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超果断扭断公鸡脖子,黄飞鸿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作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他看过很多情况,但是这种诡异的情况却还是头一次看到。
“黄师傅,有什么想问的?”管超把公鸡扭断脖子后,将公鸡的双翼绞住鸡头拎在手里,笑呵呵得向着黄飞鸿问道。
“管道长,这之中有什么学问?”黄飞鸿见管超满脸笑意,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一眼床上平静的小潘后,本着好学的心态问道。
“不知道黄师傅有没有听过蛊?”管超笑呵呵得说道。
“这个自然听过,这东西与传说中的蛊物,是否有什么相似之处!”黄飞鸿立即体会过来。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它确实与蛊物相似,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概括他,那应该可以说,叫作诅咒。”管超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管兄你刚才用这公鸡作替身,将那诅咒接了下来,对么?”黄飞鸿非常的聪明,立即就联想到了情况,刚才管超将包发纸符塞进公鸡嘴里,那是一个媒介。
“对,不错,希望这小潘公子之后能好起来。”管超见黄飞鸿领悟到,连忙点头,果然不愧是文化人。
“怎么,他身上的事情还没完?”黄飞鸿略微诧异。
“外域之物,了解不多,因此不能确定是否有后遗症,不过小潘的性命,目前暂时是保住了。”管超摇了摇头,这种东西他可不敢打包票。
“能保住性命便好。”黄飞鸿见管超摇头,上前再次察看了下小潘公子的气息颜色,在确定他还好好活着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医道治病救人在他看来,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那咱们就先出去吧!我要开几张方子给小潘补气养身,这没关系吧!”黄飞鸿再次诊断之后,向着管超问了一句。
“可以,没事,看身体补就行,没有什么忌讳,咱们出去见潘翁和潘老爷,记得说下民团的事吧!”管超摇了摇头,他也只能保证小潘暂时没事,要是搞事的人继续施咒作怪,小潘的性命随时可能要丢,但那时也不关他的事了。
“好。”黄飞鸿点头。
面对在屋里嘀咕一阵后,出来就宣布把人治好的管超和黄飞鸿,潘荣斋和潘兴周都有些不信,但等两人进去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摆脱原来鬼样子的家中独苗,顿时大喜过望,连连让仆人上好茶。
对于热情的潘荣斋和潘兴周,黄飞鸿一脸得淡定,开始处理医疗后续,为潘成祖开了两张益气补身的药方,而后和潘兴周一起去拿药配方,潘家家大业大,宅院里常备着补身的人参、鹿茸等药物,不需要再到药店去。
不比于去抓药配方,顺带跟潘兴周商量民团事情的黄飞鸿,管超向老头潘荣斋要了个火盆,而后将给潘兴周替身代命的死公鸡,以及含带他头发的符纸一起扔进去,加助燃物点火。
火盆里的公鸡身携异力,经明火一点既燃,半晌后便自烧成灰烬,管超叫仆人直接在院子里找个地方挖坑埋下去,又叫潘荣斋拿朱砂黄纸,亲自画了一道镇邪符压在上面。
面对管超一系列的神怪行为,老头潘荣斋全程无话,但是却照办不误,没有办法,整个广州的医行都请遍了,唯有管超过来才管了用,这让他多少对管超有点高看,等公鸡烧完后,笑着向管超询问事情可完了,自己孙子以后是否没事了。
对于套近乎的潘老头,管超笑呵呵得直接摇头,言道潘翁令孙的病略有好转,但后续如何并未可知,还需要再看看,老君三宝,一慈二俭第三不敢为天下先,言下之意表示自己会尽力,成为成不打包票。
管超并没有把潘兴周的事情归为灵异作怪,而说是患病症,又是一堆场面话,让潘老头有些侧目,接连又问了些问题,又旁敲侧击说要去万福义庄请教一下令师。
管超怎么会接老头的话茬,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徒弟,过去找桃花道人的话,那就什么都漏馅了,所以他回复潘荣斋,说‘师傅’到北方去了,打算去海外云游,归期不定。
面对油盐不进的管超,潘老头也没了法作,而这时有仆人叫喊,屋里的潘兴周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孙子醒过来了,潘老头连忙转进屋内,见孙子已经好转过来,不由得一阵欣喜,顾不上去盘问管超,连忙询问孙子身体如何,而小潘则是神情茫然,除了肚子饿其他没有什么问题,也记不得什么,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一切似乎都正常了。
完全正常了只是一个外在的表象,很多灵异事件的事主,都是在正常之后突然一命呼呜的,当然,这只是一种机率,管超也不多说什么,只看着潘家爷俩说话,在潘老头问自己孙子饮食有什么禁忌时,提出让他喝些养胃的东西既可。
不一阵子,出去抓药的黄飞鸿和潘兴周也回来了,潘兴周就不说了,跟老子一样,对儿子一阵嘘长问短,而黄飞鸿则在一旁和管超走到外屋谈话。
管超低声向黄飞鸿询问民团的事情如何,而黄飞鸿则微不可察得摇了摇头,潘兴周以民团是外省人,潘家不缺人事的借口,拒绝了黄飞鸿的请求,这也不出意料,潘家是有钱人,有钱人跟有军事实力的民团搅在一起,这是会触及官府底线的。
其实要是使点手段让潘家接纳民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样不免强行扭瓜的感觉,潘家接纳后不给民团弟兄们再使绊子,那就是好事变坏了。
不过既然潘家拒绝接纳民团,管超也就不留手,等潘荣斋和潘兴周慰问完潘成祖,招待他和黄飞鸿,询问潘成祖的病情后续时,直接祭出杀猪刀,提出要给潘家公子看病,要在潘府办一场阳事(祈福类法事),要不少经费花销,当然,这些经费并不是他的诊金,只是不知潘家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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