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腾宵汉,芝花遍上林。**.更新快**”管超看着供案两旁的柱联,不由得有些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宝芝林的名字来源,黄鸿飞会拳术又精医道,正合侠义宝剑与灵药芝草这两种祥瑞。
“你系边个啊?”就在管超观望着宝芝林内部的建筑时,一旁的走廊上行来一个男子,看上去瘦瘦小小,额头脑门光溜,脑后缀着油腻的黑辫,面皮黑黄分不清年龄,但是从语气中的率脱体现来说,年纪应该并不大。
“在下姓管,名超,来此是为拜访黄飞鸿师傅。”管超看着男子,左手抱右手微揖,用普通话开口招呼。
“还姓管名超,拜访我师傅,是来比武的?你没辫子?”男子面对管超一口北方话,不由得目光中带上审视,这些年北方时有乱象,多有拳师南来授艺,为成名传技多有踢馆之举。
“不是,贫道乃是三清座下,并非武行中人,是仰黄师傅之名而来此。”管超看着男子一脸的审视,不由得连忙解释,他可不是武术界的人,做的丧葬业务也不好说出口,只能拿道士身份充面。
“道士,道士又不是和尚,怎么剪了辫子?就是我们这从美国回来的牙擦苏,他都还留着辫子呢!”男子一脸的审视,眼中带着一点蔑视。
“为方便罢了,黄师傅不在家么?”管超见男子连个名字也不说,审视自己半天,不由得有些郁闷不悦,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拜访有点突然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他似乎应该先投拜贴,再不济也该按传统买点东西过来的。
“阿楷,你在作什么?阁下,黄飞鸿在此,小徒凌云楷不懂礼数,还望见谅。”就在男子还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一声威严的话语传来,管超闻声看去,只见中堂里走出一个褐褂长辫,脑门光亮的中年男子朝自己揖手。
“不敢,在下管超,久闻黄师傅大名,此次前来佛山,拜访得有些贸然,有不周之处,才要望黄师傅见谅。”管超看着中年男子气质儒雅,剑眉星目神似电影里的李连杰,顿时知道是见了正主,连忙上前揖手为礼,并为自己贸然拜访的失礼处道歉。
“哪里的话,道长来访,乃是黄某的荣幸,岂有尊大之理,还请进来就座。”黄飞鸿看着腰坠卦,平头长身的青年,来不及想对方的来历,便客气请对方进来。
“多谢。”管超望着一身儒雅的黄飞鸿,略有一些不适,但还是道了声谢,而后举足入了中堂,随着黄飞鸿的下首。
“阿楷,上茶。”黄飞鸿将徒弟凌云楷打发去上茶,而后望着坐在下首的管超,心中咀嚼了两下名号,而后心中不由灵光一闪,直接脱口而出。
“莫不是桃花道长当面?”
“桃……这名号是大家笑话罢了。”管超先有些哑然一愣,但随后想起来情况,心下不由有些尴尬,这绰号叫起来有点俗气。
“这,是黄某的不该,不过道长性情高洁,黄某也素有耳闻,今日上门拜访,不知有何要事?”黄飞鸿听着管超的‘笑话’之语,有些下意识一愣,但随后也想起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有点那么俗,哑然失笑之余,问询起对方的上门之意。
“在下久听黄师傅大名,这次路经佛山,因此慕名前来拜访,却叫黄师傅见笑了。”管超见了黄飞鸿真人,心下没了平常做生意时的挥洒,感觉自己的拜访真的有些贸然了,这见了人家的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哪里的话,道长是高人,到宝芝林来,黄某高兴还来不及呢!”黄飞鸿见管超虽然髡发,谈吐间颇有拘谨之处,但是却无有虚掩之处,不由得心生好感,就像是明星被追的满足感,尤其是追星之人还是颇有声望的人。
“黄师傅莫要说笑,我这年龄,哪里当得什么高人,不过是在乡下混口饭吃罢了,不登大雅之堂。”管超见黄飞鸿为人爽朗大方,不由得同样心生好感,开始攀谈起来。
“什么大雅小雅的,我黄某不过是做过几年民团教练,要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武夫,会两手医术罢了。”黄飞鸿哈哈大笑得摆手谦逊。
“这就不对了,黄师傅会医术,怎么还是单纯的武夫,这是济世救人的大夫了,看,宝剑腾宵汉,芝草遍上林啊!”管超也跟着笑,同时指着堂中的柱联称赞道,黄飞鸿闻言顿时更是摆手,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却也更烂了。
“师傅,茶来了,管道爷,您请用茶。”就在管超和黄飞鸿攀谈的时候,凌云楷从内屋里出来,手中捧出两只青白瓷器的茶盏来。
“管道长您谬赞了,请。”黄飞鸿摆手让凌云楷下去,同时捧起茶盏请管超用茶。
“哪里是谬赞啊!看,这匾额是刘永福大人的题字,黄师傅的技艺,便是刘大人都称赞,如何是谬?”管超看着精致的茶盏,学着黄飞鸿的样子喝了口后置下,站将起来走到偏堂,看着上面的又一张匾额,只见是‘技艺精湛’四个大字,下面还有题名,刘永福是黑旗军首脑,黄飞鸿曾做过他的民团教头,这是历史真有之事。
“医道博大,病由十三科,我只在金簇、伤折两科略有所得,因此才得了刘大人的抬爱,哪里当得什么芝草遍林的话!”黄飞鸿放下茶盏,虽然依旧谦虚含笑,但是笑容却是渐失,同时话风微转,颇带感概起来。(病由十三科既祝由十三科)
“不过若要说起来,刘大人受朝廷委派,率黑旗军往广西助冯督抗击法兰西,后来听说调任总兵,但是至今不见归来,却是叫黄某,还有一众民团兄弟实是想念啊!”
“中法镇南关之战,惜哉。”管超见黄飞鸿突然低沉了下去,脑中迅速搜索着相关的消息,不由得语气也感叹了起来。
“镇南关一役,冯督神威,吾国重振声威,御法兰西人于国门之外,此乃大捷,管兄为何要语‘惜哉’,有何可惜之处?”黄飞鸿颇为想念自己的上司,但听到管超话风也转下来,不由吃惊得抬起头,语气有些不解。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扑了,因为够惨了,但事实不然,哭求鲜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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