“比你当兵有‘钱’途多了。”
“……子承父业。你承母业,家里有你和妈做生意,就够了。”林鸿锐连忙说道,就怕媳妇给自己洗脑,让他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