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赏识!”郭七躬身故做欣喜道。
郭七等人换好衣服,商量之后,决定由郭七冒充方若海的同宗,在由两个吴天明的贴身随从装扮成仆役随同前往。
来到城东外,郭七看着屋前挂着几个灯笼,屋内却都是漆黑一片的村子,低声向旁边的人问道“两位大人,这个地方怎么怪怪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乡绅地保?”
“这地方就是一个新建起来的乞丐茅草窝,哪有名字,至于乡绅地保更是在哪都不知道!你还赶紧找个人问问,免得到时候去敲一家家的门!”两侍卫催促道。
郭七谄媚道“我这就去问,我这就去问!”
说罢,郭七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三个嬉闹地小孩面前,微笑着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户姓方的人家是2个人的?”两侍卫没想到郭七居然放着稍远一点的成年男子不问,反而去问三个只会打闹的小孩子,顿时皱紧了眉头互望一眼。
三个小孩怔怔地望着郭七,摇摇头说道“我们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爷爷,他知道!”
郭七怜爱的摸了摸他们脑袋,从手里掏出一小锭碎银子,道“那爷爷在哪里呢?谁要是能告诉我,就把这银子给他!”
“我知道,我知道!”三个小孩见到银子,兴奋地跳起来举着手道。
“来……一个个说,别急!大家都有!”郭七指着最右边的小男孩,“来,你先说!”
“爷爷,就在那边的房子里面!”小男孩指着远处一间门口挂着灯笼的房子道。
“对,爷爷就在那里,爷爷就在那里!”其他两个小孩连忙蹦跳着附和道。
郭七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真是乖!银子大家都有!”又掏出了两锭碎银子,分塞到了小孩手中。
“谢谢……老爷……”三小孩乖巧地道。
郭七轻松地拍了拍手,走到了吴天明随从的身旁,道“已经问出来了,我们快过去找那个老人吧!”
“有一套!居然能从小孩子嘴里问出话来!”两人道。
“呵呵,运气好而已!”郭七道。
片刻,三人来到小孩所指的那家挂着灯笼的草庐前,郭七伸手推上那扇仅有几个木头搭成的草门,道“有人在吗?”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姓方叫方七!想问一下大爷您在这里有没有听说过一户从钱塘来的姓方的人家,是一老一少两人!”郭七道。
老者缓缓打开门,从头到尾地将了郭七三人打量一遍,道“请问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
“他们是我的婶婶和侄子,我前几年漂泊在外做生意,未曾和家里通过音讯,哪知道这次回家一看,哎……”郭七无奈地叹了口气,“邻居跟我说……家里因为犯了事被官府给查封了!”
老者见郭七神色真诚,不疑有他,道“他家房子就在最东边,祖孙俩应该都在,你们直接过去便成!”
“大爷,多谢您了!这点小意思,您拿着!”郭七从怀中拿出一锭小碎银,塞到老者手中道。
老者硬将碎银推了回去,道“我一把老骨头,只图一个温饱而已,银子要了也是无用!”转身便向屋里折去。
郭七没有想到老者居然会如此坚决,惟有悻悻地摇了摇头,转身道“两位大人,我们快点过去吧!”在“大人”两字上,郭七特别加重了语气,以便让进屋的老者听清楚。
两人狠狠瞪了郭七一眼,斥责道“你说什么?小声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下次绝对不会忘记!”郭七点头哈腰认错道。
老者听见那“大人”二字,心中不禁琢磨着“他们三个人是来抓方胜吗?不太象!看他们这副打扮……难不成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看来得小心防着一点!”
老者听见屋外脚步远去,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缓缓跟在郭七三人后面。眼见郭七等人快到方家的屋前,老者早早躲在了一旁,绕到屋后去。
到了方家的屋前,两人将郭七挤到了身后,推开了方家的草门,见里面有一老一少正坐在屋中的石头上,对着年轻人问道“你可是钱塘县方若海的儿子方胜?”
方胜警惕的打量了一番门前的三人,隐约觉得郭七有些熟悉,道“知道了还问!”
方胜奶奶见来者面有不善,忙护着方胜,道“你们不能伤害我孙子!”
两人别过头吩咐郭七守在门口,随即走进屋内掩起门,道“老太太,我们只是想来告诉你们方若海是温饱杀的,而非自杀!你们可知道这件事?”
方胜迟疑了片刻,讪笑道“知道又如何?当年我找上同知大人的时候,说知府大人在江浙一省手眼通天,温饱又搭上了那条线!现在提这件事,又有何义!”
两人摸出身上的腰牌,道“我们是奉巡抚大人之命,前来通知公子一声,报仇机会已经在眼前了!”
“孩子有机会,就要为你爹爹报仇啊!”方胜奶奶道。
“奶奶,这我知道!可是现在若只有我们,仅仅只是一家之词,实在不足以为证啊!”
这里的草屋并没有全部结在一起,所以老者从屋后缓缓绕行时,郭七很轻易就发现了老者,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郭七故意转过身背对着老者。老者心中一愣,知是对方故意为之,当下也不矫情,快步走到草屋后面,竖耳偷听起来。
“守在门口那个曾经在钱塘县跟随温宝办过差,他知道方若海被杀的经过,只要你们去钦差那里一闹,在由他做证!温宝,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一死,嘿嘿……”
“他……他难道是郭七……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方胜知道郭七在钱塘县深得温宝重用,实在很难相信他会背叛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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