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宏寅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大声道“杜鹃、顾盈,你二人可为当今女子的典范!本官一定上奏朝廷,请求圣上封赏!”
张彬看到这一幕,深锁浓眉,心知此事接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还得赶快找到巡抚吴天明商量对策才行。
张彬刚出公堂,便碰上了吴天明的随从,“臬台大人,巡抚大人请您赶快往河防营走一趟,说有紧急事情商量!”
张彬点头,道“你去回复巡抚大人,说本官马上就到!”
河防营的士兵由于近些年来的养尊处优,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雄赳赳气昂昂,那些人早已是一个个懒散的靠着木杆、墙壁闭目休养,又或三三两两的蹲在某个角落谈论着哪个窑子的姑娘比较正点。
吴天明赶到河防营,找到木炎时,他正悠闲的在小亭子里喝着小酒,唱着小曲。木炎见到吴天明忙欲行礼,却被吴天明一把打翻了酒杯,道“你还有心情喝酒,知不知道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木炎听到“大祸临头”四字,神情由打翻酒杯时的错愕转变到恐惧,木奈道“大人,究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吴天明冷哼一声,道“哼……你还问本官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河防营的人都干什么去了?温饱昨天晚上带着一干衙役去渔帮抓人,还有今天又带着一干衙役出了太湖码头,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这……”木炎怵在当场,久久回不上话来。
吴天明看木炎久久回不上话来,冷冷道“本官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多注意点,你愣是当作耳边风,整天和这一干废物饮酒做乐!怎么,现在就知道害怕了?”
木炎嗖地一声跪倒在地上,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你是该死,不过你现在死了能解决问题吗?还不快点派人把湖州府太湖边所有的码头都封锁起来,只要一看到温宝就将他稳在那里,不要让他泊岸!如果他要问理由,就说抓捕走漏私盐的盐犯!听明白没有!”吴天明呵斥道。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
“你明白个屁!你去给本官将那些银两转移地方,如果温宝也在那里,就当场将他格杀,绝不留下一个活口!”吴天明怒声道。
“下官领命!”
吴天明拿出自己令符交给了自己的一个随从,吩咐道“你拿着本官令符,领着那些封锁码头的人,如果看到温宝,马上来此地知会本官!”
“小人遵命!”
河防营的兵卒或多或少都看到了吴天明怒斥木炎的一幕,未等木炎发话,都自动挺胸缩腹走往校场站成了队列,浑然没有先前颓废的样子。
木炎略微满意的打量了一眼众人,分配好应有的船只和人马以及该驻守的河岸,便和吴天明的随从一起带队离开。
木炎一行人出辕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张彬,忙低声向他嘱咐道“巡抚大人正在气头上,千万小心一些!”
张彬听到这句话,也不便向木炎询问具体情况,忙告了声“多谢”,便往吴天明的地方赶去。
张彬一见到吴天明,就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温宝带着纪云海赶往渔帮的小岛去拿与我等勾结的证据了!”
“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去找那些银两了!”吴天明喃喃自语道。
“大人,他是去渔帮找证据,不是找银两!”张彬辩解道。
“蠢货!”吴天明瞪着张彬骂道“渔帮里哪有和我们关联的证据,你也不用脑子仔细想想!”
张彬听了吴天明的话,半天才明白过来,害怕地望着吴天明,道“大人,那你说下面该怎么办,如果这些银两被温宝抢了去,就算是钦差肯放过我们,王爷也不会饶了我们啊!”
“等你来说已经太晚了!本官都已经布置好了,你现在马上去告诉巡盐使段直俞,让他去通知盐帮的人,让他们闭紧自己的嘴巴,不要外出,一但发生情况就向本官来禀告!顺便去叫通知商会的人,让他们往钦差行辕告温宝的状,有多大闹多大,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温宝所有的退路封死!”吴天明阴冷道。
“下官领命!”
一个时辰后,张彬和段直俞灰头土脸的回到河防营,禀告道“大人,那盐帮的季长风不在舵内,只知道他带了人出去,具体去哪就不知道去了!还有商会的那五个人,不知道是赶往西北还是东北,做什么皮货生意去了!”
“什么!”吴天明“嗖”地一声站了起来,良久又缓缓地坐回了凳子上,“一群下三滥的混帐王八羔子,果然没一个可靠的!”
“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张彬硬着头皮问道。段直俞早已是不知所措,在一旁瞎哆嗦。
“他们都是有心溜走,现在想要找他们恐怕已然太晚,得想办法找到其他可以置温宝无法翻身的证据!这样只要他一踏上湖州府就有办法置他于死地,可是如今往哪里去找呢?他曾经在钱塘县做过县令,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呢?”吴天明愁眉紧锁,喃喃自语道。
张彬听到把柄二字,心有所动,道“大人,温宝此人素来贪图钱财,只要我们能许以一定的利益,说不定还能在钱塘县能找到一个半个可以做证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