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首富顾兴府邸书房中,一削肩柳腰,长挑身材,瓜子脸面,柳眉星目,年方二九的貌美姑娘,正在案前凝眉苦思,旁边还有一满脸愁容的老者紧陪在女子身旁。
这女子便是顾兴三女儿――顾盈,那老者正是顾兴本人。
顾兴早年以贩盐起家,3年前将汪兴隆挤下钱塘商会会长,坐上了这个令钱塘商人眼谗的位置,这中间便有他女儿顾盈莫大的功劳!
顾兴憋了半晌,终究奈不住寂静的气氛,道“女儿呀,你说这汪兴隆是不是要趁新县令上任之机,来抢这商会会长的位置?”
“爹,汪兴隆想要抢回商会会长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关键是要看这温县令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哎!都怪爹!看他是乞丐出身,瞧不起他,没去拜过这尊菩萨,要不然今天也不至于闹得如此被动!”顾兴不住的锤着自己大腿。
“爹,事情未必象您想的那样!你想那汪兴隆如果只用600两来贿赂县令,又怎么可能在高兴的贴出400两来凑千两之数?这中间定有些文章!”
“什么文章?人家不就是瞅上了这商会会长的位置!”
“瞅上这位置固然不假!可是这县令与汪兴隆之间的关系,恐怕远远没有表面看来的和谐!爹,你可要知道今天白天那温大人就没收汪兴隆的银子,可是晚上却又拿他银子来做善事,这不明摆着他们之间有什么有令人费解的东西!”
“可是这白天是白天!你瞧晚上他们不就喝到一桌去了,如果这姓温的县令要是从酒楼里高高兴行的出来,我们不就真的晚了一步吗?要不我们现在也过去看看?”
“不用!这乱子一时半会出不了,明天让女儿换身男装去会会这个县令,探探他的口风,不就明白了!”顾盈微笑道。
“这,恐怕也就只有这样了!哎……”顾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醉好酒楼二楼,宴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汪兴隆悄悄凑到了温饱的耳边,道“大人,草民还有一些古玩想让您帮着鉴定鉴定,不知道您能否赏这个脸?”
温饱微微一笑,道“本官鉴定古玩的能力恐怕不行,不过帮着你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就前面带路吧!”
“是,大人!”汪兴隆道。
温饱起身前,低声对身旁的杜鹃道“鹃鹃,你在这里先看着杂耍,我随汪兴隆去去就来!”
“饱哥哥,你又不懂什么古玩,就别去凑这份热闹了,还是让方大人去吧!”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哥只是走走过场,看看热闹!你可千万别乱走!”“嗯!”杜鹃点头应道
温饱接着对方若海道“方县丞呀,你知道本官不太懂那古玩,要不你也一起去看看,兴许还能看出点明道来!”
“还请温大人恕罪,下官也不懂什么古玩,去了也是无意!”方若海推辞道。
温饱打量了方若海一遍,心道“呓,这家伙那么识趣的回避,看来应该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了?嘿……也不知道汪兴隆打算送我些什么东西!”
下了二楼,温饱随着汪兴隆来到书房中,打量着满屋的书籍和瓷器,问道“汪老板呀,你该不会是想让本官将这里的古玩都看上一遍?”
“这里的东西怎么能入大人的法眼呢?草民前些日子淘到一尊玉观音,听说是用什么白玉雕的,值1万5千两银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虽然本官不懂什么白玉、黑玉,不过汪老板既然说的那么名贵,不妨拿来让本官看看!”温饱心中颇感诧异,“难道这汪兴隆真舍得花那么价钱来贿赂自己?这尊玉观音恐怕是他这家店半年多的利润了!”
“是!草民这就给大人拿去!”
温饱一脸淡淡然地看着汪兴隆从大箱子里取出一个一尺余长的小红木箱子来。汪兴隆小心翼翼地将小红木箱子捧到了温饱身前,打开小红木箱子上的小锁,道“大人,您看这羊脂白玉观音如何?”
观音像高约一尺,不但面容雕刻的栩栩如生,就连衣角上细小的褶皱都未曾落下,那玉更是白如羊脂、晶莹剔透的上等羊脂玉。
缓缓拿起了盒中的观音像,入手处温暖滑润,心知此物价值非凡,温饱深深吸了口气,道“虽然本官不懂古玩,但也明白这是一件好东西!好东西呀!我说汪老板呀,你刚才说这观音值多少银子?”
“回大人,是1万5千两银子!”
“哦!1万5千两银子……好多呀,本官一辈子的俸禄估计都买不起这玩意!可惜呀,只能看看摸摸!”
“大人,您若是喜欢,小的就将他献给大人您!”汪兴隆媚笑道。
温饱心中虽然十分喜欢这玉观音,可是也明白凡是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要这扎眼的事物终究没有银票来得舒坦,当下故做为难,面现扭捏状,道“本官看汪老板您也十分喜欢这尊玉观音,实在不便夺人所爱!”手上却未曾将玉观音放下来,还回到汪兴隆手上。
汪兴隆见温饱口上虽然拒绝,可是手上却未曾拒绝,心知这事有门,更是卯足了劲殷勤道“只要大人喜欢便成!至于草民,乃是一俗人,哪懂得欣赏这种事物!”
“哎……汪老板,你这就有点口不对心了!你敢对着菩萨的面说不喜欢这观音菩萨像!”温饱突然正色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汪兴隆有些琢磨不透温饱的心思,一时间反而杵在当场说不上话来!
温饱见到汪兴隆发愣,轻笑一声,道“呵……本官有个两全齐美的主意,不知道汪老板想不想听?”
“大人既然有高见,那还请您指点一下草民!”汪兴隆听到温饱没有拒绝收礼的意思,心下大宽。
招手示意汪兴隆靠近一些,温饱才轻声道“本官既然知道汪老板喜欢,那是绝对不能夺你所好!可是本官又念你一片诚意,要是拒绝你的好意,那就真的过意不去了!这么招,本官现在就收下这玉观音,然后在原价卖给汪老板,这样不就两全齐美了吗?汪老板,你觉得如何?”
汪兴隆伸手轻轻擦了一下额头汗,道“没问题!草民这就去办,有劳大人您稍等!”
“没问题!到是汪老板你可千万别急,免得路上一不小心磕磕碰碰,反而给耽搁了!”温饱提醒道。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
看着汪兴隆离去的身影,温饱轻蔑一笑,低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谁让我是你的父母官呢!父母在前官在后,先做你父母再做这地方官,否则对不起父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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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饱和汪兴隆回到醉好酒楼二楼时,杜鹃已心急如焚,不知盯着楼梯口看了多少回。
“汪老板呀,你可真是不应该把温大人带走这么长时间,这杜小姐一听到楼梯上有响声,就要看一下是不是温大人!这下总算是给盼回来了!”方若海见到温饱二人回来,出言调侃道。
汪兴隆正欲发话向杜鹃赔罪,却被温饱出言阻止“这实在不关汪老板的事,实在是本官一时看那古玩看入迷,这才多呆了一会!”
“饱哥哥,天色已是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杜鹃对于方若海的调侃尤如耳边之风轻轻吹过,丝毫未闻。
温饱对着杜鹃轻轻点头,道“嗯!马上就走!”转而又对方若海和汪兴隆,道“汪老板、方县丞,本官告辞了!”
“温大人慢走!”汪兴隆和方若海一同说道。
待温饱和杜鹃一行人下楼,方若海轻声道“汪老板,刚才我看见温大人手上并没有那个锦盒,难道他没有收下这份厚礼?”
“温大人当然已经收下了,要不然怎会和小民谈笑风生!”
“那未何不见那个红木锦盒呢?这可是大事,你休要与我打马虎眼!”方若海厉声道。
“这,温大人确实收下了玉观音!不过,又将玉观音卖回给了草民!”汪兴隆心知方若海既然看出了端倪,已是无法再继续欺瞒。
本书的县令部分就是除掉方若海和牛肥!至于政绩,随便提提就行,毕竟那些不可能做为主要事物!这个做法应该和瞒相近的
本书朝廷部分说白了也就党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