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小川在田边悠哉自乐时,眼角瞥见黑老三又跟孙子一样,低着头弯着腰蹭蹭的向不远处跑去。
张小川顺着他跑去的方向望去,远处有两个十几岁的少年,鼻孔朝天的向药田走来。
黑老三跑到二人面前,谄媚的笑道:大爷、二爷,您二位许久不来,小的想死你们了。小的准备了些好玩意,一会孝敬二位爷,对了,小娟小丽这两天老跟我抱怨,说您把她们都给忘了。”
“恩,不错,我二人今天是奉师命来办两件事,第一是看看你这两天将药田管理的怎么样,看看有什么差池。”
“第二件事嘛,就是昨天晚上师傅炼丹快要开炉的时候,不小心将丹炉炸掉了,这都是本月第三次炸炉了,一起陪着炼丹的童子也被丹炉炸死。这可是最后一名童子了,师傅说前两天送来一个童子到这里,我二人今日将要他带走,给师傅做炼丹童子去。”两位师兄弟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的明白,二位小爷先去药田转转,一会我派人将那些好玩意给爷送到府上,那个童子就在田里,我这就去将他带来。”黑老三一听是这两件事,心里踏实下来,这两天的药田,经过张小川的大力除虫,药草生长更加旺盛,绝对挑不出毛病。
二位年轻人在药田内来回走动,仔细检查了一番,不敢有丝毫马虎,看到药田的药草没有问题,便坐在田间地头黑老三派人备好的太师椅上,喝着茶水,看着远处药农辛苦劳作。
大师兄看到眼前不远处的地上有几堆牛粪,突然心生恶趣。从怀里掏出一颗玄元丹,在二师弟面前一晃。
这颗玄元丹可是珍贵无比,大师兄入门近十年,兢兢业业伺候齐长老,在齐长老有一次开炉炼丹时,一炉成丹,而且练得是练气五层升六层所需的玄元丹,兴奋之余,随手将一颗玄元丹抛给大师兄。
事后,齐长老肉疼不已,想要收回却抹不开面子,大师兄更是将丹药当成宝贝,从来不离身存放。
手里举着玄元丹,大师兄笑着对二师弟说道:“师弟,看这是什么,想要么?”
二师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丹药,自己已经是练气三层,距离五层也就十几年的时间,大师兄已经练气四层,比自己更需要它,心里明白师兄只是在逗自己,便没有答话。
“哈哈,看到前边那堆牛粪了么,师弟你要是敢吃了它,这个丹药就是你的了。”大师兄指着前面的牛粪笑着说道。
“师兄可是当真,若是敢对天发下誓言,师弟立刻就吃!”二师弟想都没想便答道。
没想到师弟竟然这么回答,这让大师兄就很难堪了,此时又不能认怂。便硬着头皮,发了一个誓言。
二师弟听到师兄发完誓言,怕他反悔,便走向田间,取了一块牛粪,闭着眼睛吃了下去。
忍着呕吐的感觉,二师弟赶紧将玄元丹从大师兄手里拿了过来。
丹药离手的时候大师兄肉痛的不行,心里万分懊悔,心想这次玩大了。
过了一会,二师弟看着手里的丹药,再想想刚才所作所为,觉着有些不值,便对大师兄说道:“师哥,你要是也吃一堆牛粪,这个丹药便还给你!”
二师弟照样也对天发了一个誓言,刚刚发完誓言,大师兄便急急忙忙跑到田地里,捡了一块牛粪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赶紧将丹药取了回来。
二位师兄弟呆呆的坐在太师椅上,心里都在想,丹药还是在大师兄手里,什么都没得到,什么也没失去,他们却一人吃了一堆牛粪,真是亏大了。
张小川跟在黑老三身后,向二位师兄弟走来,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为了憋住不笑,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
“二位爷,小的将药童带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黑老三小心翼翼的说道,很明显察觉出了二位的不愉快,想要赶紧开溜。
大师兄扭头看了一眼张小川,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很结实,面目清秀,眼神也很伶俐,满意的点了点去,话都懒得说一句,挥手让他退下了。
二位师兄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不和谁说话。张小川也乖巧的跟在后边,不敢多言,只是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
一袋烟的功夫,三人便走到了一个大殿门前,殿门上书三个大字“炼丹房”。
大师兄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门内传来齐长老尖细的嗓音:“进来!”
两位师兄弟便推开殿门,带着张小川来到师傅面前。
齐长老刚想询问药田的情况,闻到两位弟子身上有股浓重的牛屎味,捂着鼻子一脸厌恶的挥了挥手。
两位弟子见状,急忙退出殿外。
待弟子走后,齐长老看了看张小川,感觉几日没见张小川貌似又变得壮硕了些,最奇怪的是田间劳作这几日竟然没晒黑,还是这么白净。
齐长老从怀里取出一本草药书本,扔给张小川说道:“这本书你拿着,里边详细记载着一千多种药材的样子习性和特征,七日内背熟,过几天我要考你,若有一个药材答不上来就挨一皮鞭!”
张小川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本书,心里想着怎么可能七日背完。心里暗暗打算着这两天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逃出去,不然肯定会被打死。
“小叶,进来,带他去闭关处,每日三餐给他送着,不到七日不能让他出门!”齐长老朝着门外喊了一句。仿佛能听到张小川内心的声音一般,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一个头上梳着两条小辫的小儿,闻言出现在大殿里,向齐长老见了一下礼,便领着张小川绕到后殿,来到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面干干净净,家具只有一个木床和一个木桌。
“师弟请在此好生学习,这几日我会来按时送每日三餐,按照规矩每日午时可以出来活动一刻。”说着,便退出房门,用一条粗链子将屋门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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