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沙陀教劫法场之事,轰动整个西京。
沙陀教不仅没有救走血滴子,反而其左护法,天罡之下难觅对手的绝顶强者,东方朔,都被活捉。
据说东方朔和来护儿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是内官监掌印太监李云开果断施以援手,先用五颗掌心雷将东方朔炸伤,然后又用牛弩将东方朔钉在墙上,最后才有了活捉的事。
否则以东方朔的实力,他想走,没几个人能留住。
传闻李云开年仅十六岁,对时机的把握却是如此精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至于同样被活捉的血云子,倒没引起过大重视。
中午已过,炸的乱七糟的法场被重新布置。
说斩首示众,就斩首示众!
哪怕沙陀教劫了法场,也不能随随便便砍了血滴子了事。
砍头要有仪式感。
出来混,也是要说话算数的。
监斩台已经被布置好,桌椅都被换成新的,李云开端坐在后面,依旧气定神闲,甚至有心情喝茶。
他还在。
之前围观的百姓都被吓跑了。
他在等,等人多。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法场周围再次变得人山人海,其中多数是新来的。
“那便是内官监掌印太监李公公。”
“皇宫果然卧虎藏龙。”
“随随便便一个小太监,便是骇人的地煞境界。”
……
李云开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一眼斜斜的太阳,抽出令箭,丢了出去。
“斩!”
“卑职得令!”
上午的刽子手丢了性命,下午换成了右翊卫一名魁梧校尉,呼喝一声,刀扬头顶,猛地砍了下去,血滴子立刻身首分离,一颗脑袋滚出去几丈,尸体却是涌出一股鲜血,栽倒在地。
李云开虚眯双眼,嘴角渐渐扬出弧度,勾起微笑,露出小酒窝,像一个阳光大男孩。
可惜,是个阴损的太监。
砍完收工。
按理说,砍完血滴子以后,李云开就可以当甩手掌柜。
但他没有走。
他四周瞧了一眼,有些遗憾沙陀教没有派出第二批刺客。
“潜入皇宫,行刺公主,罪同谋反,血滴子触犯天规,理应凌迟,但凌迟实在便宜了他,砍了他的脑袋,也不足以抵消其罪孽。”李云开尖声道:“来人呐,将血滴子剥皮实草,然后挂到朱雀门上,暴晒七日,以为后来者诫……咱家要教天下人知道,这就是藐视皇族的下场!敢聚众行刺公主,反了天了!”
说罢,李云开一甩袖子,在一群太监和将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砍了头还要被剥皮实草,甚至还要被挂在朱雀门上暴晒七日,果然比凌迟更狠!”
“端是毒辣!”
“这小太监阴险狡诈,若教他得了势,怕是会……”
……
百姓散去后,依旧议论纷纷。
李云开离开法场,却是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直接去了右翊卫大营。
东方朔和血云子,都被来护儿带到军营里关押起来,他和李云开都信不过大理寺和刑部。
右翊卫大营背靠一座小山。
山洞深处,幽暗的隧道里,李云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疾步前进,到了重兵把守的牢房前面,已经有一名身穿甲胄的国字脸武将在等候,见李云开和来护儿来了,抱拳道:“卑职参见大将军,李公公。”
李云开对他点点头。
此人他有过两次照面,是右翊卫的副将,叫方角,也是皇族的死忠分子,来护儿被叫进皇宫几天回不来的时候,都是方角在处理右翊卫的日常。
“他们可曾招供?”来护儿直接问。
方角脸色不自然动了一下:“嘴巴都硬的狠,一个字都未曾吐露,卑职上过十大酷刑,又将他们蒸煮了一次,还是不肯开口。”
李云开往牢房里看了一眼。
沙陀教的高层被严重洗脑,正常来说,对这种人刑讯逼供不会有效果。
但,李云开是不信邪的。
血滴子不一样嘴硬?后来还不是被自己整的屎尿齐流?
上次是女帝不允许血滴子出现意外,但这次没有特殊要求,李云开都不需要再表演阉割手艺,只要用探神术搜索记忆就好。
“给咱家开门!”李云开尖声道。
“是,李公公。”方角从手腕上解下钥匙,由一根铁丝窜着,在手腕上绕了五圈,可见非常谨小慎微。
李云开暗自点头,是个可用之材。
很快李云开便走进牢房。
东方朔的胸口已经被纱布缠住,血云子也在同一间牢房里,像两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四肢和下巴都被故意卸掉,嘴里还塞了臭袜子,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李云开直勾勾地盯着东方朔。
那眼神,就像看到万两黄金似的,不曾移动一下。
事实上,东方朔对李云开来说,价值还不止黄金万两,能不能查出吕渊和沙陀教勾结的证据,都指望他了,而东方朔又是沙陀教左护法,第二高手,知道的肯定比血滴子和血云子多一些。
可以说,李云开升官发财的机会,都在东方朔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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