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里从督察院衙门大门出来的那一刻,竟然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绑住温宝这棵大树,要不然怎么死到朱天武手上都不知道!”
刑部与督察院乃是邻里关系,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冯千里怎会不知。正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以至于这一刻他还在床上补睡眠。
回至府邸,冯千里洗完澡,除去身上的晦气,便开始大摆宴席,庆祝自己平安脱困。
腊月十九乃是钦天监经过严密推演后定下的封印之日,这一日的早朝没有了百官的禀奏,变得十分简单。德文皇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各部衙门的相关事宜,就宣布早朝结束。
温饱返至督察觉院衙门,见整个衙门一片清静,在无忙碌来回吵杂声响。入得正厅,见所有拥有印信的官员都已手持印信,按官位高低站于一旁。大厅的中央不知在何时已经安置了一个需要两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青铜香炉。
参与早朝的官员见状,纷纷掏出各自的印信,排列起来。魏秋风见众官员都已站定,这才大肆表现了一番口才,接着命衙役给各大官员发了一块手绢大小的红布。
温饱接过红布,就将印信包裹起来,紧接着又贴上早已准备好的“德文xx年腊月十九日吉时左副督御史温宝封印”的字条。
将封印的印信置于前案后,大小官员各自取了点燃地香烛。一同对着苍天行了九拜之礼,方才将香烛置放于巨大的青铜香炉之中。
事毕,各大官员都纷纷前往酒楼,庆贺顺利封印。宴席上觥筹交错,官均无大小之分,众人图的单单就是一个“乐”字。
封印的酒宴才刚刚结束,温饱专门为魏秋风准备的送行宴已经开始。督察院衙门的官员也都开始将阵地转移至飘香万里楼。众官员纷纷数落温饱奸诈,选的这个时机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连续两顿酒下来。能安然站着地仅温饱一人。温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酒量会变得如此夸张,要知道这两顿酒下来,少说也喝了十余斤地女儿红、状元红之类的酒,可愣是没一点事情。
腊月二十不用早朝,温饱终于享受到了直至日上三竿,无人打扰的黄梁清梦,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啊……好久没这么爽了!真是过瘾!”
嘎吱,秋红轻巧地推开房门,道“老爷,您醒了!小婢服侍你更衣!”
秋红伺候完更衣,梅菊已打了温热的洗脸水进来,“请老爷先行漱洗,小桃已经在为您准备早点,马上就会送来!”
温饱一听伺候自己的丫鬟已经有了三个。心中顿时一惊,忙问道“两位夫人身边跟着几个丫鬟?”
“小红她们四个都紧随在盈夫人和鹃夫人身旁!”梅菊答道。
“那等一下你们先过去伺候两位夫人,顺便跟两位夫人说声,说我等一下就过去!”
“是老爷!”梅菊递过干的毛巾。
温饱刚擦完脸,小桃就已端了早点走进房门,“老爷请用早点!这些东西都是两位夫人亲手准备地!”将稀饭、油条、包子、小菜一一放于桌上。
温饱心中一暖。暗道“老是上早朝都很久没吃过她们亲手做的早点了!”
用过杜鹃和顾盈精心准备的早点,温饱就上了轿子向城西的善堂行去。善堂虽然开了有一段时间,可是他依旧只是在外面简单的挂了善堂二字,那些凳子和桌子依旧还是一开始准备的,唯一的变化就是伙计多了几个,场地大了些。
温饱的轿子接近善堂时,就已经有伙计前去屋内向杜鹃和顾盈禀告。故轿子停落地那一刹那,顾盈和杜鹃已经在轿子旁边迎接温饱。
“夫君,你怎么会想到过这里来呢?”温饱刚钻出轿子,就听到顾盈和杜鹃在旁边说道。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温饱微笑道。
“都是伙计们在做事。我们姐妹二人空闲得很!”顾盈和杜鹃道。
“那快进去吧!这里风大。盈盈可是需要特别照顾的哦!”温饱细心地扶着顾盈,杜鹃在一旁掩嘴嫣然轻笑。
“这哪有什么关系!夫君。你没看到旁边还有鹃鹃在看着么?”顾盈象征性的轻轻挣扎了一下,娇嗔道。
可是这模样落到旁人眼中却成了撒娇,杜鹃更是低声在顾盈耳边道“盈盈姐,你怎么在大厅广众之下都向夫君撒娇呀?”
刷的一下,红云瞬间盖满了顾盈娇美的玉容,顾盈低嗔道“鹃鹃妹妹,你别胡说!”
“可不是我胡说!姐姐,你不信地话看看那些伙计,问他们是怎么想的!”杜鹃挤了挤眼睛。
顾盈斜眼望去,看到伙计们一个个别过头,掩嘴偷笑的样子,脸上红晕倍增娇艳,而且螓首也拼命地往温饱怀中躲去。
温饱见二女奇怪的表情,奇怪地问道“鹃鹃,你对盈盈说了些什么,她怎么……”
“鹃鹃,不许说!”顾盈蓦然打断了温饱的问话。
“我不知道!”杜鹃嘟着嘴说道,眼睛却轻轻往旁边的伙计和顾盈身上来回斜。
“哦……”温饱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盈盈,我们都做了那么长夫妻了,还那么怕羞呀!要知道过完年,你可就是等着做娘的人了!”
顾盈低着头轻轻地含糊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温饱所说的话。
“夫君,你就别在说盈盈姐啦?在下去,恐怕她今天都不敢在那些伙计面前说话了!”杜鹃见顾盈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觉得自己的“无心之失”实在有些过头,忙帮腔道。
“好,好!为夫不说这些了!”接着温饱转移话题与二女闲聊开来,顾盈见气氛有所缓和,脸上地红云也渐渐退去,与温饱和杜鹃开始有所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