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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庚甲真气,老徐师兄

九叔:师拜四目 对月 4939 2024-02-09 10:54

  五台派的一些道法极为邪异,像是那九子母阴魂剑,要取九月怀胎的妇人,取其生魂和新鲜的胎儿铸入剑胎,残酷之处极为非人,因此元龙道人并未将这类有违天和的飞剑、法宝祭炼方法告知,仅是跟管超提过,让他长点见识。

  管超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敢炼九子母阴魂剑、六六真元葫芦、神婴剑那类法宝飞剑,实在是太挑战底限,他只是一边修炼五行真气,一边在山林月下采集甲木、乙木、庚金、辛金精气,准备修炼庚甲运化真气。

  道家认为天地由五行所组成,因此各家各门都有特别的五行道法,有些专攻于一门或两门,这庚甲运化真气便是五台派专门金木的道法,乃是以本身五行真气,搜集天地庚金、辛金、甲木、乙木精气,运道法锻炼成庚甲真气,修炼到高处可凝成庚甲运化天芒神针。

  庚甲真气相比起九子母阴魂剑,六六真元葫芦和五毒仙剑等法宝来,不需要挑战底限的用孕妇婴儿作祭品,也不需要万年玄铁、五毒元胎等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算是一门比较正常的法术。

  庚甲真气只要采集足够的庚金、辛金、甲木、乙木精气,庚金是月亮煞气,辛金是秋季霜气,甲木、乙木更是随处可见,只要采集足够精气,再修炼成功便可,只是手序过程复杂一些,耗费时间长一点而已。

  管超计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修炼速度,起码需要一百多年,如果能有散仙修为,那也要一个甲子以后方才能凝成天芒神针,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这修道果然是一个大工程。

  虽然是一个大工程,但是慢慢来就是了,管超一点也不着急,修炼之余慢慢搜集天地精气,还把自己在万福义庄的事务捡了起来。

  管超仗着修道之后耳目聪明,脑子记忆力好,只两个月便跟着徐道士把义庄事务盘出个模子。

  这义庄的事情说起来也是个待人接物的生意俗务,一要有本事和胆量,碰到作崇的妖鬼要有能力对付,二要知识底子够,给人看风水算命理,做丧葬事宜,不但要条条有理,还要能扯出两句来,能把人忽悠住。

  本着两个要点,又结合对徐道士的言行观察,管超一边开始新手上路,以一个亲和随性的道人形像出现在乡民面前,在给十里镇上解决两起灵异事件闹出动静后,便自迅速扬名开来。

  如今这乡村野下尽是些愚民,生活困苦不如意,稍有病痛磨难都要疑心鬼神,纷纷跑来求助。

  是鬼崇作乱的,管超自然不必说,至于那生出病患的,管超自请医生来问诊,是家庭矛盾杂事的,他也拐弯使点法子尽力说和,收钱的时候也不滥收,要看情况,有时候导人向善勤工,只收一个果子,有时候跟乡绅看坟地风水,赚上一笔花红。

  总之乡里坊间的百姓都念着他的好,那些乡绅富户们也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一来二去,名声便自传开。

  名声传扬开来,但凡乡间有丧葬喜事,都有人来请管超,万福义庄也一下子热闹起来,管超也雇人将万福义庄打扫干净。

  原先的万福义庄是连间的灰瓦房,连大厅里都摆满了棺材,徐道士平日里独来独往,偶尔雇人送送尸体,给乡民看看事外,也懒得打理,使得义庄是到处灰朽陈破。

  管超接手义庄后,先清理了几间屋子,而后设了祠堂,将那些过往的大哥们总在一处用香烛供起来,至于那些棺材,要么直接清理出去火化,要么敛入偏处的停尸房,总之放在大厅里实在太不像话。

  香火从义庄里起来,外面的名声起来,生意自然滚滚而来,三天两头就有人请管超去办事,看得徐道士那是目瞪口呆,要知道他打理义庄的时候,生意可就没有这么好过。

  对于老徐的惊叹,管超一阵好笑之余也忍不住想要吐槽,这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万福义庄原先在你手上,连大厅里都摆着棺材,有人敢来这里找你才特么是怪事。

  除了义庄之外,管超也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翻,换掉了从四目师傅那里穿来的衣褂,去店里裁了两套干净合身的黑灰长衫,腰间用一条灰巾系住,再挂一根卦阴阳坠子,长衫前摆别到腰后,使之不会裹住腿脚。

  管超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连顶门生长的头发都去修剪了一翻,自从跟了四目师傅后,他就没有再留过辫子,而四目师傅和家乐就更没有留辫子,都是留得短发,行走起来也没有忌讳过什么,概因他们都是道士。

  僧道的度牒制度早在雍正年间便被废除,只有龙虎山、茅山那样的大门派祖庭会发给弟子道箓,以辨别本门传人的身份,因此管超自称为道士,在官方那里也说得过去的,在民间就更没话说了。

  其实就是度牒制度存在也没什么,鸦片战争的失利,大量的洋人涌入天朝,外来文化的冲击,已经使得沿海一带与洋人打交的乡绅开始剪辫,只是现在还没有被掀到明面上,到县城里后在脑后装根辫子,不被官差针对就好。

  把一身收拾得清清爽爽,再配合不是太丑也谈不上俊秀的面貌,管超在十里镇附近的乡村间挣一口饭,顺带修行,日子过得极为快活,这天他从外面回来,碰到同样从外面回来的徐道士。

  徐道士在义庄被管超接手后,也没有闲着,出去打听消息准备跑赶尸的活,就等着办事,但是三天前他师兄突然把他叫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之后他的神色就不好。

  “老徐,怎么了?你师兄他找你做什么了?”管超看着神色不好的徐道士,不由得就问道,他对于徐道士的师兄挺好奇的。

  “欸,别说了,说起来就糟心,我师兄他这一回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徐一脸的烦恼,但还是慢慢把事情说出来。

  徐道士的师兄姓钱,名字叫作钱开,他们这一代里就师兄弟两个,原本两人的感情应该不错,但是那个钱开,人如其名,见钱眼开,在临县开了一家道馆,但是却跟管超这边的业务不一样,专门用道术整人。

  “我们这一派所修炼的功法叫作九幽敕令真言,专讲如何祭鬼咒人,是一种偏向邪道的功夫,因此祖师爷修订戒律,一要破衣,二要顿地,既令鬼神,也忌门人贪得无厌……。”老徐先说门派渊源,随后又大吐怨气。

  “当初入门的时候,他和我都发过誓,说学道术是为了救人,但是如今他却那么做,他还当我不知道他做的事,打算拉我一起去害人,你知道嘛,是真正的杀人。”老徐语气有些哽咽,显然对于师兄伤心到极点。

  钱开过去做的顶多也就是帮人进行不公平的商业竞争,让人商铺倒闭,家宅不安,他总是瞒着徐道士做这些门规不允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却是例外,要弄出人命,而且还想拉上徐道士。

  “杀人?”管超也有些走音,用道术杀人可非同小可,这是要背杀孽的,而且还拉上老徐,那个钱开没有安好心。

  “是的,一个肥仔,那肥仔得罪了一个财主,那个财主花钱请我师兄用道术干掉他。”老徐忍不住摇起头,神情有些悲叹,既为他师兄的堕落,也为人心险恶而叹气。

  “那你怎么做的呢?”管超忍不住垂下眉毛,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师兄打算利用马家祠堂里的尸首害他,我看那胖子人心地不坏,死得太冤,所以指点他从师兄的道术下逃过,不过你说奇怪不奇怪,那肥仔也是个不知死的,竟然又撞进圈套。”老徐说起那个胖子来,原本沉着的脸露出些笑意。

  “那肥仔是不是叫张大胆?跟人打赌,被诓进祠堂睡一晚。”管超眉毛跳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老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听人说过,那肥仔自称胆大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经常跟人打赌撞鬼之类。”管超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自己这到底是身处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是的,没错,就是他,虽然不知死活,但是也不得不说,那个肥仔确实有两下子,胆子确实不弱,他没学过我们这一行,光凭着我的指点,就把马家祠堂里的那条烂尸处理掉了。”老徐对管超的话也不疑有他,但语气里充满赞赏。

  “老徐你想收徒了吧!”管超听老徐话里的赞赏,不由得有些侧目道。

  “这个,那个肥仔虽然从我师兄手里逃脱了,但是那个老板未必会这样简单得放过他……”老徐听着管超的话不免有些多想,以为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要知道自己收了徒弟,这万福义庄可就不能再给他了。

  “简单,缘份喽!那肥仔跟你结缘,只要他不死,肯定还会到这里来找你的。”管超摊开双手。

  “他来了那你怎么办?我是说,你怎么肯定他不会死?”老徐忍不住就开口,但是等说出来感觉有点不大好,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这里又不会多我一个人,至于他,死不死,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要不咱们打赌?”管超忍不住撇肩,张大胆死不死,剧情里已经揭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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