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欧洲血战（6）

　　当即，阮玲儿、亡灵、白伟他们所有人都发现事情不对，就连那边跟炎龙打斗的冷洛，在闻言鹏飞这突奇如来、撕心裂肺的笑声后，也变得迷茫起来；可尽管他再怎么担心，却是不敢分心，因为她的对手是炎龙，一个会是妖术的人。

　　在鹏飞还是贝基的时候！在鹏飞还没离开澳洲会燕京的时候！在众人还不知道燕京一流公子哥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不管鹏飞是喜怒还是哀乐，他都会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一个让他很信任的人。

　　他把那个人当成这世界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姐；可是有一天，分别数日之后，他发现那个值得他不惜付出一切的女人竟然是他离开澳洲之后无数次要他性命的人，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盯着阎狱的目光，渐渐模糊起来！一股黑暗之气瞬间掩盖鹏飞那昔日的光芒。这一刻，鹏飞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就连呼吸，也有些困难；头，昏沉沉的。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鹏飞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嘴唇颤抖几下之后，吟龙弯刀像是无形的暴风雨，出现在鹏飞白皙的手掌中。现在，鹏飞才明白卫龙刚才为什么会说自己惊讶的事还在后面，原来，阎狱是自己认识的，非但如此，阎狱还是自己心中最牵挂的那个人。

　　重重的叹了口气！鹏飞收住了那最伤痛的一面，大声道：“阎狱，久违了！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但闻言不如一见，今天，我贝基真正的见识了。”

　　鹏飞的异状被阎狱尽数收入眼底，她知道鹏飞一定是在忍，不想道出那些令他伤心的话和过去的种种。可是，鹏飞之前还是磁性的声音却是消失了。

　　目光落在鹏飞手中的弯道上，阎狱的心在滴血！“血狼，你几次差点命丧我手，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

　　“有那个必要吗！我知道你是阎狱就已经足够了；何况现在跟我说话、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阎狱，大长老的心腹手下，一个超级高手；而不是我心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也不是我牵肠挂肚、口口声声叫着的‘研姐’。所以，你最好别掀开你的面巾，不然，我会不忍心杀你的。”

　　闻言，知道一点内幕的亡灵带着惊疑之色走到鹏飞身旁。问：“少爷，你说什么？她…她…她是研姐。”

　　“不…她现在不是研姐，而是我们的敌人，阎狱！”

　　鹏飞的语气真的好凄凉，而阎狱，在听到鹏飞的这番话后，五味杂陈，眼中酸楚之泪终于冲破绝提，汩汩而落。

　　“血狼，动手吧！拿出你昔日的锋芒来，别让我失望。”

　　“哈哈哈让你失望？你阎狱配吗！”鹏飞仰头长啸一声，他的声音，参杂了一丝的内功，像是一道军令，狠狠的下达出去。

　　龙振、七寸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刚恢复下来的广场，再一次展开了血腥的厮杀，只不过，这一次的战斗，双方的实力差得没那么远了。

　　鹏飞不想跟阎狱交手，阎狱也不想跟鹏飞对上！这个时候，他们彼此的情绪都还没稳定下来，特别是鹏飞，他做梦都不想到阎狱会是自己整日思念的研姐。

　　六年来的点点滴滴，不是时间能够洗礼和冲淡的，幕幕都在鹏飞脑海中回放。记得离开澳洲的那天，跟研姐在海底长亭的别离，那个时候，鹏飞现在是多么的留念。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心乱如麻的鹏飞，看了一眼战场！冷洛和炎龙打轰天动地，凡是两人交手经过的地方，那杀伤力足以震死其身边人和树。对冷洛，鹏飞很放心，因为冷洛的实力就摆在眼前。

　　黑手党和大圈帮撤走大半部分的成员，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精英了！还是两千多人。亡灵、阮玲儿、狐媚子三人联手对付阎狱；龙振和七寸他们负责地方的其他高手，白伟与王誉带着其他兄弟则是填补缺位。

　　战事，一发不可收拾！但就人数和高手级别的份量来说，阎狱她们这边要略胜一筹。这一幕让鹏飞眉头紧锁，他知道，照这样打下去，自己这边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重要的是，鹏飞发现神龙协会的重要人物不在这里。

　　见状，鹏飞感觉事情绝不会是像自己现在看到的这样，这中间，一定有自己的人还没收集到的情报。

　　想仔细的思索一番，可现在的心情，鹏飞一点都集中不起来，这都是知道阎狱的身份而导致的。再者，一旁虎视眈眈的卫龙会给他东方鹏飞冷静的机会吗。

　　虽然不看好鹏飞，也觉得鹏飞不是他卫龙的对手，但灭掉一个对自己稍微有威胁的人的机会，卫龙岂能会放过，何况冷洛现在被炎龙缠住，这个绝佳时机，不灭鹏飞还待何时？

　　于是，卫龙一个脚步滑倒鹏飞跟前，盛气凌人的说：“上次没能灭你，是你运气好，这一次，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救你。血狼，有什么遗言你最好现在留下，不然等动起手来，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你的震天吞噬阵是厉害，厉害到我都感到无能为力！但是，你若只凭那破阵法就像灭我的话，未免有些天真了！”

　　“既然如此，请！”

　　“请！”

　　心头的那口浊气，鹏飞没在阎狱身上发泄，现在卫龙要触他这个霉头，就算鹏飞真的打不赢卫龙，相信卫龙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当吟龙弯刀带着龙吟虎啸声出鞘时，鹏飞手掌一握，鳌掷鲸呿的气势便犹如狂风暴雨朝四面八方的涌去。感觉到鹏飞这远远超出前几日的滔天杀气，卫龙心头一颤，当看见鹏飞已经握刀朝他奔来时，眼眸一眯，凝结真气掠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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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碰。”

　　强劲的两掌相碰，瞬间发出一阵惊雷之声！躲在暗处的郝轩只见鹏飞在这刺耳的响声响起的那一瞬，右手中的弯刀发出一束璀璨的光芒，在卫龙倒退的身影还未稳步下来之时劈了过去，令得卫龙闪躲不及被那已经化为无形的剑气击中时，眼眸睁得大大的。

　　鹏飞，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银白色面巾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让你在短短的几分钟变得这般鲁莽。你这种打法，不是伤敌，而是在伤你自己，你不是在拼命吗。

　　郝轩不由得为鹏飞担心起来。从鹏飞之前的眼神和举动来看，郝轩知道自己的兄弟的情绪很不稳定，可他真的是难以去面对鹏飞，不然，他早就出去了。

　　不到两个回合，卫龙便被鹏飞这凶狠、毫不留情的一手给镇住了！不过，更让他心惊的是，鹏飞手中的这把弯刀，太锋利了！剑气纵横沧海，每一刀每一式绝不脱离带水，节节贯穿；还有这异常雄厚的内功，也绝不是之前的那个贝基能够拥有的。

　　一时间，卫龙有些招架不住，面对鹏飞这既雷霆又闪电的攻击，他在段时间内是找不对破绽的，可以说，鹏飞的这套刀法堪称完美，无破绽可寻。

　　不过，卫龙也不是庸俗之辈，既然鹏飞采取快攻，那他就选择以快置快，与鹏飞在比拼内功的同时，也比起了速度和招式。

　　鹏飞是很难受，但他不是一个完全感性的人！面对这么多强大无比的敌人，如果妇人之仁，那么，后果会演变成这样的一个局面，他东方鹏飞心里很清楚，再者，一旦他这个主帅因私人感情影响了大局，连累大家，他怎么跟貂溪峰上的卓沧痕交代、怎么去面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的冷洛，怎么去面对那些不远万里从国内奔赴这里的兄弟。

　　鹏飞，他的想法太多了！他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而活了。所以，不管他再怎么难受，怎么心痛，甚至那颗心伤痕累累，他也要挺着，扛着，先解决希腊的这一战再说。

　　可是，除了离鹏飞最近的卫龙能看见，谁又能看清楚此时此刻的鹏飞，那双黑色的眸子早已布满了殷红的血丝；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个英俊潇洒的东方鹏飞，变得苍老了一些。

　　阎狱对鹏飞的打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鹏飞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强的应敌，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一把世间最为锋利的吟龙弯刀在手，加之鹏飞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卓族的那部内功心法在无形间已经给鹏飞增加了太多的潜伏力量，何况还有龙族的龙决。只是当局者的鹏飞没发现他已经变得强大了。

　　弯刀释放出了杀人于无形的剑气，鹏飞挥洒得淋淋尽致！卫龙，他已经在鹏飞手上吃过一次亏，没想到这一次会被鹏飞打得措手不及，连他祖传下来的震天吞噬阵都没来得运作。

　　不过，高手始终是高手！卫龙再怎么被鹏飞压得喘不过气来，鹏飞要想完全击败卫龙，一时间是做不到的。

　　冷洛那边，跟炎龙的战斗已经达到了一个白炽华的地步，布满血腥味和残枝断腿的广场中，惨叫声自战争打响之时就没停止过。而在其上空，冷洛和炎龙的身影交织在了一起。

　　知道冷洛功夫已经达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炎龙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兵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兵刃威胁不了冷洛。

　　突然，冷洛袭向炎龙心窝处的气息四处散开，在其手掌的手心处有着一团犹如火焰般的芒光。虚空中的炎龙一见，顿时大感不妙，可迫于无奈，只能挥掌迎上。然而，眼见两掌就要相碰的那一瞬，一股弥天的杀伐之气徒然从冷洛完美的娇躯上散出。

　　冷洛神情愈加冰冷，当手掌相碰，炎龙只感觉一股冰凉之气在点火时光般顺着自己的手臂一路而上。这一刻，炎龙感觉手臂麻木，也后悔自己怎么就把大小姐的几大绝世功夫之一的玄寒真气给忘记了。

　　玄寒真气，龙族最为杀伤力的内功之一，也是龙决中的一小部分！若不是遇到强大的敌人，冷洛是不会在关键时刻使用这种内功的。玄寒真气一旦一旦进入敌人的体内，变为在一分钟之内将敌人的丹田处冻结，令其只有招式，没有内功。可对一个武者来说，只有招式却没有强大的内功来做后盾，他能坚持多久。

　　看见炎龙浑身冒着冷烟，冷洛冷笑一声！手掌猛然抬起，“蓬”的一声，已被击中的炎龙口吐鲜血的倒飞出去。见状，冷洛不会给炎龙任何生还的机会，双掌合一，倏地，一股宛如实质般的水柱冲天而起，在堪蓝的空中荡起一阵狼烟之后，朝炎龙下坠的身子追去。

　　被冷洛的玄寒真气所伤，炎龙整个身子冰冻，也麻木！被击伤，更是令他五脏六腑翻腾。可这由玄寒真气所凝结的银柱瞬间让炎龙面如死灰，如果再一次被击中，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永远的陨落，甚至消失在这个世上。

　　当人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明知山前是死里，他们也会选择放手一搏！果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炎龙强忍住那钻心的疼痛，努力让自己意思清醒一点，将随身佩剑拨出，在虚空中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当玄寒真气所凝结的银柱跟炎龙佩剑发生交融的那一瞬，先是一声巨响响彻天地，旋即，整个天地间，被雪白的白云和那银柱化为的银水弄得浑然一色。

　　这一惊天之战，让阎狱等人从心底的颤栗冷洛！特别是看见炎龙这种高手自天而降，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而下的那一刻，他们才明白，大小姐的功夫，又比之前强了不少。

　　败了！狂妄的炎龙败了！要不是败在龙族大小姐的手中，还有一口气的他，一定会选择自杀。

　　狠狠的摔在大理石地面，已是奄奄一息的炎龙，勉强看见自己手中握着的，只有剑柄，而剑刃，

　　却不知被震损后落入何地；而自己的胸前，二十几厘米的口气甚为夺目，鲜血，正奔涌而出。

　　炎龙手下的高手亲眼目睹自己的头领遭遇大小姐的无情手段，一个个愤怒起来，在冷洛飘到地面，稳稳落地的时候，数十名高手一拥而上。

　　“找死。”

　　冷洛足尖一点，身子盈盈而起！她防备的不仅仅是大长老手下的这些高手，重要的是，跟炎龙交手十几分钟，炎龙并没使用摄魂术，这不得不让冷洛小心谨慎。

　　炎龙要不是狂妄自大，凭他的实力，再加上他手下的十几位高手，联手对付冷洛的话，可以说，冷洛很危险。然而，炎龙尽管失去了这个好机会，已被救起的他，目光紧视被围攻的冷洛，突然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旋即，缓缓抬起已经麻木的双掌。

　　冷洛早就防备了炎龙，怎么可能看不见炎龙此时此刻的举动呢！当即，她一往反常的收起那分到炎龙身上的心，专心应敌，在不看炎龙的同时，与炎龙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炎龙一见，眸中突然变得暗黑色！当眼球沦为蓝色时，一口殷红的鲜血自其口中急速喷出；摄魂术是妖术，每次使用都必须要有内功来支撑，炎龙的内功，已经被冷洛封锁，因而，他被反噬了。

　　“大小姐，你”

　　在倒下之前，炎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冷洛，他的眼中，充满了不信！他自以为傲的摄魂术，没想到被冷洛这么快就制住了，还是提前埋下的炸弹。玄寒真气，怎么会是摄魂术的克星。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炎龙，半年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你执迷不悟，也怪不得我无情残忍了。”

　　除掉炎龙这个劲敌，冷洛终于松了口气！可面对这十几位高手的联手进攻，本就体力消耗的她，感觉有了压力。

　　鹏飞这边，久久不能拿下卫龙，到这后来，反而被卫龙所伤；确切的说，应该是两败俱伤。鹏飞所采取的战术，完全是压制卫龙，不让他运作那杀伤力强大的震天吞噬阵，只要卫龙没时间去运作，那鹏飞就不担心卫龙会怎么样，即便卫龙的功夫暂时在鹏飞之上，鹏飞也不惧。因为他有吟龙弯刀，最重要的是，鹏飞感觉自己的内功正一点点的变强，随着跟卫龙交手的时间越长，鹏飞的丹田处所凝结的内气就越多，只是鹏飞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内气。因此，他们的交锋就这样的僵持着。

　　可亡灵、阮玲儿、狐媚子三人那边就没冷洛和鹏飞两人这么好的运气和实力了。

　　凭心而论，阎狱的身手要在鹏飞之上，就算完了、阮玲儿、狐媚子三人联手也打不赢鹏飞，她们又怎么能抵挡阎狱的锋芒呢。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亡灵重伤、阮玲儿伤势虽不重，但却不能再战，狐媚子虽还能战，但面对阎狱这样的高手，却已是强弩之末。

　　望着亡灵、阮玲儿、狐媚子三女，阎狱真不想痛下杀手，可想到她们是贝基的人，一旦跟随贝基落到大长老的手中，下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是这样，让她们早点解脱吧！

　　鹏飞身边的三大高手，如今被阎狱所伤！下一秒，亡灵她们也许会是三具冰凉的尸体！这个时候，没有谁腾得出手来就亡灵她们三女。

　　冷洛被炎龙手下的十几名高手联手围攻，鹏飞被卫龙缠住，是脱不了身的。龙振、七寸、白伟他们也全被阎狱和卫龙手下的高手缠住。

　　等待亡灵她们的，会是死亡吗？

　　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亡灵她们望着一步一步朝自己三人走来的阎狱。目光投向战场之时，三女的面色如死灰般惨白。

　　战场上的一幕幕，全都被暗处的郝轩收入眼底！看见冷洛在击败炎龙之后被围攻，鹏飞带着伤势跟卫龙血战，其他那些身手不弱的高手也全被敌人缠住，郝轩真相出去，就算帮不了鹏飞大忙，也能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可是，郝轩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兄弟，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在这个时候出现，鹏飞看见自己一定会分心的，面对卫龙那样的高手，一旦分心，后果是什么？郝轩心里很清楚。可要是不出去帮忙，郝轩做不到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兄弟和他的人就这样被敌人杀死。郝轩，他在挣扎，在徘徊，也在痛苦着。

　　不远处的文君，虽听到郝轩内心痛苦的呐喊声，但她深深的明白心爱之人跟那边战场上威风八面的血狼的感情有多深。她也想出去帮忙，也阎狱是谁，那可是她之前的统领，其身手不知要比她电闪牛p几倍，何况，自己在阎狱的眼中是一个死人，盲目出击会给血狼带来麻烦的。文君不想再让郝轩伤心难过了！

　　那边，阎狱已经走到了亡灵她们跟前！这三个美女，她是已经铁了心要杀的；可是，亡灵三女是贝基的心腹，特别是阮玲儿，跟鹏飞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朋友，鹏飞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成妹妹来对待的，阎狱担心就这样杀掉她们，从而令自己喜欢的人痛不欲生。

　　“亡灵，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阎狱的声音不再那么冷漠了，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血丝，眼神复杂！她虽重伤了亡灵她们，但她们三女也不是那么就容易败下来的，阎狱，也受了一点轻伤付出了代价。

　　闻言阎狱的这略有些不忍的声音，亡灵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冷笑着说：“别假惺惺的了，如果我有实力，我同样会杀你；阎狱是吧！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可能会是阎狱。研姐，你太让我家少爷失望了，他离开澳洲，得知你失踪后还拍夜云和夜月四处寻找你的下落，他担心你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可你”

　　“别说了，亡灵！”阎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

　　滚烫的水滴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急速滑下。“我现在是阎狱，不是你们的研姐！亡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或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我尽量替你完成。”

　　“亡灵，你认识这个妖女？”阮玲儿听得模模糊糊的，带着疑惑的眼神，问亡灵。狐媚子也投来询问的眼神，这个叫阎狱的人，这身功夫，太可怕了。

　　亡灵笑了。目光扫过阮玲儿和狐媚子两女，定格在阎狱身上，嘲笑起来。“玲儿，在我们临死之前，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阎狱，派人刺杀少爷、多少想要少爷性命的人！”

　　“这个我知道，了！”

　　“可你不知道的是，阎狱是少爷最尊敬的姐姐，在澳洲的时候，少爷曾为她做了不少少爷不愿意做的事！那时，她不叫阎狱，我们也不知道她有这么强的功夫；在少爷的心中，她是一个好姐姐，也是我们的姐姐。洛研，我们称为研姐。”

　　“什么？”阮玲儿和狐媚子大惊，闻着亡灵凄凉的语气，阮玲儿忍无可忍，刷了一下，用尽全身仅剩的那点力气，朝阎狱袭去。“妖女，我小飞哥那般待你，你居然这样伤他，我要杀你。”

　　“蓬”

　　亡灵她们还没反应过来，阮玲儿却是已经倒飞了出去，凌乱的秀发遮住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玲儿…玲儿！”

　　亡灵失声叫了起来！本就受伤的阮玲儿，怎么可能对阎狱造成伤害呢。

　　阎狱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她也是出于条件反射，在阮玲儿袭向她的时候，她运气出手了，可她没想到阮玲儿竟是拼命一击；感觉到阮玲儿的杀气太强，阎狱在防备的同时杀了阮玲儿。

　　“阎狱，我亡灵跟你的仇不共戴天，动手吧！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亡灵，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已经没用了！路我已经走了，没有回头的机会，他日我们在下面相聚，我会在你们面前赎罪的。”

　　阎狱举起了那把沉重的单刀，亡灵和狐媚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亡灵她们感觉到死亡，可她没有一丝的害怕；让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她家少爷和铁峰。

　　“少爷，亡灵先走一步了，亡灵不能再陪你打天下了，少爷，你要照顾好自己。铁峰，你也是，照顾好自己，随少爷打天下，保护好少爷！”

　　两行清泪从亡灵脸颊一路下滑，挥洒在衣襟之上，脑海中回放着鹏飞英俊潇洒的模样，铁峰刚毅的神情！

　　然而，就在阎狱单刀仰起，就要劈下的那一瞬！堪蓝的空中徒然响起一道略有些幼嫩的戏耍声。

　　“哇哈哈哈。这么多人！好玩。老大，我来也哈哈！”

　　这声音，如锣鼓喧啸，其中所蕴含的杀气，领着地面上正在厮杀的双方不由得一阵发寒，一股颤栗的恐惧，自心底弥漫而出。

　　闻言这熟悉的声音，那边的鹏飞一掌劈过卫龙，在卫龙全力反击下借力退往屋梁！白伟他们熟悉这道声音的人，全都仰起了脸庞，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情义，这么关键的时刻，能出现援助的人，都值得尊敬。

　　冷洛受围攻，还是及几名高手的围攻，早在两分钟前，她就已经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朝这里近。

　　阎狱，这突奇如来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众人起来，凝望蓝天，等待这道声音的主人出现。只是一道声音，阎狱便发现来人的内功不弱，这种内功，是属于卓族的。

　　当众人带着疑惑的心情注视蓝天时，两道虚幻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身影的速度很快，快到阎狱她们都不得不重视，特别是前面一袭黄衫的少女，身上的杀气，跟贝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黄衫少女应该是血妖！可她身后的那少年呢，一副嬉皮笑脸，内功也不弱，会是谁呢！看见小琳也来了，鹏飞很激动！冷洛没想到这小丫头也来了，她不是在闭关吗。

　　血妖和安然带着惊涛之气势而来！先不说安然的能怎么样，血妖之名，那可是响彻整个地下世界的，她的功夫，跟冷洛相比的话，谁也不知道谁强，因为她们没比试过。

　　“血妖，快救亡灵她们；安然，去帮助贝基！”

　　小琳和安然还没落地，冷洛冰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闻言，小琳身躯一闪，脚踏虚空朝阎狱的方向掠暴而去。其气势，如潮鸣电挚般！令得敌方众高手眼神黯了下来。

　　安然对下面的冷洛做了一个ok的怪手势！呵呵一笑，也朝鹏飞而去。

　　鹏飞他们这边的高手多了两位，战事基本上算是扯平了！跃到鹏飞身边，安然饶着自己的后勺，嘿嘿一笑。道：“老大，嘿嘿我来了！怎么样？我还行吧！刚才我在空中的那姿势，帅不？”

　　帅？你以为这是表演！“小子，这不是学校！要演杂技就给老子滚回去。”话虽如此，可在这里看见安然，鹏飞心里还是听高兴的，只不过，他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老大，你别这么说嘛！我这一路奔波，连拉屎的时间都没有，这不，我现在还是憋着呢。”

　　嘿嘿老大也真是的，高兴就说出来嘛！非要这样，安然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而鹏飞，目光在移到对面卫龙身上之后，朝小琳的方向而去！当看见小琳已经跟阎狱交上手，不免一阵担心。

　　刚才，鹏飞可是亲耳听到冷洛让小琳去就亡灵她们的，目光四下寻找，没看见亡灵三女的身影！突然，鹏飞身子颤抖了一下，目光怔怔，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