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医道生香:鬼手毒妃

第961章 问鼎天下·终结(肆)</A>

  余下的三枚赤色令,两块都已经找到了,最后一块,必然在姬岚体内。

  姬弘赶来的时候,云千阙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却仍在拼命坚持,轻笑道:“小家伙们,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最后的敌人,依然

  交给我吧。”

  “战神大人?”别人看不出来,熟悉人体构造的云千阙却看得清楚,隐藏在那件铠甲下的躯体,已经极尽松散,摇摇欲坠。

  一个仅凭着骨质躯干‘活着’的人,如果骨头散了,还能继续‘活’吗?

  似乎读懂了云千阙的欲言又止,姬弘竖起食指抵在齿前示意她什么都别说,尔后将从相柳身上获得的那枚赤色令丢给她。

  “小家伙,收好了,封印魔神,还要靠它呢。”

  江蘅不解:“只是封印?”

  姬弘嗤道:“江家小子,你倒是上起把魔神给干掉啊,还以为你都离经叛道的加入了魔教,想法会比你的先祖开明许多呢,没想

  到,还是一样的老木头。”

  不过……也正因为江家人在某些方面上的固执,他当年才肯将玄铁冥王剑托付给他们。

  “之所以有魔神相称,无非是它们拥有着人无法撼动,无法理解的力量,而这份力量本身,并没有错处,魔由心生,心魔不除,

  则魔永在,若心明澄净,无利用这份强大力量的念头,魔神在那里,和不在那里,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封印回去,让相柳重

  回它本来的地方就好。”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兄长,”姬弘面向姬岚:“兄长也该现出,你长生的真面目了。”

  姬岚冷笑一声,他虽然让云千阙他们重伤,但他的身体同样出现了损伤和衰败。

  云千阙的溶解液并没没有作用,只是姬岚的身体强悍,作用反应的较为缓慢罢了。

  撕开自己胸前的衣襟,袒露出胸膛,那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腐蚀成了白骨,其内肌理、内脏消退干净,而在原本心脏的位

  置,闪烁着熟悉的红光。

  ——最后一枚赤色令,果然在那里!

  不及感慨,姬弘飞速出剑,将那枚赤色令挑开,姬岚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朽烂。

  “真没想到,你我兄弟最后殊途同归,”那双眸子一如既往流溢着光彩,戏谑的看着姬弘:“我们在我们本该活跃的时代,没有一

  次真正对决过,如今算是了了我当初的愿望,与你一决高下,也算,死而无憾了,你呢?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什么愿望或是想

  做的事,变成这副样子,你就没有后悔过?”

  姬弘淡道:“兄长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一直在做我应该做的事,兄长无憾,我亦无憾。”

  姬岚挑眉:“不一样吗?”

  “……似乎,是一样的。”

  不多时,两具破烂的白骨坠地纷散。

  众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江蘅呆滞:“……这就结束了?”

  云千阙和蔺容对视一眼,能看到对方眼里相同的庆幸和如释重负。

  “是啊,都结束了。”

  前人恩怨已了,后人的生活却要继续。

  魔神出世关乎天下安定,在相柳平定,姬岚身死后,云千阙立即传令让秦燕封锁消息,蔺容则去通知安期师祖将赤色令全都带

  回道门禁地,好正式启动阵法,将相柳重新封印。

  云千阙将姬弘和姬岚的骸骨都收殓了起来,都放回了姬弘的那间石墓之中。

  安期生起先还有些不情愿:“姬岚根本不配和战神大人在一起!”

  云千阙嘴角一抽:“但这只是安期师祖你自己的想法啊,我想,战神大人并不介意和他的兄长同归一处。”

  “哼!”即便不情愿,考虑到战神大人对这位离经叛道心狠手辣的兄长,从未有过不敬,也就不再要求了。

  再看到云千阙将玄铁冥王剑佩在左右,更是不得不服气。

  “战神大人都把随他一同征战的老伙计传给你了,你就是战神大人的传人,就听你的好了,我去封印相柳!”

  不情愿的语气里有着强烈的酸味,看来对战神大人器重别人而非自己,有着深深的怨念。

  “阙儿,别理他。”蔺容轻笑,握住她的手到:“我们该回家了,观止应是也想你了。”

  云千阙攒了个笑:“恩,我们回家。”

  有人爱,有所期待,有可归去的地方,何谓幸福?当如是。

  大周末年,因前任周天子姬岚行逆天之法,偷窃国运,致使大周天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诸侯王揭竿而起,占地为

  王,分裂七国,大周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年后,七国群雄起,逐鹿中原天下。

  晋国君智谦宽德仁厚,心怀天下,胜于乱世争锋,平息动乱,问鼎天下称王。

  而诸如相柳祸乱,除智谦君外另有少年豪杰相协,平定天下之事,则传于野史话本,不足以引据考典。

  ……

  魔神相柳、前任周天子姬岚、战神姬弘的纷纷退出历史舞台,智谦君也发挥他勤政爱民的本性,兢兢业业的治国理政——这是

  表面上。

  实际上他难得有了休憩的时间,除了睡觉就是在吐槽蔺容的不负责任。

  “从未见过如此不负责任之人!”智谦君揪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对已经成为他首辅大臣的秦燕喋喋不休:“真不可思议,他把

  天下打下来,竟然全都丢给我一走了之!”

  “我给他写信,请他过来帮朕几天忙,他竟然只给朕带了一封信,连影都没露!”

  智谦君捏着蔺容给他的回信,银钩铁画,笔力遒劲,却只有十二个大字。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秦燕嘴角抽搐,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小子是让陛下您,自己坚强。”

  智谦心好累:“朕去他丫的摔啊,他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啥都不想问,啥都不想管了!”

  “陛下您既然知道,干嘛还要问臣啊,”秦燕都替他感到:“无论您找臣吐槽再多,他都不会出现,您没说累,臣也听累了,陛下

  ,您这么啰嗦,莫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要不要臣去找千阙要点调理内虚的药啊?”

  智谦:“……爱卿有这份心,不如把他们一家人请过来?”

  秦燕连连摇头:“这行不通,我们还能有联系,是因为臣好歹是阿容的叔父,可阿容连他亲爹都不待见,怎么会听臣的话?对了

  ,陛下,臣昨天给您递的折子您看了没?”

  智谦怔了怔,翻出昨天的奏折。

  秦燕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那是他决定‘辞职退休’的奏折,眼见天下海晏河清,他这个曾经的花花王爷,也在新的朝廷里实现了

  人生价值,他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

  手里小有积蓄,余下的时间,不如学蔺容和云千阙他们,去踏遍大好河山,不负由此一生,再不济,也跟他哥秦暮学学,找个

  僻静的宅子隐姓埋名的养老。

  当然,这些都得如今他的顶头上司同意。

  “……你这是,这是……”

  果不其然,明明比秦燕还要年轻几岁的智谦君,发出来老年人才有的颤音:“……朕去你丫的,你还想要激流勇退?给朕老老实

  实呆着干活!”

  秦燕:……

  唉,他心心念念的养老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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