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一次谅你是初犯,我便既往不咎,也帮你料理了尸骨,允你安生投胎………”管超见田鹏气短半截,也见好就收,这小鬼也没犯什么大恶,犯不着下狠手整治。(*0小-}说-+网)
“多谢,多谢仙长大恩,小鬼必不敢再犯。”田鹏原以为落到道人手里,必然没有好果子吃,结果哪知被轻训一句后,还能有投胎机会,顿时大喜过望。
“先不忙谢,你给我说说,和你一起的那个恶鬼,是怎么回事?”管超打断了田鹏的话,这货虽是个三百年的鬼,但却还算心地纯良,顶多是个捣蛋鬼,另一个恶鬼就不好说了。
“那恶鬼与我一般,生前被人斩成数段,尸骨不全,一齐埋在戏台之下,只是其戾气深重,总是欺压小鬼。”田鹏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哦,那也没作什么恶嘛!”管超语气悠然,鬼欺负鬼不算什么,被欺负的只能说倒霉,但是鬼杀人就不一样了。
“确实没作什么恶,只是那鬼作恶颇多,入地狱要受刑,曾受鬼差揖捕,抗法不从。”田鹏见管超悠然评价,可不敢说个‘不’字,但是那个恶鬼和他确实不一样,对方不愿意投胎。
“不愿投胎!”管超微微挑眉,这还是个鬼中刺头。
“是啊!那恶鬼极不…糟糕。”田鹏附在黑褂男阿佳的身上,还准备说点坏话,猛得大喊了一声,管超也是面色一变,松开勾着阿佳中指的金刚锁站起身来。
阴气,浓郁的阴气袭入戏班的后台中,直扑向地上的黑褂男阿佳,准确来说,应该是扑向附在阿佳身上的田鹏,但是阴风还未近前,便被数张散开黄符拦住,阴风未触黄符,便自飘荡飞开。
“声叔,把阿佳背上的符摘了。”管超撒出数张黄符,将袭来的阴风挡开,看着阴风中现身的黑脸獠牙恶鬼,不动声色得向着声叔开口,声叔闻言连忙照做,走到坐起来的阿佳身后,揭去他背后大椎上的辟邪符。
“啊!”辟邪符被撕去,附在阿佳身上的田鹏怪叫一声,顿时两腿一蹬,摆脱了这副皮囊的束缚,把身体还给了阿佳。
摆脱了身体的束缚后,田鹏飞出来的第一时间,不敢去看那个黑脸的恶鬼,直接从戏班的后台溜走,他在这戏台也厮混了些日子,对于路径是熟得狠,而那恶鬼见状则怪吼一声,也不管管超、声叔等人,直接追向了田鹏。
“声叔,我怎么回事?”阿佳揉着头迷糊醒来,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被浑身骨头被人拆了一样。
“没什么,就是被鬼附身了。”管超看着两鬼跑掉,扭头对阿佳笑着说了一句,而后向声叔开口道:
“声叔,事不宜迟,最好赶紧动手,把戏台下的两副骸骨挖出来。”
“你要做什么?”声叔有些迟疑。
“掘取尸骸,开坛收魂,把那恶鬼拘了,至于那个田鹏,也要送走,不把首尾料理干净,他们会找回来的。”管超解释了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声叔见管超说那两个鬼可能会找回来,顿时心中大骇,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立马就去找人。
“嗯,我也去把我放在客栈的家伙事儿拿来。”管超点了点头,也要跟着离开。
“那我呢?”被鬼附身的阿佳,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声叔,以及陌生人管超,不由得追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管超脚步微滞,扭头看着中气十足的黑褂男。
“感觉身上有点冷,身体很累。”阿佳不明所以,但还是说了情况。
“这是对的,去找刚才打架的阿贵,向他问问你刚才怎么了,然后好好休息吧!”管超说完便不再理会阿佳,离开戏棚去客栈拿包袱与毛驴。
等管超把东西拿回来时,戏班的男人已经被发动起来,在竹制的戏台下挖掘,把一根根的人骨找出来,而声叔作为一个老江湖,则问管超是否需要开坛需用。
“来些香烛,简易搭个坛就行了,主要给我来两个容器,陶的瓷的都行。”管超也不求精,事实上搭法坛的东西,随意就行了。
很快,一张简易法坛便在戏班后台搭好,后台中的杂物也都被清理干净,两具戏台下的人骸也被挖掘出来,并排得放在简易的法坛之下,此时天色已经将黑。
管超把田鹏的名字写在临时制作的招魂纸幡上,起声在后台内大喝‘田鹏魂归来兮’,伴随着他的喝声,戏班后台内阴风顿生,先前跑得不知所处的田鹏被勾了回来。
“田鹏,速速到养魂瓮里。”管超看着飞回来的田鹏,将法坛上用朱砂画好符的陶瓮打开,瘦鬼顿时会意飞入,而后又一股阴风进入后台,先前那个黑脸恶鬼也自跟着追回,此刻天色已黑,这黑脸恶鬼浑身煞气冲冲。
“臭道士,你敢护着那瘦鬼?”黑脸鬼恶声恶气得开口道。
“不错,我护着他,你待怎的?”管超看着恶声恶气得黑脸货,这货倒也不算是凶戾,只是有点嚣张跋扈,不过这种鬼也算是厉鬼了。
面对管超的挑恤,黑脸鬼嗷的一嗓子飞起来,朝着法坛上直接扑去,但是却不想被管超反手指出一道金光迎面击中,鬼身顿时受到重击,直接倒飞出去,这黑脸鬼也感觉不好,当下要逃走,但是却不想被一股吸力摄住。
“还不进来,更待何时。”管超借法坛神力,一指击伤黑脸鬼,见他偷跑,反手就抄起一只准备好的陶瓮,再引燃一张引魂符,发动法力摄住那个逃跑的家伙。
黑脸鬼少说有三百年的鬼生,能白日出行,但是并未修有道行,又因为贸然出击,被管超直接击伤,现在面对引魂符的吸力,支持了一时便自败退下来,被直接收到朱砂在外画过的坛瓮中。
“搞定收工。”管超把黑脸鬼收进坛瓮里,反手将贴有灵符的封泥盖上,将双手拍了一拍。
“臭道士,你等着!”灵符封泥盖着的陶瓮里发出威胁,其声音之厉,将婴儿身大的坛瓮都震得直颤。
“我等着,就怕你等不了了。”管超听着坛瓮里凶气不减的货,不由得呵呵一笑。
(今天收到了两百多朵鲜花,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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