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能借你一观,但是圣上没说不能将墨宝卖给你!”温饱此举只为试探魏秋风。
“不知温大人想要卖多少银两?超出二十两,恐怕老夫,就无能为力了!”魏秋风道。
“哎……魏大人,谁说买卖一定要用银两呢?你看我们打个商量,你也知道我初来乍道,金殿百官中能叫出名的,用两只手就可以数过来!如今我把这墨宝卖给你一天,你只需给我一分需要早朝的百官名册即可!”温饱微笑道。
“真的?”魏秋风此刻哪还顾得上温饱这种变相的借法,是不是属于卖的范畴
温饱将纸掏了出来,放在魏秋风面前,道“这圣上的墨宝,你可要好生保存,千万别出什么纰漏,否则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至于百官名册,一定要你亲手写的,当然可以迟缓两天交给我!如何?”
“多谢温大人!”魏秋风敬若神明地接过了那张纸,手一直抖个不停。
“那魏大人,您慢慢研究,我就先去外面溜达溜达,暗访一下朋党!”
“温大人,您这是准备去哪?”林立文担心温饱去六部散播假消息,忙道。
“林大人,你放心,我现在绝对不会提督察院的事,只不过希望你们也别说出去!至于我要去哪里察,请恕我无可奉告!”
说罢,温饱转身离开,心中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你们这些人做官做得时间越长,血性都是越磨越回去了!魏秋风,如果你真是一个清官,可真是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官!至于林立文这几个家伙,有机会再行试探!”
温饱径直回到了家中,却见杜鹃和顾盈已带着两个丫鬟出去走街窜巷,无奈只好找了一家茶馆打听消息,顺带听一下评书。
茶馆中往往可以打听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小道消息来,若说鱼蛇混杂莫过于八大胡同,可是那地方的人都去抱女人了,哪有心情还和你在一旁唠叨。
温饱找了京城中最为有名的万松茶楼,岂知到了二楼,众人皆竖耳细听,无一人低声细语。无奈,温饱只好拣了个位置坐下来,叫了壶茶,尝试着听起评书来。这听得时间越长,别人是越听越入迷,温饱却是听得睡意大起,如果不是为了打探消息,恐怕早已拍拍屁股走人。忽闻楼梯口有人说道“小如小姐来了!”在座之人,无不兴奋地翘首以待,就连那说书的老伯,也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楼梯口不放。
“小如小姐是谁?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来这大老爷们的地方?”温饱向旁边之人问道。
“看你穿的还算体面,居然连小如小姐都不知道?她可是大秦国十三省中最大钱庄冯记掌柜的女儿,而且还长的貌若天仙,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上门提亲的贵胄更是犹如过江之鲫!”旁人一通对冯小如一通猛夸,问题也只回答了一半。
温饱对无奈摇摇头,继续问道“可否就是那冯千里的冯记钱庄?”
“没错!就是他!你看小如小姐上来了!”那人指着楼梯口兴奋道。
顺着旁人所指的方向,楼梯口果然多出了一张带着微笑的绝美俏丽容颜,那四处顾盼的灵动狡黠双眼,更是令人一见难忘,曼妙的身资在淡红色衣裙的衬托下,缓缓升起,犹如腾云仙子一般。
“怎么样,漂亮吧!”旁人目光紧盯着冯小如,嘴上却仍在说叨,那自豪之情,仿如在说这女子乃是我的某某人。
温饱淡淡一笑,道“没想到终日听说书的女子,居然会是一个美女,的确不得不令人惊讶!”
“这位公子,难道是想说女子就不能来这茶楼听说书吗?”冯小如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令人顿感温馨。
“不是不能,而是不便!小姐一堂堂冯家千金,出入这男子混杂之地,总是多有不便!”温饱没有想到她的耳朵会如此敏锐,连这般细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厅广众之下听书,又非行那苟且之事,有何不便可言!怕是公子过于迂腐了些!”冯小如道。
“迂腐?呵呵……”温饱讪笑不语,暗忖“好象还真被她说得象那么回事情!”
冯小如见温饱不再与自己辩驳,也不愿继续计较,对那评书之人道“老伯,麻烦你接着刚才往下讲!”
评书人听到冯小如吩咐,马上又接着先前滔滔不绝的评论起来。经过这一折腾,温饱却已是睡意全无,忍不住向旁人问道“这评书何时结束?”
“你不看就快走,问这些做什么!”旁人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冯小如身上,自然巴不得多听一会。
温饱虽然吃了一个闭门羹,可是对着这些花痴,实在提不起发火的兴趣,匆匆付了茶钱,便下楼而去。在刚出门口那一刻,温饱碰见了一个手执折扇,锦衣华服,满脸虚浮地少年往茶楼上而去,暗叹一声“哎……又是一个花痴往上去了!不过那冯小如确实长得有些姿色,与我家的盈盈难分伯仲!”
温饱尚未上轿,却听得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冯小如满脸怒容地跑了下来,那怒火滔天的模样,仿佛要将人活生生地吞下去方才甘休。
“呓,冯小姐才刚上去,怎么就下来呢?”温饱故意问道。
冯小如淡淡道“不可以吗?”
“可以!”
“小如,你等我一下!”华服少年在楼梯口喊道。
冯小如对着温饱略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可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温饱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暗忖“好象还有些家教,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不开口骂人!脾气也要比我预估的好上一些!”
冯小如才刚跑开,那个华服少年跑过来劈头就道“你这家伙怎么不帮本公子拦着小如小姐,真是气死本公子了!”随即又急忙追了上去。
温饱对华服少年的言语,忍不住一阵摇头苦笑,低声道“这什么世道!”接着又拍拍轿夫的肩膀,“那少年是什么人?”
“回大人,他是工部尚书谭金谭大人的儿子谭旺宗!”轿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