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诉说心事 -至- 第774章 跪下
第772章 诉说心事
听着英子这令人辛酸的声音,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冷洛眼眶泛红,一个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任由微风袭击自己!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硬是被她往心里咽下去。
内室,站在床沿的婕坷,在看见鹏飞的那一刻,之前一直都坚强,不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的她,在这一刻却是忍不住的掩唇抽泣起来,欧洲一别,婕坷真的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自己的爱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好似一张白纸,没有一点的血色。
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个开朗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模样了!这一次见面,婕坷突然间感觉鹏飞好陌生。轻轻揭开被子,将鹏飞的上衣解开,望着鹏飞左肩上那裂开的肉和那个血洞,婕坷的心都碎了,鼻子一酸,泪水便肆无忌惮的洒在衣襟上;她知道,鹏飞一定很疼,他很疼!只是他不说。
从冷洛的反应和鹏飞的神色来看,深深了解鹏飞的婕坷,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受伤并说过一句心里话,他不会说出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和心里的痛!他只会把自己的快乐给别人,从不轻易的说自己的伤心事。这就是要强的鹏飞!
弯腰靠近鹏飞,将脸颊贴在鹏飞冰凉的脸庞上,婕坷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鹏飞苍白的脸颊慢慢滑下,最后渗出鹏飞干燥的的嘴唇上。
“鹏飞,婕坷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婕坷吗?婕坷现在来了,来到你身边了!鹏飞”
婕坷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美丽的眸子上已是斑斓的血丝,弯弯的睫毛早已湿透,原本清澈的眸子,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玉手搭在鹏飞脖子上,她很想勒紧,可是她不敢,她怕勒疼自己的男人。
回想起以前在燕京的种种时光,婕坷真的想怀念,那时候,鹏飞纵然要对付司马家和漕帮,但鹏飞很高兴,他给人的感觉自己是那么自信!他不会伤心。可现在呢,自己男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得这般憔悴,这般沧桑,他经历的,或许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二十几年了,婕坷还是头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沉睡中的鹏飞,或许是听到了婕坷的话,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嘴唇颤抖几下之后,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在鹏飞嘴唇颤抖的时候,婕坷就已经发现了,在看见鹏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后又闭上,婕坷心疼死了,因为她明显看见鹏飞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婕坷不要自己的男人愧疚,她只要他好好的,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
“鹏飞,我是婕坷,我来了!你看看我啊!”
已哭成泪人儿的婕坷,在发现鹏飞眼角滑下两行清泪时,她的心,比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还要疼痛。自己的男人,自己什么时候见他哭过了;没有,鹏飞这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鹏飞,你看看我,我是婕坷啊看看我,我来了!”
听到婕坷这些话,鹏飞更加的内疚!他没想到婕坷会来,他真的没想到;不是他不睁眼去看自己最爱的女人,而是不敢,也没有那个勇气!自己在别的女人身上受了伤,怎么能让最心爱的女人来给自己抚平伤痕。不能自己欠婕坷的已经太多了,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她已经很累了
“你为什么要来?我不想你见你你出去回燕京去”
鹏飞没有选择,狠心说了这句话!婕坷一听,支起身子,呆呆的望着鹏飞,洁白整齐的皓齿紧咬着红唇,泪水早已决堤!痛心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见你,你走赶紧走!”
这下,婕坷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鹏飞的反应,让她好陌生,眼前的这个人,她真的不敢相信是自己一直深爱、宁愿付出生命也毫无怨言的男人。可鹏飞越是这样,婕坷就越心疼,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婕坷心里很清楚,他能说出这些违背他良心的需要多大的勇气。婕坷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想了!
“鹏飞,婕坷知道你现在很痛!婕坷来了,不是可怜你,而是想看看你,分别数月,你在婕坷心里的位置从未动摇过。你现在已经说了两遍,你知道你的话对婕坷有多大的伤害吗!鹏飞,如果你爱我,不要伤害我!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伤心,可是你的话”
鹏飞的心在滴血,像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开,疼得难以呼吸。在鹏飞的心里,他就算死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半分伤害,可在不经意间,却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婕坷是你的人,是你老婆,是你后方最强大的精神支柱。婕坷说过,要是累了就回来,婕坷永远等着你。鹏飞,别把那些话憋在心里,你不给洛洛她们说,难道你也不给我说吗?”越说,婕坷就越伤心。弯腰将鹏飞扶起,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双眼,说:“家里一切都好,彤彤每天念着你,妈妈想着你,爷爷隔三差五的就问你过得好不好。还有凌薇她”
“别说了,婕坷!”
鹏飞再也受不了这种感觉,还没等婕坷道出舒凌薇怀孕一事,便出声打断婕坷的话!双手紧紧的勒住婕坷的腰,痛哭起来!
鹏飞哭得好凄凉、好无助!也只有在婕坷的怀里,他才会肆无忌惮的哭出来,才会毫不保留的挥洒自己的眼泪。一直以来,鹏飞都是那么的坚强,可现在,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而婕坷呢?心,撕裂般的疼痛!
片刻,婕坷温柔的给鹏飞拭去脸颊上的泪痕。鹏飞望着婕坷这张日思梦想的容颜,淡淡的说:“有人说,离别是为了重逢;可婕坷,咋们夫妻欧洲一别,再一次重逢时,已是物是人非了。你深爱的那个东方鹏飞,已经不在了!”
 
“不鹏飞,你别这么说。在婕坷心里,你永远都是我认识、深爱的那个东方鹏飞。”婕坷抱着鹏飞,美丽的腮搭在鹏飞身上,道:“很多道理你都明白,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的一生,不管是跌倒还是如何,都是要经历的;鹏飞,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你的前方,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你去观赏;在你的后方,有婕坷和姐妹们!”
“说起来是轻巧,做起来真的太难了!”鹏飞虚弱的说:“回忆,是忧伤,又莫名的孤独,还夹杂着淡淡的辛酸,总是在漫长清冷的夜里将自己包裹。那记忆深处的一瞥一笑,带来的不仅仅是某时候嘴角泛起的一丝微笑,甜蜜的微笑,更是微笑背后那难忘的伤痕。当每次说出要忘记,要洒脱的话时,又有多少人在深夜枕着或喜或悲的过去伴着咸咸的泪水相拥而眠;又或许,真的忘了,是否又觉得连回忆都没了,更是孤独?回忆,回不去的过去,就像此刻,用言语敲打着一句句痛彻心扉的话儿,诉说着一种叫做不堪回首的东西!”
婕坷静静的听着,鹏飞能主动道出心中隐藏的事,实属不易!她怎么能在鹏飞没说完之前就打岔呢!
鹏飞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又说:“在过去的这些年,我习惯性的燃起一支又一支的烟,烟雾在指尖缠绕,轻舞飞扬。白天努力抵御那有害的东西,但一到伤心落寞的时候,那手就闲不下来,也不想去控制,习惯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也许这会让自己觉得还有什么陪在身边,即使研姐转瞬即逝。总希望回意像这烟,吸一口就会少一点。只是,那些过去不会像烟雾一样飘散,而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沉淀,凝聚,沉重不堪,像是沉睡了千年万年。”
鹏飞继续说:“时光如流水,回想起那似梦飞梦的情景,转眼间已谢幕了多时。不管心中有多么的不舍,也不管双手抓得有多么牢,当繁华落尽时,剩下的也只有无尽的凄凉了。”
听着鹏飞这些让人辛酸的言语,婕坷沉吟着说:“这一切都只因为你的研姐,可你想过没有。这一辈子,总会有一些快乐的,一些悲伤的填满旅途的空白,习惯了孤独相伴和黑夜的漫长,你能说出这些,你的心应该放下了某种包袱,感觉轻松了不少。”
“是。都是我太执着才会变得伤痕累累;我现在感觉轻松了一点;婕坷,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当初都有勇气的拿起来,为什么现在没有勇气放下呢!”
“再悲伤的情歌,再惆怅的的牧笛,都只是为那逝去的时光而留恋哀鸣。可细想一下,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这三个字在鹏飞脑海中不断回荡!是啊,我被研姐无情的伤成这样,自己自暴自弃,算什么?鹏飞一下子愣住了!
“你干什么呢?”
见鹏飞要拨开打点滴的针,婕坷急忙按住鹏飞手!见状,鹏飞摇摇头。“我的病主要取决于心里的伤,我现在都慢慢想明白了,这点滴还有用吗?”
是啊!鹏飞是外伤和内伤都相对严重,可真正致命的却是研姐带来的伤害!既然鹏飞都已经在慢慢振作起来,这点滴却是没什么用!
想明白了这些,婕坷松开按住鹏飞的那只手。鹏飞拔针后,在婕坷的残扶下,慢慢走向窗前!
窗外,一抹微风,从窗口吹进,拢得几多思念,人断肠。空气里流淌着忧伤,混着那幽怨的音乐的旋律又开始响起,漫过身躯,滋润着鹏飞早已干涸的心。
那空洞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流水般的大道上,鹏飞喃喃的说:“时光,虽然携着思念,但并没被逆转,对她的记忆,也不会再一幕幕的重演了。”
“鹏飞,回忆吧,最后一次回忆,让自己最后一次沉思。愿此刻,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沉默,一个人的伤感,一个人的忧伤。”
婕坷的宽容,已经让鹏飞感觉无地自容。还是一样的话语,为何会那样的刺痛心灵;还是一样时刻,为何会那样的忧郁情感。当鹏飞眼角再一次湿润时,鹏飞那久别的泪水,似乎要冲破眼眸,再一次流淌。
“研姐,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这般落寞!忍住泪水不让它夺眶而出的欲望,我会把忧伤藏好,融化在心里。过了这一刻,一切会在我的心中结束!从此后,我用微笑埋葬我曾经的忧伤;从此后,我用微笑探寻觅离愁别绪别了!我的研姐!”
在鹏飞决定要放弃这份感情的一瞬间,那曾经让鹏飞迷恋的点点滴滴,随着迎面的风,吹散到天涯海角!所有的一切,都让鹏飞措手不及,今生的宿命,是鹏飞不能再为一个多次伤害他的人执着,研姐是鹏飞的劫数,让鹏飞陷入万劫不复。茫然不知,四周都是石壁,鹏飞陷在里面,伤得无法呼吸,而这时鹏飞才发现研姐原来早已弃他而去,为了所谓的爱,鹏飞一个人苦苦挣扎,以为研姐会在澳洲等他,一起到天长地久。可原来,他们的结局,只能是背道而行,无法交集。
爱过就算,无谓谁更付出多一些,更伤一些,更放不下一些,一切都会过去。终于走到了这一步!鹏飞感觉自己的心好痛,有一瞬间不能呼吸。
重重叹了口气,鹏飞无力的说:“终究敌不过现实的世界,还是要这样放开!忘记一切,去面对所有人!婕坷,有时候我真想失忆,在我的记忆中,只有我的亲人,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伤心是每个故事最最无奈的结局,眼泪是你之前唯一能表达的语言,先转身走的人,是比较幸福的。当一个人在黑暗中舔拭伤口时,当梦醒发现泪湿枕头时,想到曾经伤害你的人,就是那么心痛。”
婕坷的文采不比鹏飞差,她用这样的话来回答鹏飞!孰然不知,鹏飞最后的那句话,也就是希望他自己失忆的这件事,竟然在一月之后变成了最残酷的事实,那时候的鹏飞,只认识他的家人,连婕坷是他最深爱的女人,他都忘记了!就更别说别人了!
&
nbsp;转身回到床上休息!婕坷坐在床沿,望着鹏飞这沧桑的样子,还长了胡渣!婕坷拉着鹏飞冰凉的手。温柔的说:“你休息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不想出去,我休息之后咋们直接去吧!那边的事还等着我去处理。”
“别忙活了!好好休息几天,我让洛洛给你处理;听我的”
鹏飞摇摇头。“婕坷,你去把洛洛、英子和西门剑他们几个叫进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好,既然你坚持,我不反对了,不过你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我没事!”
婕坷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片刻,洛洛、英子、西门剑、白伟、火焰几人走了进来!在看见鹏飞半靠在床头,眼神黯然无色,再也没有昔日的光芒,西门剑他们的心口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洛洛跟婕坷并肩而战,英子时不时的瞄婕坷一眼,看其神情,英子很害怕婕坷!
鹏飞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英子身上。见英子站立不安。道:“英子,这是南宫婕珂,以后就是你大姐了!”英子点点头,鹏飞又把目光放到婕坷身上。说:“婕坷,英子的事不想给你解释什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
“鹏飞,既然你认定了英子,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其他的,不要说!”婕坷打断鹏飞的话,她的这种胸襟,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鹏飞一听,感动在心里,面色却不有丝毫的变化,经过这一次的事,鹏飞真的变了!变得冷酷、沧桑、忧郁!
“西门。”
“少爷!”西门剑微微躬身,鹏飞说:“下一步的我之前就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的!计划你知道,如果中途有意外,你们随机应变;白伟、火焰,你们都能独挡一面,也放手去做吧,不要畏畏缩缩的。天塌下来,死的人不仅仅的我们。”
“是,血狼!”
“还有,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做事要小心;过些日子,我会根据一些情况召开狼军绝密会议,到时候,再把我酝酿的事情交代给你们。”
狼军绝密会议?西门剑他们均是一愣。西门剑说:“少爷交代的事西门自然全力以赴,只是血冥发现军魄有大批高手涌进了gz,少爷,军魄的身后可是整个z国的军队,咋们”
闻言,婕坷面色轻微变了一下!鹏飞沉吟着说:“我也是军魄的一份子,但军魄的管理太严了!到目前为此,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只知道四大天王。如果军魄真的对咋们发生了冲突,就不要顾虑,该杀的就杀!”
“是。”
听到鹏飞有要动军魄的想法,婕坷说:“鹏飞,军魄不能动!”
“婕坷,你知道军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宫婕珂身上。婕坷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道:“我知道军魄的存在!西门不是说军魄有大批高手涌进gz吗!他们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我而来,有一部分是来执行任务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军魄绝无有跟狼军做对的想法,军魄的存在和性质跟狼军完全一样,都是为了要对付龙族大长老。”
鹏飞没说话,西门剑却说:“少夫人,不是我怀疑什么,而是觉得,军魄保护你完全在情理之中,因为你的身份却是特殊;可你说另外一部分是来执行任务,军魄的多牛的存在,就算到gz执行任务也不可能动用四百名高手吧!其中还有耶稣和撒旦,这”
“嫂子,我白伟不是怀疑你,也觉得你的到来和军魄大批高手涌进gz太巧合了!所以”
“大姐,西门剑和白伟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这件事关乎着狼军的未来和计划,我相信你知道军魄老大是谁!”冷洛也说话了。
面对冷洛、西门剑、白伟三人的质疑,婕坷从容不迫,淡笑一下之后,扭头对鹏飞说:“鹏飞,你之前不是秘密在gz军区弄一个狼军堂口吗!他日你要带军打入龙族灭大长老,就需要海军和空军帮你们运输一切物资。而军魄的人,就是来帮你壮大这个堂口的实力的。”
“你知道这件事?婕坷,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gz军区秘密建立堂口一事,鹏飞是暗中进行的,这件事西门剑他们都不知道,在狼军中,就只有鹏飞一个人知道。可如今,这么绝密的事件,婕坷竟然知道,鹏飞怎么不惊讶!
西门剑他们是震惊,自家少爷竟然在军区发展狼军的实力,这是多么牛p的事,他们浑然不知!
婕坷将西门剑他们的眼神收入眼底,道:“鹏飞,这件事我已经没必要再瞒你了!你先处理你手上的事,我稍后再告诉你。行吗?”
沉吟了一下,鹏飞点点头!“西门,婕坷的我的人,我相信她的话!我也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但从这一刻开始,收起你们怀疑的心。等婕坷告诉我真相之后,该告诉你们的我自然会说。”
西门剑三人从不曾要怀疑婕坷,只是事情太巧合了,要不是当作鹏飞的面,他们绝不会这么说的。现在听鹏飞这么说了,三人点头之后,白伟将昨晚鹏飞离开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将吟龙弯刀和钱包还给鹏飞之后,这才说:“血狼,你检查有没有少了什么!成刚和冬瓜现在就在我们手上,要是少一丁点东西,我马上灭了他们。”
昨晚发生的事,鹏飞都已经不怎么记得了,那时候的他,迷迷糊糊的!现在白伟说起,鹏飞这才想起是刚哥背着自己去诊所的!接过吟龙弯刀和钱包,鹏飞检查一下,发现什么都没少。问白伟:“有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没有
,只是派人软禁了他们,因为我担心血狼你钱包里的东西会少!”
“好,带他们进来。”
白伟转身走出套房,西门剑也将安然的事告诉鹏飞,鹏飞听了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扶我起来!”
于是,南宫婕珂和冷洛两人扶着鹏飞出了套房,往客厅而去!这时,安然和坠血推门走了进来,成思然夫妇跟在身后,安然一见到鹏飞,乐呵呵的跑了上来,关心道:“老大,你的伤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鹏飞没理安然,扭头对成思然夫妇说:“成先生,我兄弟他不懂事,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不不不血狼,是我夫妻俩欠他们姐弟的,所有的事情,安妮已经告诉我们了!血狼,你的大恩大德,我夫妻俩铭记于心。”
“老大,你道什么歉啊,他们又不是你我什么人!”安然指着成思然吼道:“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分心,被阎狱所伤,大师姐也不会受伤,我们也不会被”
“然然”
“拍”
安然最在乎的就是鹏飞,为了鹏飞,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昨晚发生的事,他到现在想着都憋不住那口气,一见鹏飞给成思然道歉,他顿时暴跳起来!蓝思妮的眼眶红红的,儿子不认她们,她这个做母亲有多心痛,没人知道。叫了一声之后,却看见鹏飞抬手就是一巴掌给安然扇去!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安然嘴角渗出一缕殷红的血丝,成思然夫妇上前查看安然,没有人会想到鹏飞会打安然,或许是因为鹏飞伤势未愈,抬手的那一瞬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被白伟带到门前的成刚和冬瓜,正好看见这一幕!
看见安然嘴角的血丝,成思然夫妇心疼极了!“血狼,你为何打安然?”
“他该打!”
“老大。”安然捂着有些疼痛的脸庞,眼泪巴巴的望着面色阴沉的鹏飞,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为什么生气!
鹏飞黯然失色的眼瞳看了安然一眼,淡淡的说:“跪下!”
在安然的心中,鹏飞不但是哥哥,还是父亲一般的人,虽然他不知道鹏飞为什么会生气,可鹏飞的话他不敢不听;当下,双脚跪了下来!
“然然,快起来!”蓝思妮弯腰去扶安然,安然甩开蓝思妮的手。蓝思妮一见,只能把目光放到鹏飞身上。
鹏飞坐了下来,说:“让他跪着反省一下,他现在还是我的人,望成先生夫妇俩别插手。”
安然撇撇嘴,说:“老大,你让我跪我就跪,可我没犯错,没什么反省的!”
鹏飞了解安然,所以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白伟带着成刚和浑身发抖的冬瓜走了过来!看见婕坷和冷洛两人陪伴鹏飞左右,西门剑、火焰、坠血这些狼军大将恭敬的站在侧面,成刚和冬瓜的心里都没一个底!
成刚到现在为此,都难以接受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兄弟竟会是狼军高高在上的血狼。此刻望着鹏飞苍白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没有昨日的那种随意了。
冬瓜更是颤抖得不行,凌晨他是亲眼看见威狼不动神色的就杀了老荣的!面对狼军这么多的高手,他一个小人物敢放肆吗!
鹏飞打量了成刚和冬瓜一眼,尽量让自己随和点。“刚哥,别客气,快坐!还有冬瓜兄弟,都坐。”
“我们站着就行,血狼,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鹏飞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昨晚多谢刚哥和冬瓜兄弟出手相救,东方鹏飞感激不尽!”
鹏飞话音刚落,西门剑将随身携带的支票摸了出来,分别递给刚哥和冬瓜。“两位兄弟,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望着支票上那一连串的零,刚哥和冬瓜都傻眼了!西门剑可是他成刚的偶像,眼前坐着的这位,是狼军血狼啊!冬瓜有些彷徨失措,成刚愣过之后,说:“我救血狼不是因为金钱!血狼,老荣他是有点贪财,他的死”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鹏飞看了白伟一眼,说:“白伟,老荣的事你亲自去办,厚葬。刚哥,老荣的死我很同情,不过凡动我刀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都得死,所以,节哀!”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鹏飞都这么说了,刚哥还能做什么呢!白伟点头之后,刚哥说:“谢谢血狼!血狼,若是没事的话,我和冬瓜先走了。”
“刚哥。”鹏飞叫了一声。在婕坷和冷洛的残扶下,起身慢慢走到成刚面前,道:“自从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你没有以前那般随意了,我虽是血狼,可我还是你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找西门剑和白伟,或者火焰,他们会帮助你的。”
闻言,刚哥情不自禁的看了西门剑他们一眼,这里可都是他的偶像,现在有了血狼这句话,刚哥手中就像是拥有一个利剑似的,连冬瓜也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多谢血狼厚爱!”
鹏飞点点头,目送成刚和冬瓜离开!像成刚这样的人,鹏飞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太复杂了,每一个身份都能让人惶恐,有些时候,鹏飞真的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跟外面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玩。
只是,鹏飞没那个时间,如今的他,也没有心思去玩!他的心中装的尽是如何灭龙族大长老之事,其他的,暂时容不下,也不愿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